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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方休。
所以那瓶酒才剛喝完,他立刻又鑽入另外一間酒吧,買了另外一瓶烈酒。
這回他便徹底了了心願。
凌晨時分,愁未消,酒已盡。
他醉得如同一灘爛泥。
最心愛的人已經不在身邊,最敬仰的人已經撒手而去。
生離和死別都發生在同一天,人生還有什麼值得留戀?
這一醉,他但願自己再也不要醒來。
但這心願他卻十分難了。
因為就算是在夢裡,那一幕幕慘痛的畫面,還是會不斷在他腦海中重現。
況且黑暗不會永遠籠罩大地,漫漫長夜再長,終究還是會過去。
“嘭——”雷聲轟然作響,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初春的第一抹曙光,穿透重重迷霧,正好照在謝小樓身上。
他在夢魘中驚醒,慢慢睜開刺痛的眼睛。
他心亂如麻,頭昏腦脹。
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過了很久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正躲藏在這城市某個角落裡。
被人遺忘的孤兒,被人遺忘的角落。他彷彿天生就應該屬於這種地方。
天雖已大亮,但太陽才剛升起沒多久,就又被黑壓壓的雲團所遮擋。
緊接下來,又是一陣電閃雷鳴。
雷電過後,又是一場悽風苦雨。
謝小樓半跪在自己昨夜嘔吐過的那堆汙穢裡,周圍一片狼籍。
他落魄潦倒,萬念俱灰。
他意志消沉,精神頹廢。
肉體,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失去了愛情和親情,人生還能剩下什麼?
一想起這個問題,謝小樓就會忍不住偷偷哭泣。
他哭得就像一個闖下彌天大禍的孩子。
他在令人絕望的寂寞中瑟瑟發抖,就像一個坐以待斃的死囚
突然間,他感到唇乾舌燥,又很想喝酒。
所以他又去喝酒。
今晚——老人“頭七”過後的第二個夜晚,他又決定放浪形骸,一醉方休。
他又像昨晚一樣,接連喝了兩瓶烈酒。
可是今晚畢竟跟昨晚有點不太一樣。
因為除了喝酒之外,他今晚還學會了抽菸。
學會抽菸之後,他發覺自己的酒量更好,更適合這種醉生夢死、雜亂無章的生活了。
這種生活日復一日,居然持續了三個月之久。
在這三個月裡面白靈打過無數次國際長途電話給謝小樓,可是每次都打不通。
因為謝小樓的手機在某個醉酒的晚上弄丟了。至於怎樣弄丟、丟在哪兒,他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謝小樓到第二天中午才發現自己不見了手機。他大口大口地吸著煙,心中一片慌亂。
“唉,手機就這樣沒了要是白靈聯絡不到我那該怎麼辦?”他心想。
當晚他就跑到零點酒吧去找丁飛。
他是在零點酒吧樓上,丁飛的私人辦公室裡找到丁飛的。
“飛哥,”一見面,謝小樓就問丁飛,“白靈有沒有打過你的手機找我?”
丁飛立即給了他一個否定的答案,反問道:“她要找的人是你,怎麼會打我的手機?”
謝小樓嘆了口氣回答說:“我的手機昨晚丟失了。白靈知道你的手機號碼,我想她打不通我的手機,一定會跟你聯絡的。”
丁飛聞言呆了半晌,然後也忍不住跟著嘆了口氣:“人倒黴的時候,連喝口水都會嗆著!”想了想又道,“這樣好了,你儘快換一部手機,把新號碼告訴我。一有白靈的訊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謝小樓道:“行,我會盡快換的。謝謝你,飛哥看你挺忙的,我就不多打擾了!”
丁飛道:“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謝小樓道:“嗯,我還有點事”
丁飛道:“一起到下面去喝兩杯如何?”
謝小樓道:“不了,謝謝改天再說吧。”邊說邊轉身,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丁飛的辦公室。
事實上謝小樓並沒有什麼要緊事,也很想和丁飛一起去酒吧喝兩杯。
但他看見身著名牌西服、手戴白金戒指、腳穿高階皮鞋的丁飛,不禁暗中對比一下自己的不修邊幅,早已有些自慚形穢。
想當年丁飛也跟他一樣不修邊幅,懶懶散散,整個一副浪子形象。
可是現在丁飛有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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