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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才華嘆了口氣,問嘟嘟道:“以後,我們該怎麼辦呢?”
“孩子,天色已晚,且狂風暴雨,明天貧僧送你離島。”彭長老愛憐的安慰著才華。
護法走上前來請示道:“師父,這個早產的傻子靈胎如何處理?”
“它本是千年楓柳樹的精靈,還是放歸到島上的樹林中去吧,自生自滅,聽天由命。”安息長老悵然若失道,遂覺得頭部一陣眩暈,在彭長老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遵命,師父。”護法接過靈胎,準備出殿扔到樹林中去。
“不,”沈才華叫道,“長老爺爺,靈胎好可憐,還是送給我吧,我願意收養它。”才華本就是小孩子,見靈胎白白胖胖的甚是好玩,早已有些愛不釋手了。
安息長老和藹的笑了笑,說道:“好吧,既然有緣,就送給你吧,這靈胎做為寵物,總還是比那些貓貓狗狗的好些。”
沈才華喜出望外,急忙伸手接過靈胎,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楷去其嘴巴上的吐沫口涎,輕輕摩挲著它的面板,胖胖的小手
“我們明天啟程,帶上那個老乞丐,回緬甸去。”安息長老吩咐道。
彭長老及兩位護法聽罷頓時喜上眉梢,離家已經六年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當夜,沈才華同彭長老等人一同用了晚飯後,就睡在了大殿的一個鋪著乾草的角落裡。世紀中文它手中一直小心翼翼的捧著靈胎,儘管它身患失明和痴呆,但畢竟像個小人一般,會哭會笑的十分招人愛憐。
“它吃奶麼?”沈才華躺在乾草堆上,望著手中的靈胎,問嘟嘟道。
嘟嘟想了想,回答說道:“它,它既然是楓柳樹精的孩子,應應該只喝水,不吃東西的。”
“那我們給它弄點水來喝。”沈才華一骨碌爬起來,朝著殿外走去,嘟嘟趕緊跟在了後面。
風雨過後,陰雲籠罩著的天空裂開了一道縫隙,清涼的月光斜斜的投射了下來,鞋山頂上靜悄悄的,唯有草叢中的蟲鳴聲,時而高昂,時而低吟。鄱陽湖面波光粼粼,清風習習,淡淡的清香彌散在夜空裡,那是斷腸草小黃花訛人的芬芳。
沈才華信步沿著蜿蜒的山道走向湖邊,嘟嘟則展翅在頭頂盤旋著,月色如水,鞋山周圍的湖面上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霧氣,白茫茫的恍若仙島一般。
湖水不很涼,有點溫溫的感覺,大概是剛下過雨的緣故。沈才華抓住靈胎的身子,將其腦袋浸入水中,“咕嘟嘟”果然冒了幾個泡泡。
“行啦,你你會嗆,嗆死它的!”嘟嘟拍打著翅膀,不無責備的叫道。
沈才華提起靈胎,藉著月光仔細觀察,發現小人的肚子已經微微鼓起,嗯,看來是喝飽了。
靈胎白矒矒的雙瞳呆滯的望著夜空,表情蒼涼,給人一種悲愴的感覺,沈才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悵然若失道:“靈哥靈姐姐死了,可是它們的孩子卻是個殘疾,世間上,當父母的連孩子的面都沒見著,真的是可憐啊。”
嘟嘟輕輕的落在小主人的身邊,靜靜地望著他,沒去打擾。
在沈才華的記憶裡,生父朱彪的印象早已經淡漠了,惟有母親陰屍沈菜花的模樣還一直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那個苦命的女人,也是生前未見到兒子的面,冤死後陰氣不散,變作蔭屍出來庇佑自己的孩子,可惜為寒生身上的屍衣所誤殺,化為一副白骨。
兩滴淚水自才華的眼睛裡飄然落下,靜靜的水面蕩起小小的漣漪。
他想到了吸子,分別已經六年了,也不知牠的傷好了沒?如果再見面,牠還會認得自己麼?儘管吸子筒不識人言,但卻聽得懂自己的咒語,那是什麼咒語了?
“呏呏訶唵吽”沈才華的嘴巴里突然蹦出了這幾個音階,竟然把自己嚇了一跳。
小才華不知道,“祝由十八式”已經重又回到了自己的體內,真氣與腦顱中的舍利融合,他的功力正在逐步的恢復,但是,失去多年鬼嬰的嗜血野性同時也回來了
“我想吸子”沈才華默默地說道。
“好呀,我我們去找牠吧。”嘟嘟高興的說道,南山村的周邊,牠已經玩膩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句和藹的問話聲:“孩子,你怎麼深夜跑到這裡來了?”
月光下,安息長老站立在岸邊的石階上,正微笑的注視著他和嘟嘟。
“我在喂靈胎喝水。”沈才華回答道。
安息長老點點頭,說道:“孩子,老衲聽彭長老說,你是個孤兒?”
沈才華臉色微紅,寒生和蘭兒夫婦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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