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父親的戒指會告訴你這事。現在走吧。”
他放下胳膊坐回桌子旁,注意力又轉向莫嘎娜。得汶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變得更生氣了。是因為羅夫拒絕告訴他任何和伯爵恩有關的更多情況,或者是佔住得汶的位子和莫嘎娜坐在小酒館兒後面黑暗的角落裡的事實?
“那意味著老羅夫·曼泰基從你那兒把你心愛的女人勾走了?”他拔腳向門走去時安德里亞問。
得汶只是低聲哼了一下。
“羅夫認為她是上帝賜予的禮物。”安德里亞笑著說:“不過,不管怎麼說,她對你來說太大了,得汶,堅持和塞西莉好吧!”
他只是任自己衝進黃昏寒冷的空氣中,太陽開始落山。空中出現了火燒雲,一些小雪花兒在他身邊舞動。海邊吹來的風在加著速,帶著鹹味兒,十分強勁。得汶試著讓自己消失,可是不起作用了。
“真糟糕,”他悶悶地想。“現在我得走回長長的懸崖邊兒的臺階了。”
當然比陡峭的討厭的臺階更糟糕的,是懸崖的頂端通向的地方———墓地。
他爬上臺階進入高高的、破舊不堪的草地。這裡就是老墓地,穆爾的祖先們都在這裡安息。得汶首先看到了那個瘋子的臉。這野獸站在那兒,離他的墓只有幾步遠,蛆蟲在吃著他的臉。得汶哆哆嗦嗦地想著它。
可此刻有件事情打斷了他:莫嘎娜剛才跟他講的,會是真的嗎?她真會愛上他嗎?他才十四歲,她二十二了,他希望那是真的又希望不是,似乎他的生命現在還不夠複雜。
他經過有斷翅的天使的墓,石頭上刻著得汶的墓,地穴上還有烏鴉絕壁創立者侯雷特·穆爾留下的東西。
天越來越黑了,他抬起腳步穿過墓地。突然間,他感到十分恐懼,可他不確定為什麼。當他經過一個碑文已被幾十年的海風吹得模糊不清、凸凹不平的碣石墓碑時,一隻海鷗在他頭頂大聲叫著。風開始怒吼。
一隻手從僵凍的土中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腳踝。
得汶尖叫起來。
他腳下的土地顫抖著,儘管得汶努力掙脫,那手還是死死抓著他的腳踝,一會胳膊也出來了,然後是肩膀,幾乎都是帶著一些腐爛的筋肉的骨頭。
“放開我!我命令你!你放手!”
可這死屍並不放棄抓緊的手,此時它坐起來,僵凍的土地中突然鑽出它泥土一樣的身體,它頭骨的下頜一張一合地似乎在說話,眼窩裡小狼一樣的眼睛瞪著得汶,似乎在燃燒著。
“我比你強壯!”得汶喊道,可他仍是無法脫身,他被絆倒在地上,弄得和這個發出惡臭的死人臉對臉,他又惡厭又恐懼地叫喊著。
這時,他看見從泥土裡伸出的無數的手全部包圍了他。整個墓地變活了。他後面的屍體用它瘦骨嶙峋的手伸向得汶的脖子,它開始掐他的脖子,得汶掙扎著呼吸時,他看見一大群屍體,從地穴出現,搖搖晃晃地朝他過來。
他確定無疑地聽見了伊澤貝爾這個叛徒的笑聲。
“我為你而來,得汶·馬馳!就要成功了!烏鴉絕壁將是我的了!”
那屍體緊緊地掐著他的喉嚨。得汶昏過去了。一切都靜下來了。
他睜開眼睛動了一下身體,他跳起腳來,準備戰鬥。
可沒有任何不死屍體出現的跡象,他周圍的土地並沒有被弄亂。
只是一個幻景嗎?又一個警告?
他四處轉了轉,只想確定陰影裡沒有潛藏著的蛇神。他躺在這裡多久了?他意識到自己很冷,都凍透了。天黑了,雪變得越來越厚。
一定已經昏過去一小時或更久了,他想,打掃著落在衣服上的雪。
他到達大房子時,他意識到他昏過去的時間甚至比那還長,客廳祖父留下的鐘表明是十一點半了。房子裡的人看來都睡著了。
“我凍得昏死過去了,”得汶想,“這裡沒有人知道,看來也沒有人關心。”
格蘭德歐夫人是監護人。他沒出現在晚餐桌上她甚至也沒詢問他的下落?他真想到當局去報告她的疏忽。“嗨,為了什麼?那樣,他們就會帶我離這兒,阻止我搞清我是誰的真相。”
有時他真想放棄一切,只過正常人的生活。可能從烏鴉絕壁被帶走也不會這麼糟糕,能把他安置在一個正常房子裡的正常家庭。
得汶從來也不是個正常的男孩。只要他有這些力量。不管他去哪兒,他的過去都會跟著他。
畢竟,魔鬼已經把他少年時代考斯—詹克森中的小壁櫥變成地獄了。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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