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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正文第十七章紙與色一
面對著一張白紙你想在上邊寫或畫些什麼?喜歡或者悲傷,悠遠或者精緻,寬廣或者洞景一方,慷慨激昂或者迷霧層層,是一棵樹或者一朵花一棵草還是滋養它們的大地?
是人還是動物或者乾脆信手塗鴉只是漫無目的把它染上混亂不堪的顏色,把那種白,那種完全不適應的完全統一在一個顏色裡的而得到的極端的次序與次序中只能得到的空虛徹底打破毀滅,從此便獲得屬於自己的一個似乎盼望的世界。
可是它已經混亂了,那些線條再也不被控制,也不再被創造者所操控。它已完全變成另一件東西,個性得連創造者都不認識不肯承認,於是它身上的顏色越來越多互相重複、相互交融衝突抵抗它便又只有了唯一的色彩。
珀締德安道爾不知道自己之前都在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以後應該怎麼做。他很害怕,蜷縮在被子下的身子哆哆嗦嗦的,可是任何一聲響動都會讓他頃刻間停止這種動作,豎起耳朵象只受傷的小動物,靜悄悄盤踞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一切都毀滅了!也許有的人不會那麼看,可他眼裡此刻卻不斷浮現出那些恐怖的影子,他們伸著手不停的搖擺著呻吟著,低沉而壓抑夾雜著慘痛的絕望向這邊挪過來。緩慢的步伐,一點點的往前移。他以為自己能逃脫,可雙腿卻虛脫無力,再如何用力卻連抬都抬不起來。
他覺得自己已經身在地獄裡,在做所有事情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對,自己正在改變整個世界,以為只要一種替換另一種,這個世界在眼裡就會變得不一樣。可當他看到那一雙雙在列車扭曲的廢墟中絕望的眼睛,耳朵裡充斥著哀號和哭救聲,他知道自己是多麼怯懦,他以為的理想目標換來的卻是眼前這樣的一幕慘劇。那天。珀締德安道爾去做屬於自己的工作,他很忠誠。
珀締抓著車廂的扶手,這是在從巴黎出發到聖米歇爾山的途中,他要在到達聖米歇爾站以前下車。
聖米歇爾山修道院是天主教除了耶路撒冷和梵蒂岡之外的第三大聖地,位於法國北部諾曼地和布列塔尼之間的海面上是哥特式建築本篤會修道院。聖米歇爾山是世界八大奇蹟之一。是悲劇要發生的地方。
錯誤之處他沒有來得及下車,因為眼前看到的這雙蒼白的手。
它已經僵硬,連同它的身體一起。這雙手的主人已經死了,瀟灑的走完她的人生。還有旁邊那個人,滿臉的血,珀締不同情他,即使在這樣的罪惡下他也一樣這麼認為。甚至知道他的名字叫魯克斯米里,珀締很恨他,很討厭他,因為這個大高個子的手腳不乾淨。
他怎麼能那樣?就象頭髮情的畜生一樣對身邊的女人動手動腳,所以他必須死,而且必須死得很慘,死在不斷的痛苦糾纏,身上每一片骨骼都碎裂全身的肉都成了屎。可在它那血汙掩蓋裡,倒在雙手展開胸口上的那個小孩的身體卻讓他無法忍受。
那個五歲大的孩子已經死了,在爆炸發生以前他還在喊著叔叔,感覺裡跟自己幻想的世界完全一樣。可現在他已經死了,跟那個企圖甩開他的的大人一個樣子,他是。珀締不知道之前都做了些什麼,他只是想哭,只是害怕。即便這些之前他都出資出力,可此刻看著那一雙雙半開半掩的眼睛,看著那一隻只從破爛裡邊伸出的手。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不是他想要的世界,從前堅定不移從不動搖的決心此刻卻動搖了。他不該忽然心血來潮去逗那個孩子,孩子坐在媽媽和他之間,淺色明亮的眼睛很聰明的看著他,然後在母親微笑的鼓勵下象個小大人似的跟他討論起來。這時候醉醺醺的魯克斯出現了,東倒西歪的走過來一下子撲到那個年輕媽媽身上。
身體裡的酒精被碰撞到的柔軟點燃,魯克斯開始無所顧及的動手動腳,年輕媽媽用力要把他推開,但她的力量實在太小根本推不動身材高大的魯克斯。一直猶豫著的珀締在旁邊看著再也忍不住了,邊問:“你這傢伙想幹什麼?”
邊起來從旁邊抓住魯克斯的胳膊使勁拽。可是他的個子也不高,力氣也不是很大,同樣也不能一下子制服對手。車箱裡亂成一團,列車卻在這個時候到站。
珀締被魯克斯壓在身子底下,眼看就要錯過下車的機會,他拼命掙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從下邊爬出來向門口跑去。那個年輕媽媽也在一直在幫他,這時候看他爬出來準備逃跑,一直坐在椅子上很害怕的小孩忽然撲過去張開雙臂擋住魯克斯。
列車不等珀締到門口已經啟動,深知將有大事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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