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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衝他喊了一句。
這周圍忙農活的人全部抬起頭看著我,孟澤也抬起頭來了。
“師傅!”小希也喊了一聲。
孟澤沾滿泥巴的臉立馬笑得跟盛開的秋菊一樣。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哦,我手機放在屋裡,走,我們回去。”
說著他就放下了鋤頭,上了田埂。
“那兩人是孟澤的土地?怎麼沒見過?”
“應該是俗家的吧。”
在幹農活的其餘人紛紛討論。
這些人應該都是宿士派的道士,偽裝成了農民的模樣。
跟著孟澤往村子裡面趕去,一路上他跟我說了這裡的基本情況狂。
這裡的農民全部是宿士派的精英,之所以選擇在這個風水極差的地方是為了躲避王振宇極其黨羽的眼線。
我嘲笑了番他農民裝的打扮,他也自嘲了一番,說這是最流行的。
之後他看了小希一眼,說:“咋了,哭了的?跟我說,師傅幫你主持公道。”
小希看了看我,沒說粗話來,孟澤知道肯定跟我有關,說:“沒事兒,不管是誰欺負你,都可以跟我說。”
“沒什麼,風吹的。”小希說。
孟澤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我說:“你妻子兒女還好吧?”
孟澤臉上有些尷尬,隨後說:“還好,上次差點兒害了他們。”
我笑了笑,說話的這段時間已經到了他居住的屋子裡面。
屋子裡面很簡單,有一個供三清的祭壇,有一張床,有一個灶臺,還有一些木製的傢俱,再無其他的東西了。
孟澤從四方桌子下扯出了兩張椅子,到碗櫃上拿了一塊破布拍了拍上面的灰:“好久沒人來,都沒坐過,上灰了,你們坐吧。”
我看了看這凳子,確實有些髒了。
坐下之後,孟澤端了一個保溫水壺出來,然後倒了兩杯茶遞給我們:“來喝茶!”
被他這麼伺候著,怪彆扭的,接過還溫熱的茶說:“你倒真像個農民了。”
“本來就是農民,這村子裡面的人都在這裡呆了幾十年了,我也在這裡呆了接近二十年,土生土長的農民。”說著,孟澤還拍了拍褲腿上乾涸的泥巴,手一拍,泥巴便化成了塊狀物體落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牆上,牆上釘著不少的楔子,上面掛著一些臘肉。
“你們還吃肉啊?”我說。
“吃啊。”孟澤說,然後想起了什麼:“你們還沒吃飯吧?我給做。”
我鼻子一抽,他除了會做法,還會做飯?
現在時間也已經快到中午時候了,農村中午飯一般都在下午兩點左右,他們這裡也差不多,我為了我們,他將時間提早了一兩個小時。
我跟小希坐在這裡看著他忙裡忙外,先是到別家借來了梯子,在牆上取下了一塊臘肉和一截兒豬蹄,然後燒起了水,之後就是洗肉。
鋸豬蹄的時候,我上前搭了一把手。
“這豬是你們買的嗎?”
“不是,自己養的,道教中就數我們宿士派最窮了,不管做什麼都要自己動手……外邊兒豬圈裡還有一隻呢,前幾天剛捉的,才五十幾斤。先前殺的那頭有400多斤,村裡人羨慕死了。”孟澤說道。
他說這些話,完全跟道士沾不上邊兒,整一個農民伯伯。
豬蹄、豬後臀、豬頭肉是農村待客的時候才捨得拿出來的肉,現在用來招待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你屋子就你一個?”我問。
說到這裡,孟澤手裡不自覺放慢了一些,隨後說:“是啊,不敢把他們帶到這裡來,怕害了他們。”
看來這不是一個好話題,我轉變了話題。
“你先前不是跟群裡人呆在一起的嗎?怎麼會來這裡?”
“不是,我們從來就沒有呆在一起,都分散呆在自己的地方,透過手機交流的,偶爾也會聚在一起商量一些事情。”孟澤說。
“什麼?”我一直以為群裡的那些人都是呆在一起的。
“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別看我們表面和諧得很,其實暗地裡也鬥得厲害,我們宿士和茅山的就不喜歡麻衣的,麻衣和眾閣又不喜歡我們,全真太霸道了,跟個強盜似的,如果不是為了王振宇的話,我連話都不願意跟他們多說。”
我看了孟澤一眼:“原以為你們都是難兄難弟呢,原來也鬥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