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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說不過去。但鬼子軍官一槍打死的那個中年人,血流了一地,額頭上黑乎乎的槍眼卻是掩蓋不了的事實。不遠處的鬼子還在拖著幽園裡守衛們的屍體,也不像是在演戲。在人前風光無限的兩位長官此刻威嚴掃地,更不像假裝的。想到這一切,鄭大兵隱隱地感到恐懼,同時思考:接下來自己要怎麼辦?
跪在地上的特務和軍官依然鴉雀無聲,沒有人犯慫。鬼子軍官冷冷地看著大夥,似乎也明白沉默反而是給對手最大的威脅。
沉默了大概有十分鐘,鬼子軍官很不耐煩地冷笑了一下,然後對著身後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招手:“全部斃了,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跪在鄭大兵身邊的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站了出來:“太君!我願意指認。”
也就在中山裝男人站起來說話的同時,他身邊一個高大的軍官突然跳了起來,像猛虎一樣朝中山裝撲了過去。跪在地上的鄭大兵也沒有多想,當時只感覺一股子熱血衝上了腦門,也跟著忽地站了起來,朝中山裝撲了上去。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在自己死去之前,弄死這個沒有立場的叛徒,保住黨國的兩位棟樑。
和鄭大兵一起撲向中山裝的還有十幾個人,剩餘的那幾十個軍官和特務似乎也意識到,這是最後的機會,紛紛跳了起來,朝面前目瞪口呆的鬼子的槍口撲了上去。中山裝男人在瞬間被身邊的十幾個人弄死在地上,因為都是受過特別訓練的,直接下了重手,壓根兒就沒想給他還手的機會。
現場一下混亂起來,可奇怪的是,槍聲並沒有響起,反而是站在最前面的王春貴大聲喊道:“都住手!”
結果可想而知,果然只是一次考驗。扮演鬼子計程車兵規規矩矩地站到了一旁,可地上的屍體卻沒能起來。鄭大兵和當時在現場的所有軍官及特務都有點兒氣憤,但也不敢說些什麼。類似這種考驗,在多疑的國民政府情報部門司空見慣,一干高層對此樂此不疲。
鄭大兵冷冷地站在那兒,盯著被拖到草坪角落的守衛以及那個中年人的屍體。鄭大兵的心猛地下沉,屍體裡有昨晚和自己同房間的汪姓軍官,他身上穿著憲兵軍裝,頭上的軍帽掉到旁邊,鄭大兵能夠肯定就是他。
鄭大兵心事重重地跟著大夥重新來到昨晚開會的會議室,會議室裡已經擺放了幾臺機器,最前方掛了一塊巨大的白色幕布,似乎有圖片要給大家展示。
鄭大兵和其他人一起坐下,都沒有說話,估計大家的內心和鄭大兵一樣惶惶不安。接著進來幾個憲兵,給大夥發了餅乾和水,然後說道:“時間比較緊迫,有什麼對不住大夥的,先擔待吧!早飯就先請隨意對付一下,上峰對大家的表現非常滿意,接下來就要進入今天的會議。”
鄭大兵沒有胃口,想到汪迪的屍體就有點兒犯惡心。但他還是伸手接過餅乾和水,隨便塞了幾口。
二十分鐘後,一個穿著沒有肩章的軍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表情嚴峻。之前站在門口的憲兵往外退去,並帶攏了鐵門。
中年人緩慢地撥弄著機器,幕布上出現的第一張圖片讓在座的每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個全身是血的裸體男人被綁在十字架上,男人低著頭,看不清臉。讓大家感到驚恐的是,只見這個人張開的雙手和雙腿中間,一個巨大的、肉色的、像蝙蝠翅膀一樣的東西和男人的身體長在一起,給人感覺翅膀就是從他身體里長出來的。由於圖片有點兒模糊,身上血跡斑斑,所以看不清楚翅膀與他四肢的銜接部位的細節。
中年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各位!我是東北軍出身,你們叫我老杜就可以了。各位的檔案我都看過了,大部分也都是咱東北人。之所以選中各位,就是因為咱東北漢子是沒有家的,也是因為沒有家,所以額外地想家,想回家!所以希望在之後的時間裡,各位能和我一起,為收回咱的東北家園做點兒貢獻。”
老杜頓了頓,也不管大家的反應如何,指著牆上的圖片繼續說:“這是去年在委員長的府邸抓獲的一個日本人,可能大家會覺得奇怪,在委員長戒備森嚴的府邸怎麼會有鬼子。答案就是,他根本就不是透過陸路潛伏進去的。”
說完老杜摸出一根小棍子,指著圖片裡日本人的翅膀說道:“我想大家應該都有同樣的疑問——這是不是翅膀?我現在可以肯定地告訴各位,你們看到的絕對是真實的,這鬼子特工長著翅膀,他確實是直接飛到委員長府裡的。”
老杜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似乎是要給一些時間讓大夥接受這番匪夷所思的話語。大夥也微微有點兒騷動,但還是很快就安靜下來。老杜繼續說道:“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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