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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是睡一會兒吧!你看外面天都亮了,一直都這麼勞神勞心的,睡會兒看會不會清醒點兒。”
第十七章 雷子:灰衣人
我們把這洞裡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其他的路。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四哥:“四哥,你之前不是說這洞像是有人住過嗎?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振振他們三個都不見了,不會是這洞裡有什麼古怪吧?”
四哥站定,看著我,眼神裡露出責怪的意味。我腦子裡只惦記著振振和吳球、死老頭三個人的生死,也不想去理睬他那神神秘秘的一套了,語氣也變得不客氣起來:“你就說吧!這裡就我們四個在,你還懷疑誰呢?”
海波哥疑惑地看著我,說:“雷子,你啥意思啊?”說完海波哥愣了愣又說:“老四,你有啥事瞞著我們不成?”
四哥搖搖頭,望向啞巴。啞巴看了我一眼,然後衝四哥點了下頭。四哥那表情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我們進到這洞裡就發現牆壁上放著那根蠟燭和火柴,可是怕大夥害怕,我沒有跟大夥說。”
海波哥明顯有點兒生氣:“你怎麼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們呢?你看看,現在整得丟了三個人。你早點兒說,咱也好讓振振他們幾個留個心眼啊!”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海波哥背後響起了,居然是啞巴開口了:“海波,這不是老四的意思,是我要他不說的。”
四哥對著啞巴沉聲喊道:“兵哥,你”
啞巴衝四哥擺擺手,說:“沒事,就雷子和海波在,他倆應該沒問題。”
海波哥目瞪口呆地盯著啞巴:“你你你是誰?”
啞巴對著海波哥微微地笑了笑:“海波,我是啞巴。只是我一直以來沒有開口說過話。”
海波哥往後退了一步,盯著我們三個:“雷子、老四!你們也都一直知道啞巴會說話?”
四哥點點頭說:“我進到林子後才知道啞巴的身份,雷子和你一樣不知情。”說到這兒,四哥衝我和海波哥望了一眼:“只是希望你們不要怪咱,我和啞巴是有苦衷的。”
海波哥明顯有些氣憤:“有啥苦衷不能和大夥說呢?難道咱兄弟幾個和你倆就不是兄弟,就是外人?老四,看來我陳海波是瞎了眼,就差沒掏出心來給你們了,到頭來你們壓根兒就把我海波當傻子!”
啞巴大步走到海波面前,低沉著聲音說道:“海波,我們一直瞞著大夥,是我們不對,但我和老四確實有苦衷。”啞巴伸出一隻大手,搭上了海波哥的肩膀:“海波,我的真名是鄭大兵。”
海波哥當場就變了臉色:“你說啥?你說你說你是鄭大兵?就是三年前三年前逃走的鄭大兵?你不是叫戴宗民嗎?”
啞巴一聽到“戴宗民”這名字,身子抖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在戰俘營叫戴宗民?誰對你說的?”
海波哥又往後退了一步,把啞巴搭在他肩膀的手甩了下來:“是一個偽軍看守說給我聽的。你到底是誰?鄭大兵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嗎?”
我在旁邊聽得摸不著頭腦:“海波哥,你之前就認識啞巴?”
海波哥繼續往後退了,站到了我的身邊。“我聽說過他,三年前也有八個戰俘從遠山戰俘營跑了出來,為首的就叫鄭大兵。”說完海波哥指著啞巴,手指還在抖動著,“而現在啞巴說他就是鄭大兵,但鬼子和偽軍卻說鄭大兵三年前就已經死在這遠山了,那現在你說你就是三年前逃跑的鄭大兵,難道是鬼不成?再說再說就算他三年前沒死,又回到了戰俘營,難道鬼子和偽軍就沒人認出他來?”
啞巴依然站得筆直地面對著我們:“海波、雷子,多的解釋我也不想說。你倆自個兒琢磨下我啞巴做過啥對不住你們、沒屁眼的事兒沒?做過,那就把我當個外人就是了;沒做過,那我還是你們的兄弟啞巴。”
四哥也插話進來:“海波,我倆確實有苦衷。但對你和雷子我們還是放得下心來的,要不兵哥也不會跟你們開口。”
海波哥冷笑道:“不開口可以啊!不開口一直瞞下去就是了。現在死了個大鳥,死老頭和振振、吳球也生死未卜。現在你啞巴和趙老四蹦出來說有苦衷,難道還有啥苦衷比幾個兄弟的命還重要?”說著海波哥的雙眼溼潤了起來:“哥兒幾個信我陳海波,信你趙老四,跟著咱倆不要命地逃出來,圖個啥?就圖個死得不要那麼窩囊。都已經把命交給了咱,你趙老四還要瞞著大夥玩小心眼兒。雷子,我們走!跟著海波哥去找振振他們去。這兩個兄弟,咱交不起!”
說完海波扭頭便往水潭邊走,我遲疑著。海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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