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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洞,機動隊的精銳部隊就能突圍而入。
「走吧。」
涼子說完便轉身離開,我手持著尚未射出子彈的手槍緊跟在後,岸本也一樣。
他原本可以趁我們對付怪物的時候逃跑,但卻沒有這麼做。突然,涼子隔著肩膀轉過頭來下令道:
「岸本,你去看看鐵球的破壞作業進行如何了。」
在答了一聲:「是!」之後,岸本立刻往後方跑去,奇怪的是他的步伐顯得相當輕盈。涼子繼續往前走,我則詢問道:
「不和機動隊聯絡嗎?」
「我不認為對方有這個意思,各做各的吧。」
涼子的協調性一向是零,假如機動隊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礙了她的事,她很有可能會大吼:
「真麻煩,乾脆一起收拾掉好了!」
其實靜下心想想,幸好涼子是當警察,要是從防衛大學進入自衛隊,哪一天她當上「有史以來第一位女性統合幕僚會議議長」的話,究竟會演變成什麼狀況呢?
涼子挺立在戰車上的英姿想必可以構成一幅美麗的圖畫,只不過除此之外,大概不會有什麼好事吧。
涼子與我來到樓層中央的甜甜圈形沙發坐下,目前不清楚怪物會在何時何地出現,總之暫時先小憩片刻,否則一昧橫衝直撞也無濟於事。
涼子默不作聲,我也保持緘默,不經意地環顧四周,此時的感覺是「怪物一現身就可以決個勝負」,因而我的思考便脫離了眼前的事態。
絕大多數的男人都屬於「美女性善說」的信奉者。一個堅定不移的男人雖不至於被滿臉邋遢鬍鬚、一身蝨子又自稱超能力者的同性所蠱惑,然而美女的一滴眼淚卻足以教他的意志兵敗如山倒。其實這固然與生物的原始本能有關,但是整個警界卻受到藥師寺涼子的美貌所誆騙。涼子經常出現在對外宣傳刊物上,是因為憑藉著她的美貌,可以拉攏喜歡吹毛求疵的文化人士與警方站在同一陣線。
有一次,涼子曾與一個忘了叫什麼名字的藝文評論家對談,這個男人無論面對如何兇殘的事件,都一定會將加害者的行為予以正當此,被少部分媒體捧為不知是進步派還是人權派。當時此人還沾沾自喜地說出以下這段話:
「就算我的妻子跟兒女遭到沙林毒氣殺害,拼上我的性命,我也會保護犯人的人權,這是身為知識份子的責任。」
涼子聞言,打了一個呵欠之後才答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對你而言,你的老婆跟小孩沒有不在沙林毒氣的威脅下好好活下去的權利?我倒想聽聽一個遭到自己父親見死不救的小孩內心是做何感想。」
還有一次是與主張「男女平權、家庭的民主營運」的女性評論家對談。根據評論家的說法,在她家裡,她丈夫每天下班回來就做菜、洗衣、清掃、收拾雜物,包辦了大半的家事,這正是民主家庭的楷模,涼子則回答:
「哼!你老公不會賺錢的事實也可以被你美化成這樣,說穿了,這只是夫妻之間其中一種相處模式,哪一點跟民主扯上關係了?」
又有一次,她遇到一個擅自修改校服、把頭髮染成金色、穿了鼻環跟嘴環,因此被禁止參加畢業典禮的高中生,我記得她是這麼說的:
「畢業典禮是有什麼寶讓你這麼想參加?全世界最無聊、荒謬、愚蠢的事情就是畢業典禮了。像我高中、大學從來不去參加什麼畢業典禮,你真的想聽校長跟一群師長致詞嗎?別傻了!」
就這樣,每個跟涼子對談過的人都會被氣得口吐白沫,鬧得連一向食古不化的警界高層首腦也察覺苗頭不對,不敢再讓涼子公開露面,不久涼子就被派遣到INTERPOL,遠離日本
「泉田。」
涼子的聲音把我的意識拉回現實,怪物好像還沒出現。
「什麼事?」
「你會後悔當警察嗎?」
「不曉得後悔過幾百次。」
「那為什麼不乾脆辭掉算了?」
「我想大概是我喜歡後悔吧。」
涼子看著我,提出一個出人意料之外的問題:
「就算喜歡後悔,也不需要跟女朋友分手吧?」
我不禁坐直身子。
「這是我的私事。」
「沒關係,我不介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真不明白怎麼會轉移到這個話題?我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居然回答了這個問題。
「百分之百錯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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