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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部長刑事。淺井女士聽完之後點點頭,接著半噘起嘴,刻意壓低聲音轉移話題:
「堂堂的大男人被一個年齡比自己小的女人呼來喚去,想必心裡很不是滋味吧?」
「沒有這回事。」
「哎呀,你的立場真是兩難,那個花枝招展的輕佻女人再怎麼樣畢竟還是你的上司。」
「您不應該隨便批評刖人,請您收回這句話。」
淺井女士想必是被我的表情跟語氣碰了一鼻子灰,於是打算轉身離去以掩飾臉上的表情,不料卻傳來涼子的聲音:
「給我站住,那邊那個醜女!」
空氣瞬間帶電。
淺井京華女士繼續走了三步路,直到第四步才回過頭來。因為她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會意剛剛的名詞指的是自己,然後朝著面向自己走來的涼子說道:
「你你現在是在說我嗎?」
「除了你以外還會有誰?」
淺井女士為之氣結。
「你、你竟然這樣說我!過去曾被譽為文壇第一美女的我!具有道德良知而且還是暢銷作家的我!文化廳長官與參議院議員見到我都不忘前來向我寒喧」
「道德良知?哪有人自己說自己具有道德良知!花枝招展的輕佻女人?以貌取人還稱得上具有道德良知嗎?」
室町由紀子出面充當救星。
「好了,你也該適可而止,這位可是我們警界相當重要的文化人士啊。」
「少插嘴,你就待在你那個窮酸到連鎮公所也要虛報公帳的小鎮,乖乖當你的副鎮長!」
「你瞧不起神聖的地方自治!?」
「我哪有瞧不起地方自治,我指的是你。」
「可不可以打擾一下?藥師寺警視。」
我喊道。因為她們兩人都是警視又是參事官,不加名字就無法區分。於是我的上司沒好氣地回過頭。
「做什麼啦,沒看到我在忙嗎?」
「請你看看那個。」
我指著地板上的一處,上頭鋪著繡有傳統葡萄藤蔓花紋的地氈,此時地氈出現大小不均的起伏,注意到這個現象的每個人立即尖叫起來並急忙躲開。
涼子與由紀子也靜了下來,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光景。地氈的起伏開始加速,朝我們所在的方位直竄而來。
「地、地氈下面好像有東西!」
高分貝的悲鳴此起彼落,一名身著和服的中年女性跌在地上,正是淺井京華女士。
由於無人伸出援手,我只好衝上前揪住她和服的衣襟和腰帶,將她抱到地氈以外的範圍。
地氈劇烈起伏著,併發出難以形容的怪聲,最後裂開,纖維彈起四散,淺井女士昂貴的草屐飛上半空。就在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一隻分不清是蜘蛛還是蠍子的多足動物的龐大黑影。碎裂的地氈繼續起伏了二、三次之後就回復平靜,從破裂處可以窺見泛著光澤的平滑大理石地板。
淺井女士歇斯底里地叫嚷著,由紀子則在一旁進行安撫。涼子則是露出一副「幹嘛救她」的表情,難得的是她並沒有脫口而出。當騷動告一段落,我們去見警視總監,說明事件經過之後,由紀子提議道:
「我想試著逃出去跟外界取得聯絡。 」
「不、不成。」
總監甩動著兩頰的肉團。
「這行動不但危險而且過於輕舉妄動,應該保持冷靜等待外界的救援,我想應該不會等太久。」
「您說的也許沒錯,只是這裡有二百名警界相關人土,卻個個束手無策只能袖手旁觀,不知道事後會被媒體如何看待。」
此時涼子又多嘴了:
「媒體想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畢竟這是他們的工作,只有在專制國家裡,媒體才不說警察的壞話。」
「這完全是兩回事,你能坐視警察蒙受不公的批評嗎?」
「誰管得了那麼多,只要我自己得到公正的評價就夠了。因為我是淡泊名利的,對吧?泉田。」
這時要尋求我的支援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話又說回來,我到現在才想起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警政署長與警視總監身旁一直有SP(Security Police),意即警視廳的警護課員緊緊跟隨,他們攜有手槍,人人身懷高超的格鬥技能。因此我一邊擔心自己多管閒事,一邊試著提出建議,希望由其他長官來保護署長與總監,讓這群保鏢轉而保護一般市民。
「你在胡說什麼!要是長官與總監發生不測該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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