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還是趕快走吧。只不過就在他還來不及說出這一句之際
「啊啊、啊啊、啊啊」
老人口中擠出呻吟,我頓時升起緊張感。無論對方說的是日語或是法語,平常幾乎不太可能聽到如此充滿恐懼與絕望的聲調。
「泉田!」
涼子的語氣裡也透露著與我相近的緊張感,我拋下行李箱,原本打算丟到地上的,不料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看來我是把行李箱砸到北岡的腳上了。
北岡放開涼子的行李箱,抱住右大腿跳起痛苦的舞蹈。我多少有些同情他,但現在無暇向他道歉或解釋。涼子的高跟鞋跟已經摩擦出火花往前疾馳,我當然也不能落於人後。
涼子與我穿梭於或呆站原地、或面面相覷的人群之間,不、正確來說,是我們推開並撞開了數人,涼子甚至表現出一副擋我者死的兇相。
老人倒向地板,在地面上撞出一記鈍響之際,肩上的動物並未隨之患難與共,它發出幾乎要挫平聽眾耳膜般令人不快的笑聲,然後輕盈的在半空翻滾一圈,以四肢著地。沒錯,它的確是在笑,那長相醜惡的令人作嘔,貌似松鼠,卻是肉食性的松鼠,原本就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的。
涼子才伸出手臂,小怪物就立刻逃之夭夭,以近似瞬間移動的驚人速度跳上半空,消失在人群當中。
我單膝跪在老人身旁,抓起對方的手腕測量脈搏。
「情況怎麼樣?泉田。」
「很遺憾,他已經回天乏術了,而且有一點相當奇怪。」
「怎麼說?」
「恕我失禮了。」
我面向死者低聲說完,便輕搖著不幸老人的頭部,他的頭部顯得異常的輕,搖動時還發出聲響,是那種聽起來乾澀又空洞的喀拉喀拉聲。
「他的耳內流出某種液體,這不是血,應該是腦漿。」
涼子略顯遲疑的低喃數聲,調整呼吸之後換了個語氣說道:「那隻小怪物不是在親吻老人,而是把嘴巴貼近耳邊吸食腦髓。」
我的時差問題早已被我拋諸於巴黎遙遠的夜空之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胃部直衝喉嚨,好不容易和著唾液吞嚥下去,我卻無法剋制暈眩感。算起來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每次只要與涼子一起行動,百分之百準會遇上不合邏輯的離奇事件。
此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官趨趕上前把涼子、我跟老人包圍起來,即使三人的體格完全不像,卻不約而同的蓄著鬍子,這也算是一種流行嗎?
涼子趾高氣揚的抬頭挺胸,帶著苛責的語氣以法語朝警官轟出連珠炮。原本準備盤問我們的警官們反而被搶去先機。從他們的表情看來,他們不單是受到涼子的美貌與氣勢所壓制,而且還被問及足以令他們驚慌失措的事情,只見他們表情僵硬的聽著,隨即三人中的一人轉向剛剛跑來的方向折返回去。
「我有點擔心,你該不會連到法國來也隨身攜帶手槍吧?」
「你放心好了。」
聽到這句話,無論誰都會以為涼子並未把手槍帶進法國境內,我也傻傻地信以為真,想不到涼子的回答還有下文。
「我在巴黎這裡準備了一把,不必大費周章從日本帶過來,所以你大可以安心。」
「會安心才怪!」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留在現場的兩名警官對我們投以迷惑與猜忌的目光,於是我壓低語氣。
「你剛剛向那群警官說了些什麼?」
「你在大學裡不是選修過法語當作第二外語嗎?」
「你因該很明白日本語學教育的現況,參加托福考試測驗的一百六十五個國家之中,日本的程度是排名第一百五十名。」
我憑藉著半生不熟的印象,把責任推卸給制度,涼子並未對此表示任何意見。兩名警官目光銳利的盯著我們,明白他們不可能聽得懂日語,所以我們也放心地聊著。
「我叫他們去找迪鮑爾警視長,他是巴黎司法警察局的副局長。」
巴黎司法警察局若以日本的制度來說,相當於巴黎警視廳刑事部,對於我們而言,形同異國的同業。
「你認識這麼了不起的大官啊?」
「大官」這句話似乎是激起了涼子愛挖苦人的本性。
「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他就是我待在國際刑事警察組織的那個時候,膽敢偷摸我屁股,還以為可以若無其事的活到今天的色老頭。」
「原來如此」
我點頭稱是。我聽說過有一個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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