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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的餘地。倘若不徹底剝奪對方的戰鬥能力,恐怕隨時會有短刀往背部戳過來。
因此我也仿效涼子極不人道的戰鬥手法,往敵人兩腳之間猛力一踢,揪住對方的衣領抓著頭往櫥窗撞過去。玻璃雨當頭淋下,滿身是血的敵人已經連一動也不動。論誰見到眼前的光景都會禁不住大喊:「啊啊簡直慘絕人寰!」不過當時的情形實在不允許我顧慮這麼多細節。看來我在上司行事風格的耳濡目染之下逐漸近墨者黑,今後似乎不好自稱是和平主義者了。
原本理應害怕得躲在店內一隅打顫的年輕女性們,居然邊發出怪叫、邊往名牌商品直衝而去,每人的雙手抱滿了皮包、靴子與帽子,其中有女性被玻璃碎片割傷手而痛得尖叫,眾人你推我擠、撞來撞去,現場儼然成為傳說之中的百貨公司特賣會。
「放著那些人不管行嗎?」
「沒關係,別理會那群叫化子!」
涼子手上握著印有「Gadella」標誌的雨傘,在剛才的混戰當中已經摺斷了三把,這是第四把。即便是造價不貲的名牌雨傘,一拿到涼子手中就跟廉售的長劍沒兩樣,不過是一支擊倒敵人的一具罷了。
一名暴徒還傻傻地從正面撲向涼子,結果被雨傘前端刺進嘴裡,下半邊的臉染滿鮮血摔倒在地,緊接著高跟鞋狠狠往他兩腿之間踩下去,一聲慘叫之後就是一片沉默,這種畫面只能以一個「慘」字來形容。
「走開!不要過來!」
由紀子的叫嚷令我回過神來,轉頭望去只見由紀子揮舞著名牌揹包,往手持短刀的暴徒側臉施以重重一擊,大概是被揹包的金屬製品所傷,暴徒頓時鼻血四濺在地上打滾。看樣子由紀子並不需要幫忙。
店長悲痛地吶喊。
「啊啊一萬五千法郎的揹包居然被當成打人的兇器」
「成本是多少?」
「記得是八百四十法郎啊、你、你別搞錯了,名牌商品是一項藝術品,以成本來估算是毫無意義的。」
「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畢卡索(譯註:Pablo Picasso,1881…1973,定居於法國的西班牙畫家。)跟梵谷(譯註:Vincent van Gogh,1853…1890,生於荷蘭的後印象派畫家,晚年在法國活動。)的每張畫都價值好幾億日圓,但成本卻只有畫布跟顏料的價格而已不是嗎?名牌商品也一樣。」
真想聽聽畢卡索跟梵谷的意見。
這時我終於想起完全遭到遺忘的岸本,他被持著短刀的暴徒追得四處逃竄,最後滾到我的眼前。
「拜託你救救我,泉田先生。」
「喂,你今天是第幾遍說這句話了?」
「跟次數沒關係吧!難道你打算對同事見死不救嗎?」
「我早上已經救過你一次,凡事都必須適可而止,你偶爾也該嘗試自力救濟看看。」
我漠然地背過身,同時傳來鬼哭神號般的慘叫,逼得我聞聲立即回頭。映入不堪其擾的我的眼簾裡的,正是岸本被其中一名暴徒逮住而不停甩動兩隻短腿的模樣。暴徒從背後以左臂勒住岸本的頸項,右手的短刀則抵住岸本的鼻子下方,接著以調皮的語氣與我交談,而且說的是日語。
「「被」同事見死不救不太好吧,刑事先生,這樣實在太無情了。」
「發燒友男爵?」
要抓回現實感約需要二秒鐘的時間。
「你不是善良無害的發燒友嗎?」
發燒友男爵以短刀抵著「知心好友」,無聲地笑道:
「我當然是善良無害的發燒友,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在與日本相隔大半個地球的歐洲,要貫徹發燒友之道是相當花錢的。」
「原來你寧願為錢出賣靈魂,發燒友還真是惡名昭彰。」
我並不認為這些諷刺能收到效果,姑且試著主說看罷了。岸本晃著雙腳,悲傷地感嘆道:
「嗚嗚聽了你這些話,我的心也痛了起來,但今天演變成這樣並非國家或民族之間的差異,而是彼此立場的不同,愛情跟友情根本不能當飯吃,跟二次元比較起來,三次元的世界是十分齷齪的。」
「齷齪的是你,你不應該在那麼多女士面前拿短刀嚇人,法國男性一向都很尊重女性的不是嗎?」
「噢很抱歉,我「跟」三次元的女性沒興趣。」
儘管笑容看起來直率,嘴裡吐露的句子卻具有相當高的危險性。假若這僅是個人嗜好方面的問題,外人自然不便干涉,可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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