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3/4 頁)
條漆黑如墨的狹長地帶,那裡面的黑色比之其他地方,似乎分外深一些,正中間的地方,甚至黑得發亮,有些反光。
見到這個狀況,我連忙停下腳步,放慢速度,一點點向那條黑帶子挪了過去,同時把手電筒拿了出來。
根據以前走夜路的經驗,我知道,一般這種特別黑的地方,大多不是溝就是塹,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一頭栽進去。
面前這條黑暗地帶,想必是一條用來灌溉的水溝,約莫兩三米寬,中央似乎還有水光。
這點寬度,其實我用力跳的話,也可以直接跳過去,但是,我所擔心的是,一般水溝兩邊的泥土都比較松,不小心的話,可能腳一滑就掉進去了,所以,安全起見,我還是準備用手電筒照一下亮。
手電筒原本已經沒電了,但是,使用過這種乾電池手電筒的人都知道,這種手電筒雖然沒電了,但是你把它關掉一段時間,然後再開啟,在剛開啟的幾分鐘時間裡,這玩意可以像人死時的迴光返照一般,再亮那麼一會兒,之後才會迅速滅掉。
我以前夏天的時候,經常拿著手電筒抓解根兒,對這手電筒的特性最是瞭解。
所以,當下我掏出手電筒來一照,果然很光亮,然後就看到面前是一條數米寬的水溝,大約一米來深,中央水光晃盪,兩岸都是厚實茂密的狗尾草,夜風一吹,簌簌作響,一大片狗尾巴在那邊招搖歡跳,似乎在和我打招呼一把。
手電筒只是起死還陽,估計亮不了多長時間,所以看清面前的情況之後,我退後兩步,就想助跑跳到水溝對面去。
但是,也就在我往後一退的時候,突然之間後脖頸一陣冰涼酥癢,似乎有條蛇爬在上面一般。
我心裡一沉,下意識定住了身形,因為我不確定身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對野生動物比較瞭解的人都知道,當你和它們相遇的時候,你越是冷靜,它就越害怕、猶豫,而你越是亂動,它出於自保的本能,反而會立刻對你發動攻擊。
我定住身形之後,發覺脖頸上的那冰涼酥癢的感覺消失了,似乎是那東西撤開了,然後這個時候,我緩緩轉身,想要看看身後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側後方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道:“劉一手。”
“嗯?誰?”聽到那聲音,我立時一怔,心說莫非大半夜遇到熟人了不成?但是也不對勁啊,我現在可是在野地裡,遇到人已經是稀奇,遇到熟人,那就更怪異了。
但是,如果不是熟人,叫我的人又是誰呢?
我疑惑之間,轉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一轉頭的瞬間,我卻是差點和一張紫黑怪臉撞在了一起。
然後,也就在我看到那張臉的一剎那,我心中瞬間就本能地跳出來一個念頭,不自覺暗叫著喊道:飛頭降,飛頭降,是飛頭降!它叫我的名字了,我還應了,完蛋了,我要被勾魂了,我要被勾魂了!
這個時候,我不覺想起爺爺和我說過的話,飛頭降叫人的名字,千萬不能答應,一答應的話,魂魄就要被它勾走了,人也立刻就死了。
現在那飛頭降叫了我的名字,我也已經回應了它,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是不是要被勾魂,是不是要死了?!
一時間,幾乎是純粹的心理反應,讓我全身都是一陣冰寒,瞬間出了一層冷汗,然後我下意識地往前一看,正與那飛頭降四目相對,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神瞬間就被那飛頭降的兩隻血紅色的眼睛牟住了,挪都挪不開,只能那麼直愣愣地看著它。
而它則是口中發出嘶嘶的沙啞聲響,似乎在咀嚼著什麼一般,也就那麼看著我,似乎真的要勾我的魂魄。
我感覺意識越來越迷糊,恍恍惚惚的,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條長長的蟲子,正在被它飛頭降咬著,一點點往在嘴巴里面吞。
但是,也就在這個當口,突然之間,胸口傳來一陣暖流,瞬間讓我清醒了不少,爾後我用盡所有的力氣,猛然一聲大叫,瞬間整個人醒了過來,然後再一看眼前,卻已經是一片漆黑,該死的手電筒又熄滅了。
不過,饒是如此,我卻是依舊可以看到黑暗之中,我面前不遠的地方似乎是懸浮著一個西瓜般的圓球,然後那圓球上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正散發出微光。
我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東西肯定就是那飛頭降了。
我不知道它是怎麼到達這裡,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沒把我的魂魄勾走,或許就是因為那桃木鈴的原因,桃木鈴的純陽氣場保護了我,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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