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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郝家,時間已經是後半夜,郝家的大門緊閉著,估摸都睡著了。
爺爺站在門口,把郝家的院子左右看了看,又問我:“有沒有發現什麼?”
聽到這話,我就有點樂了。
這黑天半夜的,能看出個啥?當下我提著燈,照照郝家的門臉,發現上面還貼著白紙,可見的確是出喪沒多長時間。然後是大門上,貼著一副門神。
“沒什麼,就是剛辦完喪事,”我說道。
“嗯,”爺爺點點頭,突然走上前,對著那大門“嘭嘭嘭——”一陣拍,同時叫著:“有人麼?快起來,快起來,出事了!”
這老頭子也真會嚇人,話說大半夜的,出什麼事了?你這不是故意糊弄人家麼?
不過,我也算是比較細心,當時下意識地看著爺爺的手,卻發現他拍門的時候,手不是呈掌狀,而是指尖微微曲著,一邊拍,一邊抓著那門神的臉,沒一會,倆門神的臉都被抓花了,眼睛也都扣掉了。狩盟
這個狀況讓我有些好奇,不知道爺爺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正要問問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一個聲音道:“誰啊,大半夜,鬼叫什麼?”
“你家有鬼,才有鬼叫!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開門,開門!”爺爺很強硬地說著。
聽到這話,裡面的人開門了,看了一下,發現開門的是郝大炮。
他估計也是睡得正香,被我們吵醒的,出來的時候,手裡提著馬燈,上身光著,就披了間舊衣服,下身一條粗布大褲衩,叫上是拖著破布鞋,佈滿黑斑的乾癟胸膛,完全暴露了出來,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龍蝦。
“劉老爺子?”郝大炮出來,見到是爺爺,不由眉頭一皺,有些愕然道:“您大半夜的,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爺爺淡笑了一下道:“郝老哥,我來是想問問你,前頭你家兒媳婦出殯,您是請誰給看的事兒?”
聽到這話,那郝大炮不由臉色一變,連忙擺手道:“劉老哥,我敬你是個懂事兒的人,不和你計較太多。但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您就別再攙和了行麼?這次之所以沒請您過來,那是事情有點急迫,這都不消說了。”
郝大炮明顯是誤會了爺爺的意思了,還以為爺爺是因為他沒請爺爺來給他兒媳婦的出殯看事兒,前來興師問罪的,所以當時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聽到他的話,爺爺呵呵一笑道:“郝老哥,你這話就說差了。咱們相識不是一年兩年了,我劉群山什麼為人,您還不清楚?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斤斤計較的人麼?別的不說,就說你如果請我來看事兒了,我能落下什麼?幾頓飯,幾包煙而已,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你覺得我會為了這個事情,大半夜來敲你家的門?”
“那,那不是這個事情的話,那還有什麼?”郝大炮有些明白過來,臉上尷尬。
“我來是想問問你,你家兒媳婦出殯,到底是誰給看的事兒,最緊要的是你那兒媳婦的墳,是誰選的位置,這可不是要坑死你們全家麼?那地方也能葬人的?”爺爺看著郝大炮說道。
聽到爺爺的話,郝大炮下意識地一哆嗦,似乎明白了什麼,當下左右看了看,連忙往門裡一讓,對爺爺道:“老哥,進來坐吧,有話咱們細說。”千金助理
爺爺也不客氣,踱步走了進去,我也提著燈跟上。
“爹,啥事啊?”進了院子,東屋裡頭亮起了燈,郝慶的聲音傳出來。
“沒你的事,睡你的覺吧!”郝大炮一邊關門,一邊沒好氣地喝了一聲,那郝慶立時就沒了聲音,也沒有出來,不一會兒,燈也熄了。
郝大炮住的是堂屋,三間小瓦房,西面兩間連通,頂上吊梁,外面是客廳,後牆掛著山水畫,中間擺桌子,還挺文雅,裡面則是堆著米麵,從樑上掉了個幔子擋著。
郝大炮他自己則是住在東頭的隔間裡面。
進了客廳,郝大炮忙活活地讓爺爺坐下,到了茶,上了煙,這才有點緊張地坐下來,有點拘謹地看著爺爺道:“老哥,到底怎麼說?您是不是看到我那兒媳婦了墳了?莫不是不太好?”
“嗯,”爺爺點點頭,說道:“這都後半夜,我也不和你多繞圈子了,和你直說了吧,那墳得遷。”
“遷?”郝大炮一怔道:“那可就費事兒了,再說還能往哪兒遷?”
聽到郝大炮的話,爺爺就冷笑了起來,眯眼看著郝大炮道:“郝老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拿話來誆我?你們郝家在南山頭的祖墳能有多遠?你為什麼不讓你兒媳婦入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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