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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一天晚上,就真的出了事情。
聽說,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夏夜,四野不見人影,當時姥姥家在東邊的山頭下邊有一小塊菜地,裡面種了一些小青菜,這些不算是集體的地,所以非常稀罕,一直精心照料著,指望著能夠種點東西出來,給家裡人解決一點口糧問題。
然後,那個時候因為大姨白天要帶孩子と做飯と洗衣服什麼的,而姥爺和姥姥都在幹活掙工分,壓根就沒有時間去打理那菜地,甚至連澆水都趕不上,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夜裡去給菜地澆水。
原本這個活計,一直都是姥爺在乾的,但是那天晚上姥爺實在是累得不行了,去不了了,而那菜地又幹了好幾天,不去澆水不行,姥姥又在帶孩子,實在去不了,所以最後就讓大姨去給菜地澆水了。
不得不說,那時候農村人的心也真大,大姨那是十三四歲正直花季,水靈靈的一個小姑娘,他們倆居然敢讓她這麼烏漆麻黑的去山腳下給菜地澆水,先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說這個安全性,也是讓人很擔憂啊,這要是放在現在這個年頭,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然後,那天晚上,大姨就一個人挑著水桶摸黑往那山頭下面趕,那地兒距離村子足足有一兩公里遠,已經完全是荒郊野外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小塊地空下來,因為村子裡的地,當時都集中到生產隊統一耕種,不允許私人種地的,姥爺這也是偷偷摸摸的撿了這麼一小塊地,平時還不敢張揚,不然說不定就被扣上走資派的帽子,搞不好還要被打倒呢。
很顯然,那個年頭,也沒有什麼手電筒之說,農村人走夜路也不習慣點火把,就是摸黑的,說是摸黑,其實天上有那麼一點點的微光照下來的,農村人老百姓常年累月下來,都能在這種極其微弱的光線下,看到一點點路面的輪廓,有些甚至直接什麼都看不見,完全憑感覺,跟個瞎子一樣,也可以正常走路的,這不得不說,人的適應能力是非常強大的。團介土亡。
大姨也是摸黑過去,一個小女孩,十三四歲的,可以想象那個年頭的孩子有多麼堅強,現在的孩子真心沒法和那個時候的比啊。然後大姨到了那邊之後,就開始給菜地澆水,那菜地不遠的地方正好有一處水溝,那是山上的雨水留下來,在石頭窩裡面積聚形成的,聽說那石頭窩底下還有一個非常深的洞,所以那水溝到底有多深,誰也不知道,總之就是平常的時候,裡面的水都是清湛湛的,看著也沒什麼魚,但是卻從來沒人敢下到那水裡去,大家都覺得那水有點邪性。
大姨當時就摸索著到了水邊,小心翼翼地灌滿兩桶水,挑著往菜地裡走,去澆水。
要說大姨當時不害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其實她也怕,這荒山野林的,大黑天的,就她一個小女孩,她能不怕才怪,聽說當時她腿肚子都打顫啊,心裡一直發毛,所以就急著要趕緊把菜地澆完好回家。
就這麼著,一塊菜地澆了有一大半了,看看差不多快要結束了,大姨也是又怕又累,那年頭孩子都營養不良啊,所以就感覺那肩上的擔子啊,越來越重,一次比一次重,後來就感覺有個人在抓著水桶往下墜一般,再後來呢,大姨甚至感覺她背後一直就跟著一個人,一直在冷冷地看著她。
她當時真的是嚇壞了啊,硬著頭皮最後一次到那水溝邊上,把水桶放下去灌水,然後往上提,但是這一次呢,那水桶就像是定在了那水溝裡面一樣,任憑大姨怎麼用力,都拽不上來,這拽不上來倒也罷了,最要命的是,她那兩腿就跟被人綁住了一樣,她明知道這情況不對勁,但是她那腿就是抬不起來,走不動了,一直就站在那水邊上,眼看著就要撐不住倒到水溝裡面去了。
要說也是大姨命不該絕,結果呢,就在這個時候,正好距離那水溝不遠的地方啊,有個守林人住的小屋子,那天晚上啊,守林的老頭子聽到這邊有水聲,就有點好奇,所以就點著旱菸袋,晃盪著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當時他差不多快到水溝邊上的時候啊,就下意識地咳嗽了兩聲。
嘿,還真別說,就是這兩聲咳嗽,頓時讓大姨精神一震,恢復力氣了,當下連忙把水桶拽上來,也不去澆那最後一趟水了,把水一倒,然後挑著擔子就往家裡跑,到家之後,大姨也沒能把這個事情說給姥爺和姥姥聽,因為她到家的時候,姥姥和姥爺都已經睡下了,她自己雖然還在後怕,但是還是洗洗就睡了。
結果呢,那天夜裡,大姨就翻來覆去的,一直感覺睡不踏實,然後半夜起來上茅廁,結果就看到自家院子大門好像開了,同時還看到一個黑影,四肢張開,就那麼撐著門框,站在那兒,冷冷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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