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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面前!
我頓時被嚇了個一魂出竅二魂昇天,不過等我看清楚那竟是明月的小臉時,我才總算鬆了口氣。
沒事兒沒事兒,不是外人。
我驚魂未定的從床上爬起來,責怪的語氣看著火明月說道:“明月,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我這屋裡來幹啥。”
明月說道:“你屋子裡有鬼,我來瞧瞧。”
“啥?”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深更半夜的說啥鬼話,啥鬼不鬼的。”
明月有點生氣的撅起了小嘴:“我就是看見鬼了啊,一個披頭散髮,穿著戲服的大姐姐深更半夜的唱戲,你也跟著在床上哼,笑死人了。”
我去,我瞬間渾身一陣惡寒,忙警覺的望著四周。與此同時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的畫面來,之前和姥姥在一起的時候,我貌似也見到過這個穿著戲服,披頭散髮的大姐姐,只是當時我還沒意識到對方是鬼魂而已。
再說我還不知道吳二妮兒的事兒。
不過經明月這麼一說,我腦海中倒是有了一個認識,我覺得那女鬼似乎一直都跟著我似的。至於為啥要跟著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問道:“明月,那戲服姐姐現在在哪兒呢?”
“我不能看見她,只能感受到她,和她用意識交流,我就問她是哪兒的鬼,為啥要來我家。那戲服女子就脆生生的唱了起來,說她就是你,就是你的一部分,她來自你的身體。”
“然後我還想問什麼,那戲服姐姐就沒有了,好像憑空蒸發了似的。”明月說道。
被明月這麼一說,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就是我?她怎麼會是我?至少性別都不搭啊。
而且我怎麼這麼倒黴?這輩子總共就沒認識幾個女孩子,結果有兩個女孩子,不是能看見鬼就是能過陰,這老天爺不是執意兒磕磣人嗎,生怕嚇不死我是不是?
被明月這麼一嚇唬,我也不敢睡了,生怕深更半夜的再跟那戲子唱起歌來。
我說道:“不知道六姥爺怎麼樣了,咱們去看看六姥爺吧。”
明月點了點頭:“嗯,去看看吧,不知道六姥爺的傷有沒有康復。”
於是我和明月就帶著手電筒,朝大槐樹方向走去。
這天比較冷,凍的我和明月全身發寒,四周死靜死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連蟈蟈的聲音都沒有,只有我倆走路的聲音。
這走著走著,我就感覺到不對勁,我怎麼越聽越覺得好像有四串腳步聲呢?剛開始我以為是判斷失誤,不過我仔細的感受了一番之後,竟驚駭的發現果然是四串腳步聲。
那你妹的其餘兩串腳步聲是誰的?我立馬抓住明月,不讓明月往前走。而隨著我們停下來,那兩串腳步聲也驀然間停了下來。
“你神神叨叨的幹啥。”明月問道。
我小聲的道:“你感覺到了沒?剛才好像有四串腳步聲。”
明月點點頭:“感受到了啊。”
“那你不害怕?”我大吃一驚。
“害怕什麼?”明月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那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們走我們的路,它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唄。”
我問道:“你知道是誰跟著我們?它們,是什麼東西?”
“你猜呢。”明月故意吊我胃口。
“我猜是鬼。”我說道。
“切。”明月有點不屑:“在你的認知中,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鬼是最可怕的?”
我瞪大眼睛看著明月:“不是嗎?”
“是你個大頭鬼啊。”明月說道:“這個世界上髒東西多了去了,鬼只是其中最普遍的一種而已。還有許多其他的東西,說出來能嚇死你。”
我弱弱的問道:“那還有什麼東西比鬼更可怕?”
“人。”明月毫不猶豫的說道:“你可以知道鬼做一件事的目的,可以清楚它為達成這件事可以付諸怎樣的行動,但你永遠不明白一個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是啊,明月說的沒錯,因為直到現在,我都不確定火明月,四佬娘以及六姥爺之間,到底誰在撒謊。
“那按你所說,跟在我們後邊的,是人了?”我問道。
“不是人。”明月說道:“是半截翁。”
“半截翁?那是啥玩意兒。”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就是隻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的老頭兒。”明月說道:“喜歡住在玉米地裡,每年這個時候的晚上都會跑出來嚇唬人,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我頓時一陣頭皮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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