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大無窮,我根本就踹不動。
最後那王屠夫反倒是一手抓過來一大把腸子,纏在了我的脖子上。
詐屍!他姥姥的,詐屍怎麼這麼大的威力。我感覺這會兒喘氣都困難了,更別說喊救命了,我似乎能感覺到靈魂一寸一寸的離開身體。
我就這樣和王屠夫面對面,王屠夫臉上都是血,雙眼翻著眼白,更噁心的是,鼻孔之中竟然有蟲子在蠕動,隨著他的呼吸,進進出出的。
纏在我脖子上的腸子越來越緊,我分明能看到腸子上邊的血管,以及各種白色的膜。
我一陣窒息,感覺隨時都會休克過去。
我心中暗罵劉一手,我都鬧騰出這麼大的動靜了,你個死豬都沒聽到?簡直比死豬還死豬。
就在我絕望,馬上就要放棄掙扎的時候,我竟忽然間聽到一陣熟悉的歌聲。
那歌聲像是一種古老的歌謠,不過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姥姥,這是姥姥的聲音,我甚至還記得這唱腔,當年姥姥給狗剩家婆娘接生的時候,就是唱的這種怪腔怪調的歌謠。
是姥姥,姥姥找來了!
我一瞬間渾身充滿了希望,憤怒的掙扎著,總算掙脫開了一絲縫隙,呼吸恢復正常。
隨著姥姥的歌聲忽遠忽近的傳來,我分明看到窗戶上逐漸出現了一道人影。那人影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我姥姥啊。
姥姥,朝思暮想的姥姥,我終於等到你了。
而隨著姥姥的出現,王屠夫竟逐漸的鬆開了我,我看的出來,他相當的難受,全身抽搐的厲害,牙齒上上下下的打顫,直到最後才徹底鬆開我,然後顫顫巍巍的朝外邊爬去。
等到那王屠夫爬到姥姥跟前的時候,竟抓起自己的腸子,就朝房樑上拋去。
然後王屠夫把腸子系在一塊,脖子一掛,開始上吊。
這傢伙已經死了一次了,怎麼又要死?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此刻卻沒工夫去管這麼多,只是朝姥姥跑去:“姥姥,我終於找到你了,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找你,你怎麼躲著我啊。”
姥姥嘆了一口氣;“孩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姥姥,跟我回家吧!”我說道:“以後咱們不管引派的事了,我把陰陽剪送給別人,不要了。”
姥姥慈祥的撫摸著我的頭,目光中充滿了不捨與憐愛:“孩子,你仔細聽我說,我沒時間了,得趕緊回去。不要怪你六姥爺,你六姥爺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劉一手,好好學《剪陰斷陽》,等你長大了,可以出師了,我們還是可以有緣再見的。”
“什麼?”我問道:“姥姥,你啥意思?我跟劉一手回去?這劉一手是什麼人我都不清楚。”
姥姥說道:“劉一手可以信任,你放心。唉,孩子,以後的路還長,慢慢走吧!你是一個從十歲開始就沒父母緣的孩子,註定這輩子要在外漂泊,你父母那邊,你放心好了,我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
說完,姥姥黯然的轉身離去,我的視野裡,只剩下了她那佝僂的背影。
“姥姥,我不要你走,你再陪我一晚上,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我語氣急促的追了上去,而姥姥卻是越走越遠,也就掐指之間的功夫,就失去了蹤影。
“姥姥”我流著眼淚,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卻再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誰?”就在這時,我的耳畔忽然傳來劉一手的聲音,然後棺材板子噗通一聲就被踹開了:“誰姥姥?”
我忙睜開眼,發現那竟只是一場夢,心中不由的一陣失落。
劉一手也發現我是在做夢,當下鬆了口氣:“哎,趕情是你小子在做夢啊,剛才嚇了我一大跳。還以為是誰家姥姥死了,又往義莊停屍了。”
說著,劉一手又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超級大哈欠。
我無精打采的慢慢站起來,頭疼的厲害,我有點不敢相信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夢境。
如果是夢境的話,為什麼會這麼真實?
我凌亂疲憊的目光四處掃了一眼,而這麼一掃,當即渾身像是過電一般,顫了一下。
王屠夫此刻赫然吊在房樑上,跟盪鞦韆似的,隨風舞動,全身血淋淋的,而吊著他的,正是他的腸子
這場面夠重口味的,但當我看到這一幕時,心中竟有一陣竊喜,昨天晚上已經害怕過一次了,這會兒我看到吊著的王屠夫,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昨晚發生的事是真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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