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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太可怕了,不過像你這麼受寵的漂亮孩子,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的,特別是志保,哈哈哈。”
瞭然和尚打著哈哈,挖苦著鵜飼與志保。
志保有些受不了地看著高高在上的和尚,卻也氣得無話可說。
瞭然和尚接著說:
“現在你們極大勢大,人也神氣起來了。你不是說要好好問問大家嗎?有什麼話儘管問吧!花子也在那邊聽著哩!”
和尚突然用手指著正殿前面,皮笑肉不笑地說。
鵜飼章三一聽到花子也在那邊,嚇得皺起了眉頭,悄悄躲在志保後面。
志保也好像被暴風掃到似的,一張臉漲得像著了火一般紅到脖子上。她的一雙眼睛裡閃爍著毒辣的光芒。不過她也知道,這時候若說些太激動的話,就什麼也談不成了。
“討厭啦!師父。”
志保甜甜地輕笑著,臉色也漸漸恢復成白皙妖冶的模樣。
“照師父的說法,好像我有什麼嫌疑似的。我雖是個粗魯的女人,不曉得藏拙,但是,我也不是一遇到事情就大驚小怪的人呀!所謂‘匹夫不可奪其志也’。”
“匹夫?你嗎?如果你是匹夫的話,也必定是個很厲害的匹夫”
瞭然和尚把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說。
志保又氣得紅了瞼,瞭然和尚這時反而打圓場說:
“不談這些了。志保,你究竟要問什麼事?”
“聽說昨天晚上花子被人殺死了,而且村子裡還流傳著奇怪的謠言,說什麼是我指使鵜飼章三把花子騙出來,然後我們兩個人聯手把花子殺了。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是不可能呀!”
“原來如此,這真是太過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無風不起浪,志保,你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否則,別人幹嘛要懷疑你?”
“我?師父這樣說,太叫我難過了。”
“我的意思是,花子雖不是你殺的,但她確實是拿到鵜飼的信才出來的啊!正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瞭然和尚又掉書袋似地引用了一句中國古話。
“鵜飼的信?鵜飼,是你寫信叫花子出來的嗎?”
“沒有啊!沒這回事。”
鵜飼畏畏縮縮地在志保身後極力否認。
這是金田一耕助第一次聽到這個美少年說話,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纖細優美略帶顫抖,有著一種無依無靠、茫然無所歸的感覺。
“師父,鵜飼剛才說他沒有約花子,有沒有搞錯呀?”
“是我沒說清楚,鵜飼是約她姐姐月代出來。可是不曉得怎麼搞的,花子竟拿到了那封信,於是就瞞著姐姐到寺院來了。了澤,快把昨天的那封信拿出來。鵜飼,這玩藝兒你該認得吧?”
志保跟鵜飼彼此對看了一眼,然後志保將身體稍微往前探了一探。
“這是在花子身上發現的?這玩藝兒我認得。鵜飼,這件事是瞞不住大家的,不如趁現在把話說清楚。不錯,這封信是我口述、鵜飼寫的;鵜飼跟月代已經形同夫妻,大家卻老想要拆散他們,我不過是想成全他們罷了,我才不理會別人的想法哩!”
志保語氣平和地說。
這看似平和的女人,卻有著鋼鐵般的堅強意志以及惡毒的決心。
“你要怎麼做我可管不著,不過,鵜飼,昨天晚上你確實到寺裡來過吧?不要撒謊,有人曾看到你往盤山小路上走。”
鵜飼帶著猶豫的神色,瞥了志保一眼,挪了挪坐墊,向瞭然和尚靠近了一些,然後好像有意要躲開大家目光似的,低著頭,囁囁地說:
“我是來過了。的確,我就是怕大家誤會我,所以才來向各位說明這件事的。我把信送出去後就想:按以往的經驗,月代一定會來,因此我就到這裡來等她。可是等了很久,月代一直都沒有來,我只好先回去了。”
“嗯,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看到花子?”
此時,瞭然和尚嚴然成了法官。
“沒有,我做夢都沒想到花子會到這裡來。”
“你到底是幾點鐘到這裡的?”
金田一耕助一語就切中要害。
“確實時間我不太記得,不過我離開家的時候,正好是這位”
他轉向金田一耕助說:
“金田一先生離開分家不久之後,我在盤山小路下面看到金田一先生跟從寺院出來的和尚在半山腰上碰面後,一塊到本家去。我看到他們走之後,才踏上這條盤山小路。至於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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