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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月代被殺的事情,你有什麼破案方針嗎?聽說是在‘一家’被勒死的,真的嗎?”
“一家?”
金田一耕助不解地看著清公問。
“大家都叫那個祈禱所是‘一家’。”
清公神色自然地回答。
“一家?一家”
金田一耕助好像突然撞邪一般,眼神茫然地瞪著清公。
“那是嘉右衛門取的名字。有一次,月代和她的媽媽發生爭執的時候,說她像是一家的鬼婆婆,從那時候開始,大家就叫那個祈禱所為‘一家’了。”
與女一家荻和月
金田一耕助猛然站起來,一臉的肅穆令人畏俱。
大家都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惶惑地看著他。
“怎麼回事?”
清公也十分緊張,驚訝地問。
“今天的這一席話對我很有用,老闆,多謝你啦!”
金田一耕助扔下那群面露困惑的人,連跑帶跳地衝出清公的理髮店,那樣子簡直像是喝醉酒的人。
“喂,他怎麼了?那副神情挺叫人害怕的。”
客人之中有人問清公。
“他一定是從我們的話裡找到什麼線索了。”
另一個客人自以為聰明地回答。
“嘿,他真的是一個‘著名偵探’嗎?”
金田一耕助確實找到線索了,“與女一家荻和月”像一道白光劃過黑暗的謎團。
這句子裡的“一家”,固然代表同一個房子的意思,卻也可以當做名詞來用。
月代屍體上的荻花,是這個意思嗎?而白拍子是遊女,也是妓女!
老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這麼瘋狂的行徑天哪!這真相簡直能讓大地搖晃、大海狂嘯了!
金田一耕助搖搖晃晃地回到本家,在玄關前面,剛好遇到從裡面走出來的磯川警官。
“金田一!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好蒼白喲!”
磯川警官驚訝地說。———。
和尚瞭然、了澤仍舊低聲地念經,而金田一耕助卻氣得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警官,請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件東西要給你看。”
金田一耕助小聲對磯川警官說。
磯川警官略顯驚訝地看著金田一耕助,多年的默契讓他並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默默地穿上鞋,跟在金田一耕助後面,走出本家。
金田一耕助一走出本家,立刻往千光寺跑。
千光寺裡當然沒有半個人影,他衝進書院。
“警官,請你看這個,這屏風左邊的色紙”
金田一耕助氣喘吁吁地說道。
磯川警官默然無聲,他感到有點害怕。”
莫非金田一耕助瘋了?
金田一耕助所指的就是和尚拿給他的屏風。
“警官,我一直讀不懂色紙上的字。如果我能讀懂的話,也許早就發現這案子的真相了。麻煩你念一遍,拜託。”
金田一耕助急得快發瘋,而磯川警官則一臉迷惑地看著他所指的屏風上的色紙。
“是其角寫的嘛!”
“是的,哪是其角寫的那一句呢?”
磯川警官仔細看了一下色紙說:
“字跡很潦草,不知道其角詩句的人是讀不出來的。這是其角很有名的句子,抱一也曾經模擬過這句子呢!這句是‘黃鶯倒吊啼初音’。抱一好像是在吉原還是什麼地方,看到高階妓女從樓梯上走下來,呼喚女侍時隨手寫下的句子。”
“‘黃鶯倒吊啼初音’對,警、警、警官!”
金田一耕助全身發抖,一股寒意襲上脊背,他結結巴巴地說:
“這句是花子被倒吊在梅樹枝上;雪枝被扣在吊鐘下面,是這邊的這句‘頭盔壓頂蟲嘶鳴’;昨天,月代的那件案子是另一張色紙上寫的‘與女一家荻和月’”
磯川警官一頭霧水地看著金田一耕助。
“不錯,警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的,瘋了,獄門島的居民全都瘋了,瘋了”
金田一耕助忽然閉上嘴,用一雙像是看穿一切的銳利眼神,凝視著屏風上的字,接著大笑道:
“瘋瘋瘋了!”
金田一耕助抱著肚子不停地笑,笑得眼淚、鼻涕直流。
“瘋了對,簡直是瘋了,我真笨!”
金田一耕助一邊大笑,一邊拍著自己的腦袋說。
花子被殺之後,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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