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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滿江不肯,死活都要我收下,我推辭不掉,只能收了。阿斯滿江說他是跟家鄉的幾個大一些的小孩一起來內地的,他們都去偷東西,阿斯滿江的家裡世代都是阿訇,不肯做有失尊嚴的事,但是沒有錢,找不到活幹,只能到處流浪要飯。
我見他可憐,又想起死掉的傻寶石和他年紀相仿,動了側隱之心,於是拿出錢包,裡面大約還有一千多現金,我只留下幾十塊零錢,剩下的都給了阿斯滿江:“這裡的生活不適合你,買火車票回家去吧,家裡的媽媽還等著你呢。”
跟阿斯滿江分手之後,我站起來想走回去取車回家,卻發現酒樓的大堂經理在門前看著我直翻白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這傢伙,多管閒事,而且給一個新疆小崽子那麼多錢,真是有病。”
他要不對我翻白眼還好說,我一看他這種勢利小人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想:“我正好要找地方吃飯,今天要不吃你個人仰馬翻,姓張的就不是站著撒尿的。”
當下更不多想,邁步就進了酒樓。那大堂經理見我進來吃飯,馬上換了副面孔,陪著令人肉麻的笑容把我請進裡面。
我挑了張空位坐下,服務員小妹很快就倒上茶來,把選單遞給我,並介紹說:先生來的蠻是時候的,今天剛好有新鮮的龍蝦,咱們這的三吃龍蝦遠近聞名,南京蘇州都有很多客人慕名而來,還有三文魚”
第23節:第五章 界龍公墓(6)
我一擺手打斷她的廢話,也不看是不是喜歡吃,就指著選單上最貴的菜點了七八個,又要了兩瓶好酒。大堂經理在旁邊看了,雖然覺得我舉動奇怪,一個人吃飯點這麼多菜,但是他看見我剛才給新疆小孩很多錢,出手大方,覺得我肯定是個有錢人,也就不去多問,自去招呼其他的食客。片刻之後佳餚美酒流水般地送了上來。
我看了那大堂經理的舉動,覺得好笑:“你只看見我給那小孩一大把錢,卻不知道我錢包裡只剩下了五十多塊零錢。”
不一會兒吃得酒足飯飽,覺得身後站著的服務員小妹十分礙事,就打個響指把她叫過來,吩咐她給我再加一份魚頭酸辣湯。
服務員小妹也是沒什麼經驗的,沒看出來我肚子撐得溜圓,哪裡還喝得下湯。她轉身去取湯。我一瞥眼之間,只見周圍的人都各忙各的,沒人注意我,一口喝乾了杯中的剩酒,心中暗道:“張某去也”抬腿就往外跑,還沒等大堂經理和服務員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我已經穿過了一條馬路,到了十字路口攔了一輛出租,隨著計程車開動,路邊的街燈不停地向後掠過,心中充滿了活著穿越敵人火力封鎖線的喜悅。只是吃得太多,肚子有點鬧騰,心想下回跑路就不能吃這麼飽了,正想著,只覺肚裡翻江倒海,酒意上湧,趕緊把車窗搖開,哇哇哇地吐了一路。
此後一夜無話,第二天晚上我下班之後,直接去了界龍賓館,我那表哥果然不負所托,事情辦得極其圓滿,把錄音機交還給我。
回家的路上,我迫不及待地把磁帶裝進車裡的音響中從頭播放,發現錄音效果不太理想。
從磁帶中所錄的聲音聽來,昨天晚上在王雪菲的房間裡,的的確確還有一個男人,只是王雪菲的聲音十分清楚,那男人的聲音模模糊糊斷斷續續難以分辨究竟說了些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那男子說話的內容,但是根據王雪菲的話語推斷,前半段兩人一直在說話,就如同平常兩個人閒聊,都是談些瑣事,無關緊要,也無非就是晚上吃的什麼,新買了什麼衣服化妝品之類的事情。
後半段兩人可能上了床,不時地傳出王雪菲放蕩的笑聲和呻吟,我正聽得骨頭髮酥,錄音帶卻到頭了。
我想憑這盒錄音作為證據,如果交給張濤,似乎欠缺了一點說服力。因為聲音質量實在太差,雖然像是有個男聲,但是每到他的聲音就似乎受到了訊號干擾,刺啦刺啦的模糊不清。
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我有個好朋友叫劉永利,外號“抄子”,他在電視臺做調音師,他那裡有很多專業的錄放裝置,我去找他幫忙,看看能否把這盒錄音帶的雜音消除掉,把原音還原出來。
提前打了個電話到抄子的單位,約了時間過去。
抄子先聽了一遍磁帶,笑著說:“你又想敲詐哪個富婆啊?把人家開房偷情的聲音都給錄下來了,你也太缺德了。”
我說:“我哪損得過你呀,你是專業人士,你要去了,就不錄音了,就該現場影片直播了。那損招你又不是沒用過。”
抄子嘴上跟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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