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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沒有很受驚,只是開始佩服自己的膽量了。
他醒了醒神,稍微坐起身來,那蛇也一動也不動,大概是酒勁的關係,睡得死了一般。季鈞只用被子將仔細它
蓋好,怕它窒息了,又掀起一個小縫,這才叫人過來。
四萬六條探頭探腦來過問那蛇,季鈞只說它沒死,跑了,兩人大呼可惜,說過便罷。他們將肉粥擺在桌上,伺
候他早飯。
剛吃完,老管家就進來了,他走到季鈞面前,說道:“老爺,昨天那人又來了。我讓他在外面等著,要見他嗎
?”
來了?
季鈞心裡亂糟糟的,還未回答,老管家又說:“老爺,那人到底誰?”
季鈞說:“他姓——姓洛,他只是我在路上偶遇的,而且,對我還有救命之恩。”他沒告訴老管家他姓落下,
以免他多餘的憂心。一般來說就算叫落下石的全名,也沒人能想到他是落下那麼怪一個姓。
老管家湊近了些,低聲說:“老爺,我覺得洛兄弟有點不對勁啊。”
“什麼?”
“如果只是偶遇,那就說不過去。昨日我叫了個藥店老掌櫃來看他送的東西,哎喲,都是些價值連城的玩意兒
,他說他做了幾十年的藥材生意,有些他甚至看都沒看過。”老管家見季鈞不說話,猶豫了一陣,又說:“無
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能送這樣貴重的藥材,自然不是為了盜。看他的模樣,男生女相,我怕,我怕他接近
老爺,是覬覦老爺,對老爺有不軌之心。老爺,你可是要給咱家續香火的,千萬別走上歪路了!”
季鈞嘆了口氣,如果是真的倒好,不幸你老爺這張臉蛇見了都吐。而且續香火,那到底是給季家續還是給賀家
續啊,他擺擺手:“我自有分寸,良叔,你讓他進來吧。”
季鈞披了長衣,起身坐在凳上等待。不管怎麼說,躺了太長時間,起來一陣對身體也好些。
落下石是提著個金星琉璃的小罐子走進來的,看見季鈞坐在桌邊,便將那罐子放在桌上,笑吟吟地說道:“昨
日送的藥材只怕季兄見笑,不是小弟捨不得好藥,而是怕你家下人不知道怎麼樣用,反而有礙,我親自弄好帶
來,省些事。”
說罷,他揭開罐口,一股說不出來的腥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季鈞不舒服地吸溜了鼻子,有些不安地看著落下
石往碗裡一勺一勺傾倒那黏糊糊的湯水。
“這到底是什麼藥材?”
“我說了你也不知道,來,喝吧,你氣虛血損,這個正好。”落下石看見季鈞猶豫不定,舉起勺子笑道,“季
兄,難道要我餵你吃不成?”
季鈞面紅過耳,趕忙從他手中接過來,沒幾下就把那一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湯水給吞了。
它聞起來很怪,吃起來倒是沒什麼特別的。
季鈞悶頭喝光了,又扒拉了兩下空碗,心思幾轉,覺得落下石來了又去,也沒個定數。上次離別,季鈞已經當
是永別了,誰料又能相見。那麼,他現在覺得能見到他,又怎知哪天就是訣別?
所以,還不如趁著落下石就在眼前,該說就說,該問就問,省得以後花大把功夫後悔。
心意一定,季鈞突然抬頭道:“落下兄弟。”
“恩?”
“第一,我季鈞說一不二,就算是夢裡說的話,也是算數的!第二,我喜歡痛痛快快做事,不想糾結不休!”
“哎?”落下石茫然地看著他。
季鈞咬咬牙,說道:“如果我做錯了事,欠了你,不管是命還是債,你說我還!所以,所以——”
“所以?”
“所以不要折騰我!是福是禍,是恩是怨,我擔得起!我就受不了東想西想。好罷,我先開誠佈公,你聽著!
”
季鈞喘了口氣,快速地將兩人分離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離開後,我被人頭逮了,那人頭,居然是被我以前打死的婢女魂魄附體了,么雞,我家的僕人說自己是那
婢女的兒子,幫她抓我,然後,人頭啃咬我,說我不死她不死。我醒過來的時候人還沒死,被送回到了客棧。
胸口變成這樣了。”他拉開衣襟證明自己的話,已經開始長回肌膚的胸口,那臘封一般的傷口依然清晰可見。
落下石的視線掃過他袒露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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