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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了涼,又覆在季鈞額頭,這次很小心,沒有遮住他的眼睛,然後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季兄,看得見嗎?”
季鈞沒有回答,他還覺得暈呢。落下石見他張著眼卻不說話,似乎有點擔心,伸手扶住他的臉,湊得老近:“
季鈞,你看得見我嗎?”
季鈞的心跳得極快。他對落下石心跳加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他每次都解釋為自己是對那張臉動心了,但
是這一次的動心,卻讓他覺得有點不妙啊。人的臉一旦靠得極盡,其實互相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模樣了,比如
季鈞此時就看不清落下石的臉,只感覺到他呼在自己臉頰上的微微熱氣,卻也心跳加速了!男人長得這樣好,
還真是怪惹人煩惱的呢。他一邊想著,試圖坐起來,一邊說道:“我沒事我沒事。”
落下石扶著他的背,讓他坐起來,有點埋怨的口氣說道:“你膽兒也太大了,香爐萌這種演算法,你也不怕丟了
性命啊?”原來他那句膽兒大是指這個,季鈞苦笑了一下:“我若是早知道如此演算法,哪裡敢算啊。”落下石
聽了,抬眼瞥了瞥眾人,笑道:“我家的太沒規矩了,幸好季兄沒有大礙,回頭我會說說她們的。”他輕描淡
寫地笑著說,卻聽得一眾人包括管事在內都退了一大步。季鈞隱約知道落下石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沒事沒事
,大家是好意,只怪我自己唐突——”他忙著要轉換話題,就問:“算的結果如何啊?”
大家趕忙順著臺階下,看向水秀,水秀回頭去看剛才砸過季鈞腦袋的香爐,它倒在地上,季鈞的血混著金色的
灰,已經在地上凝固成一行字。“史上最牛裙帶關係”——哎?
哎呀,這個周更啊。。。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第二十九章
季鈞也算是受了不小的傷,得臥床修養好幾ri,不過他自己摸著額頭,還是覺著比想象的傷輕多了。他又不是
沒參與過鬥毆,經驗豐富著呢,想著砸上來的好歹是個銅香爐啊,自己的頭還真硬。
不過那什麼香爐盟,香灰和自己流的血居然能在地上形成字跡,難道真的靠譜?
可是史上最牛裙帶關係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家就剩兄弟二人了,在邊陲小鎮雖然算是有權勢,可哪裡稱得上
史上最牛?
那麼,不是自己就是季騰會娶個了不得的老婆了?
季鈞覺得自己肯定是不太可能的,或者季騰能行,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讀書人,應該比自己受青睞吧?不過
真娶了這麼厲害的老婆,他要怎麼鎮得住啊?
季鈞胡思亂想,描繪著季騰被老婆欺負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一笑,就扯著傷口痛,只閉著眼哎哎地呼痛起
來。
他一呼痛,便聽得腳步聲匆忙,帳帷拉起來,枕屏也移開了,他聞到了青梅茶熟悉的味道。溫熱的手落在他的
臉上,落下石一疊聲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季鈞這才睜了眼:“痛——”
季鈞說完,才紅了紅臉,他是那種一生病受傷就退化成小孩子的性子,這一點全家都知道,但突然跟落下石耍
賴,他自己都不自然了。
落下石卻很是受用地笑了笑,似乎鬆了口氣,用哄小孩的聲音說:“不痛不痛,來喝口茶吧。”
季鈞瞄了眼,搖搖頭:“酸,不想喝。”
落下石很是耐心地溫言勸慰:“放了蜂蜜,喝一口吧。”
季鈞稍微訝異了,落下石居然也知道他喝茶的習慣?
落下石眯著眼笑道:“你的事,我知道的可比你以為的多太多了。”
季鈞臉一熱,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低頭抿了口熱茶。青梅茶微酸回甘的味道在嘴裡散開,正是他習慣的口感
,季鈞忍不住盯著手中的杯子,發了會呆,喃喃道:“三筒也總是這樣泡茶給我。”
但是三筒已經不在了。大概受傷讓他軟弱了許多,一想到三筒心裡就悶得很,也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情緒。
落下石寬慰地摸摸他的頭,安靜地接過杯子:“別再想了,他——何況你已經有我照顧你了不是?難道我什麼
地方不周全?”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季鈞連忙搖頭否認,“我只是有點心煩,大概是因為頭痛。”
落下石聞言,靠得更近了些,撥開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