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前如何脫身更實際。
季鈞趁著么雞長篇大論的時候,努力放鬆身體,活動著手腕,試圖將手從鐵鏈中鬆脫出來。季鈞打架鬥毆多了
,雖然沒被捆過,捆人的經驗還是有的。么雞捆他的時候,他用力硬起肌肉撐大自己的身體,那麼不管他捆得
再怎麼緊,只要放鬆下來,繩索和身體之間,總會留下多多少少的空隙。果不其然,不多大功夫,他鬆脫了自
己的一隻手腕。
但倒黴的是,他掙脫手腕的時候,不知怎麼扭來扭去,一個東西從衣袖中的口袋裡掉落,啪嗒一聲響,季鈞暗
暗叫苦,掉出來的是當日在客棧裡他用來分辨誰被妖物附身的那個小鏡子,當時收在袖中,一直沒取出來。這
下壞了事,么雞又不是聾子,自然發現了他不老實,結果季鈞因著這試圖逃跑的行為,又結結實實捱上了幾下
。
打完了,么雞還說:“老爺,你就省省功夫吧,再怎麼逃,也逃不出我孃的手心。”
呸!她就剩個頭了,哪來的手心?!
季鈞本不待理會么雞,可想想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又啐了口血:“你得意什麼,百日一過,她就煙消雲散了!
”
“想必是落下石告訴你的吧。”么雞蹲在他面前,說道,“對啊,普通來說是這樣的,行屍走肉,就算殘存人
間也不過百日,那為何她還在世上呢?”
季鈞心裡悶上一悶。
算起來,第一百日正是昨天。季鈞心裡也清楚,落下石信守了承諾,在客棧的屋簷上一直守候到天明,百日期
滿,才翩然離去。
事了拂衣去,倒是頗有大盜的行事風格,以後想起也覺得自然灑脫。可對於季鈞這個被他從衣服上拂下來的灰
塵來說,這事就沒那麼瀟灑了。
好吧好吧,如果說落入山蜃氣泡里美夢一場是解決人頭的代價,那麼季鈞還可以說服自己,自認倒黴。
可問題在於,他夢也做了,戀也失了,痛苦也背了,人頭還是如牛皮癬一樣頑固地存在!
那這一切的倒黴到底是為什麼啊?!
“老實跟你說吧,如果真的只是陰陽親的新娘作祟,落下石當時的處理方法應該足夠了,砍下頭來,用火焚燒
,什麼冤魂都沒了。”么雞慢悠悠的說,“那人頭不滅,都是因為我孃的魂魄侵入了她的身體,靠著她老人家
寄魂,才沒被燒成灰燼。”
“你孃的魂魄侵入?你胡說什麼!”季鈞不知不覺反駁起來,“你娘死在我家,怎麼會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
寄魂!”
“老爺,我娘也不想這麼麻煩,實在是沒有辦法啊,老管家謹慎得很,橫死之人不過夜,我孃的屍身當天就被
燒掉,而季家這幾年來,一直沒有女人死亡,她老人家只好一直將魂魄寄在季家。”么雞突然笑起來了,“老
爺,真是辛苦你帶著我娘千里萬里來到江南,否則,她又怎麼能遇到那個滿懷怨恨而死的姑娘呢?”
我,我帶著你娘?季鈞腦袋都懵了。
么雞聲音尖銳地笑起來了:“是啊,老爺,承蒙你照顧,我娘一直都呆在離你心臟最近的地方啊。”
季鈞的視線不由自主地下移,去看自己的胸口,可是他被捆得結實,完全沒法子動彈。么雞伸出手來,費力地
伸進了他的衣襟,摸了摸,掏了一個盒子出來。
這東西季鈞認得,是他裝羽扇的盒子,他一直貼身帶著。
么雞開啟了盒子,取出羽扇,依然是閃閃發亮的羽毛,美麗非凡,他眯著眼看了一會兒,突然發問:“你說一
個家族如果是被陰邪所困,如何才能自救呢?”
季鈞本沒想回答,可見么雞盯著他,為了減少些皮肉之苦,只好回答:“求神拜佛啊,厭勝之術啊,或者法師
來做法什麼的。”
“對,以陽勝陰是個法子。只不過,若是天理迴圈,此家族理應被陰邪所困,那麼,這個法子是沒用的。必須
想別的法子,比如這樣,”么雞突然開啟了羽扇,在房間裡扇上幾扇,頓時,竹屋裡那叫人特別不舒服的陰溼
黑暗之感,隨著風聲退去了,整個房間變得通透舒服起來,么雞轉頭看他:“如何,這屋子裡的陰邪消失了,
是不是很有效?”
么雞將那羽扇湊到季鈞的眼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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