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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鈞另一手擋住美人的臉,視線的焦點落到了他下巴。他倒抽一口涼氣,果然很像。
美人低聲笑起來:“終於認出來了?我以為你聽我的聲音,怎麼也該發現了。”
季鈞說不出話來,他本來對於聲音不是很敏感,再說那狀態下誰管的上他的聲音是怎麼樣的?再加上他又完全
沒往那個方向想,這才鬧了個笑話,他狠狠除錯了一下心態,才道:“原來是落下兄在戲弄在下。”
落下石哈哈一笑,拍拍桌子,示意他坐,又要給他把酒滿上。
季鈞想想,落下石剛才無非是耍著自己玩,心裡又坦然了,而且此刻相見,想起那日的事情,難免也有些曾經
共患難的意思,更何況落下石還是個不錯的酒友,自己也曾答應他要請他喝酒。
季鈞一伸手,直接攔下他,對著門外大喊,要下人把自己從家鄉帶出的烈酒全都拿上來。
一共四壇,重重地放在桌上。
落下石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直接扔到角落裡了,既然彼此都知道以對方的酒量,酒杯什麼的沒必要,直接
上罈子。
季鈞搬起一罈,只是隨意搖晃兩下,然後拍開封泥,遞到落下石眼前。
落下石瞥了一眼,壇口細碎酒花層層堆砌,濃香四溢:“果然好酒!”
“那是自然!這酒,我輕易都不請人喝的!”季鈞嘿嘿笑著,也拍開一罈,“來來來,今日一醉方休!”
季鈞大醉,醒來時頭痛欲裂,他悶悶地揉著頭,張口就喊三筒,剛叫了一聲,身邊有人軟綿綿地“唔”了聲,
一隻手臂懶懶地橫在他的胸前。
季鈞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竟有位美人與他共枕,此時睡得很香,他一瞬間很是錯亂,愣了愣才想起,這是落
下石。
昨晚上的事情他只記得兩人稱兄道弟地拼酒,再後來就有點想不起來了,看了眼桌上,罈子東倒西歪,大概昨
天喝光幾罈子酒,兩人一起大醉了吧。
季鈞小心地把落下石橫在他胸前的手臂移開,正想輕手輕腳下床,落下石卻閉著眼一勾手,像是眷戀體溫一般
抱住他的腰,沒頭沒腦地就往他身上壓。
季鈞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聽得哐噹一聲響,東西落地。一回頭,門口站著目瞪口呆的三筒,掉落在地的是洗臉
盆,水灑了一地,盆子還在地上滾動,哐哐哐直響。
“老老老老爺,就算花魁甩了您,也不用這般自暴自棄吧?”
“什什什麼意思?!”
三筒這才像是反應過來,慌忙撿起地上的盆子,飛快地退了出去一把合上門,聲音從走廊上飄過來:“老爺,
三筒什麼都沒看見!”
不,三筒,你可以看啊,你隨便看啊,你看清楚再跑啊!!!
季鈞愣了半天,才終於想起推開在自己胸口上磨蹭著尋找舒適位置的腦袋,火速跳起來,站在地上。
那白皙的手指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摸了又摸,什麼也沒撈著,落下石這才眯了眼看過來,看到季鈞,似乎也很吃
驚,漂亮的眼睛就瞪大了。
他驚訝的表情讓季鈞放下心來,看吧,只是大醉之後失態罷了,再說,兄弟朋友抵足而眠,也不是什麼大事。
季鈞反而笑著先說:“醒了?我叫他們弄點醒酒湯來,我也頭疼得緊。”
落下石坐起來,看著床鋪上明顯兩個人睡過的痕跡,神情有點懊惱。這讓季鈞心裡更舒坦了,大笑著說:“咱
們兩個大男人,醉了擠一晚上有什麼大不了的。”
季鈞花了好些時間,才搞定了臆想症又發作的三筒,落下石也下樓來,兩人隨便寒暄了幾句,他便稱有事告辭
了。
總感覺,落下石離開地匆忙得緊。
他還頗有點遺憾,他和落下石的相遇雖然詭異,但他不但救了自己和三筒的性命,還是個好酒友,如今一別,
怕再難相見了吧。
送別了落下石,季鈞覺著累,他連日不得將息,又大醉一場,稍微吃了點東西,又回房睡去,到了第二日也還
是覺得精神不振,正想著找三筒來說說那日的事情,么雞突然推開門。
“有事?”季鈞打著哈欠。
么雞猶猶豫豫地說:“老爺,有人拜訪。”
誰?
還有誰,落下石!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