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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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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小學三年。�

我去找領導請假,含糊其詞只說家事,領導說原因不清,不得准假。我只得說:“父親要離婚。”�

“父親要離婚?你父親多大了?”�

“五十多了。”�

“五十多了,還要離婚?”領導瞪大眼睛說。�

“是的。我父親是這麼說的。”�

領導想一想,下結論說:“你父親真是風流人物。”�

“是的。”�

“那你回去也沒用啊。”�

“是的,不過,我得回家一趟。”�

我覺得父親離婚有點荒唐可笑,他鄭重其事要我務必回去一趟更是不妥,可能被哪個女人搞昏了頭,他不怕我回去反對他離婚嗎?若是我,我想我會先離婚,然後若無其事通知子女,生米煮成熟飯再反對也無濟於事了。�

故鄉離我居住的城市有一千里之遙,我坐在車子裡,無聊得要命,回想起那個名叫西地的村子。那裡漫山遍野都是竹子,村口有一棵老柳杉,像一座綠塔鎮著,塔上棲著烏鴉和喜鵲,烏鴉報喪,喜鵲叫喜,很勾人情緒,烏鴉多數沉默,喜鵲總比烏鴉叫得多,村子似乎喜事多多。老柳杉總有千把來歲,樹齡也就是村史,據說是老祖宗手植,村人很敬畏的,樹下安了香爐朝拜。本來,這種村子的開創者應該是個篾匠才對,他上山伐竹,久而久之便定居於此。實際上老祖宗是個仕途失意的讀書人,曾經做過部長一類的官,具體管些什麼,我不大清楚,他像所有的讀書人有股鄉村情結,稍不高興就想起隱居,好像他不高興是城市惹的。他在西地過著耕讀生活,大約希望後代們也過耕讀生活的,遺憾的是,後代們退化了,嚴重退化了,他們只耕不讀。確實,在這種村子裡,讀書是奢侈的,也是無用的。老祖宗之後,西地再也沒有像樣的讀書人,只出產農夫和手工藝人,偶爾也出父親這等浪人。�

父親天生不像個農夫,但生活又偏偏安排他當農夫,這就很有些悲劇性或者喜劇性。父親缺乏農夫必備的諸如吃苦耐勞,質樸勤快等品性,他懶散,喜歡夜遊,喜歡睡懶覺,這些通常讀書人才有的習性。他也像讀書人有十分強烈的自我感覺。農夫,除非喜慶,是不大在乎身體哪個部位美醜的,父親從頭到腳都時刻注意,並且刻意包裝。二十多年前,那時村子叫作大隊,村民叫作社員,社員在家穿布鞋,勞作穿草鞋,皮鞋是可望不可即的。父親是村裡擁有皮鞋的屈指可數的人物之一,還不時拿手裡把玩,神情很自得的。社員自家不刮鬍子,那是走村串戶的理髮匠的事。理髮匠每月來村一次,隨便將他們的頭髮剪短,順便也刮掉鬍子。父親理髮比他們講究許多,髮型是自己選擇的,平頭,頭髮上翻,這是當時非常體面的髮型,因為報紙上的國家領導人都是這個樣子,他接觸的公社幹部也是這個樣子,社員一般不敢理成這樣,那基本是國家幹部的專利。父親連大隊幹部也不是,居然敢理這種髮型,遭人嘲笑自然難免,社員們說,伯虎,你像個公社幹部呢。父親謙虛說,我們種田人,哪裡會像公社幹部。社員們又說。像是像,可惜有幹部的相,沒幹部的命。父親並不在乎挖苦,他以為像公社幹部已很值得自豪,他也像公社幹部自己料理鬍子,隔三差五,便端一臉盆水,對著鏡子,臉部塗上肥皂,取出刮鬚刀小心翼翼來來回回地刮,然後對鏡長時間地自我欣賞。父親五官端正,臉型方正,確實富有觀賞價值,田間勞作又給他抹上一抹古銅色,頗具質感,若是蓄起鬍子,男子氣更重些,可能更美些,可惜當時舉國上下無蓄鬚之習,蓄鬚甚至是頹廢的,犯罪的,父親當然不知美髯之說了,否則,他一定會精心護養鬍子。

父親左腕還套一塊東風牌手錶,他是全村唯一戴手錶者。父親就是這樣,他足蹬皮鞋,身著中山裝,左胸口袋裡插一支自來水筆,臉修理得乾乾淨淨,在村子裡轉來轉去,完全像個駐村幹部。�

父親的行為,使母親橫豎看不順眼。父親刮鬍子,母親說,你刮什麼鬍子?你又不是公社幹部。父親插自來水筆,母親說,你插什麼自來水筆?你又不是公社幹部。父親穿皮鞋,母親說,你穿什麼皮鞋?你又不是公社幹部。母親看不順眼的原因是窮,當地方言叫作跌股,就是跌破了屁股的意思,暗喻窮困潦倒的狼狽狀。父親只知道睡懶覺、刮鬍子、夜遊,或者拉二胡、下象棋、閒聊,再則便是賭博,找女人睡覺,家裡焉能不跌股?�

父親嗜賭在村裡很出名,聽說我二歲那年的一個雪夜,母親抱了我闖進賭場,將我扔到賭桌上回頭就走,企圖迫使他回家。父親抱上我一路追來,見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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