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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兩個考官、兩個賽道監考官和那個士官正聚集在遠處,相互做著手勢,還朝邁爾斯的方向看了一眼。可以斷定,他們發生了爭執。隨後,監考官回到他們的位置,考官中的一個讓下一對小夥子上跑道,而士官則走近邁爾斯和他的夥伴。士官看起來心神不寧。邁爾斯強迫自己鎮定地注視著他。
“科西根,”士官開了口,謹慎的語氣不帶任何立場,“你必須取下腿撐。這場測試不允許有人工輔助。”
邁爾斯的腦海裡閃現出一打抗議的駁辭。但他緊閉雙唇什麼都沒說。這個士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他的長官,邁爾斯很清楚,今天的行為表現也要列人評估範圍。“是,長官。”士官看起來微微鬆了口氣。
“我可以把它交給我的僕人嗎?'邁爾斯間。他用眼神威脅著士官:如果不同意,我就把它戳到你身上,接下來的時間裡你就得帶著它到處跑了,看看它會讓你有多引人注目。
“當然,閣下,”士官說。他不小心說漏嘴了——這士官當然知道他是誰。一抹狡黔的淺笑滑過邁爾斯的嘴角,然後消失了。邁爾斯給伯沙瑞打了一個手勢,穿制服的保鏢從地一路小跑過來。“你不可以和他交談。”士官警告說。
“是,長官。”邁爾斯表示他很瞭解規定。他坐在地上,拆下了那討厭的機械。很好,至少減輕了一公斤的重量。他把它扔給伯沙瑞,伯沙瑞單手接住,然後慢慢走回去。他沒有伸手拉邁爾斯起來,做得非常正確。
看見他的保鏢和士官站在一起,邁爾斯突然不那麼討厭那士官了。不知為何,這位監考士官看起來更矮,也更年輕了,甚至還溫和了不少。而伯沙瑞似乎更高、更瘦、更老,還醜了很多,樣子相當地平凡。可在這個監考士官還是個學步的孩子時,伯沙瑞就已經是名士官了。
窄下巴,鷹鉤鼻,眼珠說不清是什麼顏色,眼間距還很小。邁爾斯抬頭望著他穿制服的家僕,眼神中流露出對自家財產的鐘愛和自豪。然後,他朝前掃視著障礙賽跑道,眼光又掠過伯沙瑞。伯沙瑞也望向跑道,抿著嘴唇,把腿撐緊緊夾在胳膊下,腦袋朝跑道中段的方向輕輕地搖晃。邁爾斯撇了撇嘴唇。伯沙瑞嘆口氣,小跑著回到等候區域去了。
伯沙瑞在向自己提出警告。不過伯沙瑞的工作是保證他的完整無缺,不是指點他的前程。不,不對,邁爾斯責怪自己。沒人能像伯沙瑞那樣,為邁爾斯如何度過這瘋狂的一週做那麼多的準備工作。他花費大量時間訓練邁爾斯,促使邁爾斯突破身體極限。伯沙瑞像著了魔一樣不知疲倦地把所有精力投人進去。我的第一個指揮官,邁爾斯想,我個人軍隊的。
科斯托列茨在後面直盯著伯沙瑞看。顯然,他最後還是認出了那身制服,因為他帶著恍然大悟的驚訝表情回頭望著邁爾斯。
“這麼說,你就是那個人。”他半是嫉妒半是敬畏地說,“難怪你能在測試申得到通融。”
邁爾斯對這含蓄的侮辱報以不自然的微笑。不安在他背上蔓延。他正思索著用恰當的詞句進行一次毫不留情的反擊,卻聽到考官讓他們準備的命令。他們這一組的測試即將開始。
然而科斯托列茨卻不放過他,繼續進行他的推理演繹,只聽他不無嘲諷地說:“這就是為什麼攝政王一直當不了皇帝的原因!”①
①由於格雷格皇帝即位時還很幼小,邁爾斯的父親曾經長期擔任攝政王。假如這位攝政王登上皇位,邁爾斯即為皇儲,但貝拉亞帝國對畸形兒或遺傳上有問題的人非常排斥,自然不會支援邁爾斯的父親讓一個“畸形人”成為皇儲。
“計時,”監考官喊著,“開始!”
他們衝了出去。科斯托列茨立馬就跑在了邁爾斯的前面。你最好使勁兒跑,你這個無知的雜種,因為要是讓我抓住你,我會殺了你,邁爾斯急急地跟在他後面,感覺像是賽馬跑道上的一頭母牛。
牆,該死的牆。邁爾斯跑到那兒時,科斯托列茨已經哼哧哼哧笨拙地爬了一半。他至少能向這位勞動階級壯漢展示一下爬牆的技巧。邁爾斯迅速向上攀爬,彷彿那些小小的腳趾和手指是在跨大步,他的肌肉因為狂怒變得堅強有力——太有力了些。讓他滿意的是,他比科斯托列茨先爬上牆頭。他往下看,突然停在牆頭不動,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尖釘間。
監考官正走近觀察。此時,科斯托列茨趕上了邁爾斯,他的臉上洋溢著成就感。“弗家的人還恐高呀?”科斯托列茨氣喘吁吁咧開嘴笑著回頭看看邁爾斯,然後縱身一躍重重落到沙坑上。他爬起來站穩腳,一溜煙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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