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部注意力。埃蕾娜悄悄摘下耳環,她的臉不僅僅是粉紅,而是羞得通紅。“邁爾斯!他們是不是以為我是”
“嘿,別在意,放輕鬆。如果有人來騷擾你,而你父親或我正好又不在,別害怕,直接叫他們走開就行了。他們會離開的。在這裡,他們不認為這是什麼侮辱。但我想最好還是警告你一下。”他咬了一下指關節,眯起眼睛說,“你知道,如果你在接下來的六個星期一直用手捂著耳朵走路”
她慌忙把手放回膝蓋上,惱火地瞪了他一眼。
“——我想那會很怪的。”他有些歉疚地說。突然,一段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那段令人痛苦的記憶提醒他那會有多奇怪。
那時他十五歲,在貝塔殖民地上學。他平生頭一次發覺自己也可以毫無拘束地和別人發生親暱行為。這種幻想迅速地萌生、燃燒起來,但他發現最迷人的女孩子都已經名花有主了,剩下的就只有撒馬利坦會①的古板又性格怪僻的姑娘、兩性人和男孩,這三種群體的人數都差不多。
①一個慈善團體,對處於危機中的民眾提供全天候救助。
他不喜歡成為慈善團體的目標,而後兩種人對他來說又太貝拉亞化了——雖然貝塔人不會因為他們而介意。所以,和性格怪僻一類中的某個女孩有次短暫的風花雪月就足夠了。她對他身體缺陷的迷戀,比那些貝拉亞人因對畸形的強烈偏見而對邁爾斯產生的最不加掩飾的厭棄更讓人覺得難受。最後,當女孩發現她的男伴普通到令人失望的地步時,她主動離開了他。
失戀,讓邁爾斯一連幾星期都沉浸在痛苦不堪的沮喪中,越陷越深,終於在一天晚上達到極限,並導致了第三次、也是最秘密的一次是軍士救了他的命。在兩人為了奪刀做無聲的糾纏時,他刺了伯沙瑞兩下,他用全部力量歇斯底里地對抗軍士,軍士的力量差點弄斷他的骨頭。高個子男人最終制服住他,抓著他,直到他癱軟下來。懷著對自己的憎惡,邁爾斯倒在軍士流血的胸口前盡情哭泣,直到精疲力竭。這個男人在他四歲第一次走路前一直把他當孩子似的抱著,現在這個男人仍像當年抱他那樣把他抱上床。伯沙瑞自己處理了傷口,再沒有談起過那晚的事。
十五歲不是個好年紀。邁爾斯決定再也不能重蹈覆轍。他的手緊緊抓著陽臺欄杆,暗暗下定了決心卻不知道為了什麼下決心。盲目,所以毫無用處,就像他自己。他皺著眉,沉浸在這種想法的憂鬱情緒中,一時間甚至連貝塔殖民地的繁華景象在他眼中也變得暗淡無光。
他們附近站著四個貝塔人,正用低沉的聲音爭執著。邁爾斯轉過身,正好可以看見埃蕾娜身後的說話者。埃蕾娜正對他的心不在焉喋喋不休,他搖搖頭,抬起一隻手,讓她安靜。埃蕾娜沉默下來,好奇地看著他。
“見鬼。”一個穿著綠色莎籠的粗壯男人正在說,“我不在乎你怎麼幹,但我要把那個瘋子趕出我的船。你就不能衝進去嗎?”
穿著貝塔安全域性制服的女人搖了搖頭:“你瞧,卡爾霍恩,我為什麼要讓我的人為一艘幾乎快報廢的船冒生命危險呢?他並沒有挾持人質或幹別的什麼。”
“我的一支廢品回收隊集結在那兒一直等到現在,都已經超過預計的一倍半的時間了。他在裡面待了三天,要麼睡覺,要麼撒尿或幹其他什麼可惡的事。”那個公民爭論著。
“如果他像你說的那樣瘋狂,那麼沒什麼比採取一次突襲更會觸發他引爆炸彈的了。還是等他出來吧。”安全域性的女人轉向另一個男人——他穿著件某個大型航空公司的灰白和黑色相間的制服,在他的前額和太陽穴有三個飛行員神經植入的銀色圓環跟他鬢角的銀髮浪協調,“或者勸他出來。你認識他,他是你的人,你不能對他做些什麼嗎?”
“哦,這不行。”這位飛行員反對說,“你不能把這事推到我身上。再說,他根本不想和我說話,這點他講得很清楚了。”
“今年你們在船上時,你就應該用你的權力壓壓他,威脅撤銷他的飛行員資格或別的什麼。”
“阿狄·梅休今天本來就不能繼續待在行會里了。他有兩年沒付會費,他的執照已經快保不住了。老實說,我看這傢伙正打算偽造一張。不過,最重要、最關鍵的是:一旦這最後一艘RG船報廢,”空軍少尉朝那位肥壯的公民點點頭,“他就再也做不了飛行員了。他遞交的新的神經植入申請已被拒絕——即使有錢,這種手術對他也沒什麼好處。我知道他不會罷手的。上星期他想從我這兒借錢,說是為了租借飛船,但我看他多半是想去買酒喝。”
“那你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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