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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領養你。這個人非常有錢,對你的將來大概不會有什麼壞處。等我跟這個人商量過之後再跟你聯絡。”說完,他便記下我的住址和上班的地點。
就這樣我與諏訪律師結束第一次見面。帶著些許狐疑的心情返回公司,我向課長致謝,並把事情的經過情形向他報告,課長一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喲!這麼一來,你不就是富豪人家的落難公子嗎?”
課長的話立即傳迫公司上下,每個遇見我的同事,都當著我的面公子公子地叫個不停,真服了他們。
當天晚上我始終無法入睡,不完全是因為期待幸福而興奮過度,雖然我是有那麼一丁點期待,但是不安的心情大過於期待。
想起不幸的媽媽每每在夜深人靜時作駭人的噩夢,還有我身上兇狠綿密的傷口,這些都難以使我有個快樂的夢想。
此刻有一種即將發生恐怖事件的預感,在我心中縈繞不去
恐怖的警告信
當時我對於與八墓村有關的恐怖傳說全然不知情,更遑論知道自己的身世會與那個村莊結下不解之緣。讀者們或許會認為僅憑著遽然而至的尋人啟事就令我憂心忡忡、難以成眠,也未免大誇張了吧!
但是事情絕對不是這樣,一般人都不大喜歡變化過於劇烈的境遇,更何況像我這樣連未來都無法期待的人,內心會感到惶恐也是正常的。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希望就此撒手不管。
話雖如此,我卻也不希望諏訪律師的訊息就此中斷,事實上正好相反,我引頸企盼諏訪律師儘快通知我。這簡直是自我矛盾的心理嘛!一方面害怕通知來到,另一方面通知沒來又覺得很遺憾。
這種矛盾的心情持續了五天、十天,律師那邊音訊全無。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我逐漸明瞭律師並未忘記這件事情。
當時我借住在朋友的家中,有一天下班回家,朋友的年輕妻子告訴我:“今天發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呢!”
“什麼怪享。”
我問她。
“有個怪人來這裡打聽你的事情喔!”
“打聽我的事情是不是上回那位律師僱用的人?”
“開始我也這麼認為,後來感覺好像不是,那個人看起來像個鄉下人。”
“鄉下人”
“對呀!那位鄉下人的年齡我無法判斷,因為他將衣領豎起來,戴著墨鏡和帽子,不太看得清楚面貌,反正他讓我感覺不太舒服就是了。”
“他問了些什麼?”
“主要是你的品行及本質這方面,例如會不會喝酒啦,會下會偶爾發瘋啦!”
“發瘋好奇怪的問題喔?”
“嗯,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結果你怎麼回答?”
“我當然告訴他沒這回事,我還說你是一位非常溫柔、親切的人。我這樣回答沒錯吧!”
儘管她有恭維的意思,卻也掃不去我心中的不快。
律師利用別的方法調查我的身分,這點還可以理解,調查時順便提出是否抽菸或喝酒等有關品行方面的問題,也很正常。但是突然提出我是否有暴力傾向的問題,實在這個人到底想從我的本質裡尋找什麼答案?
沒想到過了兩、三天之後,公司的人事課長也向我提出同樣的警告,到公司打聽我的人和上回去我住處的人好像是同一個,都戴著帽子、太陽眼鏡,並堅起衣領,企圖遮住自己的臉,而且同樣的都問我是否偶爾會有瘋狂的行為。
“也許是你尚未謀面的父親有喝酒打人的暴力傾向,所以擔心你是否也有這種遺傳吧!我特地告訴那個人,你絕對沒有這個毛病。”
說完,人事課長莞爾地笑了起來。然而我卻覺得頗不是滋味,鬱郁不安的情緒逐漸加重。
如果換成是讀者你,已經長大到二十六歲,才有人告訴你身體內有瘋狂的遺傳基因,你一定會感到很震驚吧!雖然日前還沒有人當面批評我,但是周圍的人透過這件事,間接知道我這個隱疾,總免不了會四處宣傳,使我的心情變得非常焦躁。
與其不明就裡地等待,還不如直接去找諏訪律師,請他有問題就直接問我,不要四處打聽,為我帶來困擾。但是這麼做,似乎又不太好。正當我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封令人感到恐怖的信。
距離第一次拜訪趴訪律師之後的第十八天,我和往常一樣飛快地用完早餐,準備出門上班。
“寺田先生,有你的信喲!”
我聽到朋友的妻子從門外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