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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後來找到那個皮包了嗎?”
“沒有。不過,最近突然又出現了喔!”
金田一吃吃地竊笑著。
我想你應該知道,濃茶尼姑遇害後,我們曾經搜查過庵室,就在那裡搜出許許多多的贓物。不過,都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有些是缺了口、斷了腳的陶瓷品,還有少了把手的水杓和一些石頭。想不到久野醫師的皮包就夾雜在那些贓物中。”
“原來是濃茶尼姑偷的。”
“你也知道她是慣竊犯呀!”
“嗯,那記事本呢?”
“我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不知道是尼姑把它放到別的地方,還是久野太太記錯了,記事本根本就沒在皮包裡哎,可惜尼姑被殺了。”
金田一此時突然把話打斷,臉色變得黯淡下來。於是我轉移話題,問了一些有關英泉的事。
我一直在猜測英泉到底會如何解釋那晚在鐘乳洞裡的行為,只見金田一笑笑地說:
“喔!那件事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因為麻呂尾寺是在村子的西邊,若從外面走到在村子東邊的濃茶,就得翻山越嶺,路又長又不好走,但是如果走地道過去,只需一半的時間,所以英泉有事要來濃茶時,一定會走地道過來的。”
“喔!這麼說,那地道是通到邦卡基羅!”
“對,一點也沒錯。英泉曾經帶我走過一次,我也嚇了跳,這個地下迷宮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英泉為什麼知道有那條地道呢?他不是才剛到麻呂尾寺的嗎?”
“喔!那是長英住持告訴他的。從前長英每次化緣回來時,因為不想遇到別人,便利用這條地道來往。”
我不大相信這個說法。或許英泉要去濃茶時,是真的利用地道過去。不過,他連到我家那邊都會迷路,怎麼有辦法一下子就記清那些又黑又複雜的地道。金田一似乎一經思索就輕信英泉的話,我倒覺得英泉的辯解既滑稽又令人難以相信。
“不過,這村子裡的人也真奇怪,他們對那些鐘乳洞完全不感興趣,反倒是對外來的人議論紛紛,像你和英泉,就是他們茶餘飯後的好話題。”
金田一哈哈的笑了出來,不過,馬上又恢復正色地說:
“對了,美也子經常來嗎?”
他似乎是突然想到而問我,不過,這個問題又刺痛了我的心。
小梅姑婆辦喪事這段期間,美也子的態度、舉止令我感到相當不安,她一下子變得很疏遠,連慰問都沒有慰問過我一次。
哥久彌過世時,美也子好像是自己人一樣,什麼事都幫著做,而這次只不過象徵性的露了一下臉後又匆匆走了,對我更是不言不笑。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當我陷入四面楚歌的地步時,美也子是這個村子裡唯一站在我這邊的人,所以,美也子對我突然冷淡下來,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當金田一出其不意的問到美也子的事時,我感到一陣陣的心酸與難過。
但是金田一似乎只是隨口問問而巳,問過之後他說走了。
後來我發現到一封舊信,就是那一晚的事。
那一晚我怎麼也無法入睡,腦中一直想著金田一、美也子、慎太郎、典子,甚至想到英泉,越想我的腦袋也越清醒。正當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時,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東西。
我的枕邊一向都放著三酸圖屏風。當我望著屏風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覺得屏風的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心想:怎麼可能,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但又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於是我起床把燈開啟,貼著屏風仔細地看,當然不可能有人在裡面,但是我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由於燈光是從對面過來的,如同我們在看幻燈片一般,屏風上的所有圖案都會透過光看得一清二楚。我發現那裡好像貼著一封像信一樣的東西,而有一些字可以看得很清楚。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我集中精神,張大眼睛看了一下,我覺得那好像是男女之間互相傳遞的情書。這麼一來,我更好奇地想找出收信人和寄信人的名字,當我找到答案後,著實吃了一驚。
陽一先生啟鶴子女士
喔!原來這是母親和她的情人龜井陽一之間的舊情書呀!
母親當時多麼可憐啊!她不能陪伴在心愛的男人身邊,所以只好將兩人之間相互傳遞的情書貼在屏風裡面,好隨時隨地安慰那寂寞空虛的心靈。她利用父親不在的夜晚,就像我現在一樣,在屏風的另一側開啟燈,邊流眼淚邊讀著從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