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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館的老師一見到邢老伯,臉色立刻便陰沉了起來,幸好陽光及時出面央求——他的名字還真的沒起錯,雖然長得不帥氣,但很健壯挺拔,一看就是個討人喜歡的“陽光”男孩兒。於是對方也就沒再說什麼,不僅如此,還破例允許他們將手頭的畫和字條帶進了校史館內。
“你還真行啊,”邢老伯一面誇獎著陽光,一面找了一個靠窗的好位置,“邢伯伯我的人緣是臭了,今天幸虧有你在,不然沒準兒還不讓進門呢。”
“您說笑了,”陽光也在四處打量著,“這麼多資料,真的能找到證據麼?”
邢老伯自信地點了點頭:“中州大學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德高望重的歷史學和圖書館學教授們負責整理記錄,而且一旦成文,即便是校長和教務長也無權刪改。歷史獨立於政治之外,這是中州大學引以為榮的傳統——所以,只要慢慢找,肯定會找到的。”
“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可是——”陽光哭喪著臉,指著屋子裡好幾十排兩人多高的檔案櫃,“我們要找到什麼時候啊”
邢老伯看了看周圍,臉上波瀾不驚:“關於著名人物和校領導們的記錄,是按照字母順序排列的;而其餘的人和事件,則是按照年份排列,用日記的形式撰寫,所以很好找——我們開始吧!”
於是,邢老伯和陽光分頭開始了工作。雖然說原理簡單,但偌大一箇中州大學,每年上萬的師生,即便是按年份排列也是疊積如山。兩個人一頭扎進了檔案堆裡,既枯燥無味,卻又不敢錯過任何線索,因此找了不到半個小時,年輕浮躁的陽光便有些受不了了。他找了把椅子坐著,一面休息,一面抽空仔細地看著蘇曼情留下的那幅畫。
邢伯一見,便笑著鼓勵道:“小夥子怎麼了?別輸給我這半老頭子啊——要不然,來一粒提神醒腦的藥?”
說罷繼續貓著腰上下摸索起文件來,看上去那麼精力充沛、幹勁十足,真不是一般的老人。
“不用了,我坐一會就好。”陽光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畫上的內容。突然,他喊了邢伯一聲——
“您來看,這畫不對啊——”
邢伯趕忙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腳下一扭,動作敏捷地來到了陽光身邊。
“邢老伯,你看這幅畫,”陽光指著畫上女子的背影,“這畫的是背影,而且如此逼真,蘇阿姨沒事畫自己的背影幹什麼?就算可以畫,也不能畫得如此逼真吧?”
“被你這麼一說”邢老伯也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對了,這畫是耀陽所畫的。”
“那題字呢?”陽光追問。
“題字是曼青題的,她的書法一向好,而且還頗具男子的豪邁筆法。”
陽光聽後,隨即低下頭想了想,等再抬起頭時,神色已經頗為嚴肅了:“那麼,問題就來了。”
“什麼問題?”
陽光指了指題詩下面的那方印章,上面分明寫著“宋君憲印”;而他隨即又指了指畫的起手處,在那裡則沒有印章。
“三個問題,”陽光用手輕輕點選著話,娓娓道來,“第一,耀陽師叔畫什麼不好,偏偏畫了幅蘇阿姨的背影?第二,為什麼是蘇阿姨題詩、宋君憲蓋章?第三,為什麼一幅畫只有押尾的印章,卻沒有引頭的印章?”
“這個為什麼只是畫背影我不知道,”邢老伯神色認真地搖了搖頭,“曼青題詩,君憲蓋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只有尾引,沒有頭印,這個我倒是清楚”
沒錯,對於一幅畫來說,有畫,有詩,有題字和年月日,再加上頭部一方印,尾部一方印,有的時候還會蓋上一個“閒章”,這才是完整的作品。而對於這幅畫來說,畫是主體,也有題詩,但是標示年月日和作者的題字卻沒有,而且開頭也沒有印章,只是在題詩的下面蓋了宋君憲的印——很明顯,這是個沒有完成的作品啊
“畫沒畫完,又說明什麼啊?”邢老伯想來想去,卻還是不明白。
陽光淡淡地開口道:“邢老伯,您看著這幅畫二十年,對於內容早已經麻木,而且,您忽略了畫外的資訊啊!”
邢老伯被這麼一提醒,身子如同淋了冷水般地猛然一哆嗦:“你、你是說——”
第八章 找線索叔侄忙碌,敘舊情兄妹聚首(三)
“沒錯,”陽光十分肯定地介面,“對於一個人來說,自己的名字、身材、面容都能十分了解、牢記於心,唯有背影,是不可能熟悉的啊!”
沒錯,是背影!話講到了這裡,邢老伯也就完全明白了。二十年來,他確實是與這幅畫朝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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