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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我媽和我爸吵的聲音,我的眼淚一直流,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惹禍精,我趕緊用正常的聲音大聲說到:“媽,我不說了啊,這電話不能打太久,平時估計不讓聯絡,但我儘量。”
然後我簡直像逃跑似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當著公用電話老闆兒的面,蹲下就哭了。
那老闆兒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句:“這年輕人不管惹啥禍事兒吧,總得著家。要知道,這天下啊,誰會害你,父母都不能害你,還得護著你。”
我知道自己失態了,也不多言,站起來,抹乾眼淚就走了。
我哪裡是怕我父母不護著我,我是怕連累了他們,如果因為我的事兒,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覺得我會發瘋,說不定會去那個寨子拼命吧。
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至今想起這個電話,我的心都還隱隱抽疼,這一個月我沒和家人有任何聯絡,我很擔心我父母掛念我的任務,晚上連覺都睡不好,無奈我卻想不出來更好的理由。
“承一,這西湖很美吧?”承心哥的話打斷了我的沉思,也好,免得讓我去想到三年不能和父母聯絡的殘忍。
一個八年,又一個兩年,我的父母人生中又有幾個十年。
我強忍住心頭的憂慮,儘量笑著對承心哥說到:“是啊,西湖很美,今天是最後一次上藥了吧?”
仐三說:
嗯,還有,說是驚喜,就一定是驚喜。
第三十八章兩年(上)
“是啊,濃妝淡抹總相宜,無論是陽光下的西湖,還是雨中的西湖,都是很美的。可惜你好像不怎麼有欣賞的心情啊?竟然在這種時候問上藥的事兒?”承心哥頗有些‘憤怒’的說到。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我知道承心哥是個雅緻的人兒,放古代那得是個風流才子之類的吧,愛美食,愛美景,愛看世界名著,愛唐詩宋詞。。。。不僅愛,而且樣樣都非常有研究,怪不得陳師叔總是說他閒學了太多,這醫之一脈的東西卻學的不夠精。
我覺得比起承心哥,我就是一個俗人,掛念太多,也就無法寄情于山水,肩膀上的傷疤隱隱作疼,我當然也就想著今天上藥的事兒了。
不自覺的撫過肩膀上的印記,我對承心哥說到:“沒辦法,上藥是一種折磨,想著這個我沒法安心看什麼風景,再說你西湖你帶我來了百八十次了,我次次都能驚喜的喊聲好美嗎?而且,你也別做夢了,能等得到白娘子?”
“行了,你別給我提白娘子啊,那麼美好一個傳說,我一說起,你就問我,要不要去看看雷峰塔底下是不是鎮壓著一條蛇靈,有你這樣的人嗎?別拿你小時候見過的玩意兒和那傳說中美麗的白娘子比啊。你不許提她。”承心哥認真的跟我說到。
不提就不提,我還能在意一條大白蛇?說起大白蛇,我只能想起餓鬼墓前盤踞著的那條大蛇,嗯,它也是白蛇,師父說它是要走蛟的,還給它祝咒。
被我那麼一破壞,承心哥也沒有遊興,直接帶我回了他和陳師叔的住地,原本他們是有心在杭州開一箇中醫鋪子的,無奈我們這一脈的人太過漂泊,這個想法也只能作罷。
好在他們在郊區的房子夠大,是個江南的農家院子,不然我真替他們擔心,這麼多的藥材要往哪兒放。
到這裡住了一個月,我沒見過陳師叔幾次,他總是很忙碌的樣子,除了前幾次上藥是他親自替我上的,現在都是承心哥代勞。
由於嫌棄我肩膀上的X型痕跡太難看,承心哥親自動手在我肩膀上給我‘修補’了一番,用紋身的技術把那X型生生的變成了一把斜放著的小劍。
那個時候,中國的風氣並不開放,我望著肩膀上這樣的痕跡,有些哭笑不得,得了,不就在北京當了幾年不良少年嗎?這下有了紋身,倒真像是電影裡的黑社會了。
“沒辦法,你這印記估計要跟你一輩子了,改改也好,傻子也不能往身上畫個叉,對吧?你得感謝我所學駁雜,還跟人學了一下紋身,否則你就得帶著個叉跟著你一輩子了。”承心哥是如此解釋的。
最後一次上藥了,承心哥照例拿了個白毛巾給我咬著,畢竟那種劇痛不是常人能承受的,當我示意可以開始的時候,承心哥就拿起他的梅花小錘,開始細細密密的在我的印記上錘了起來。
這小錘是陳師叔為了我的印記特製的小錘,和按摩用的梅花針小錘比起來,那上面的針長了許多,可以深入到我的印記內部,隨著小錘子一下一下的落下,我的印記上冒出了一顆一顆細細密密的血珠。
和鮮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