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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掃向面前兩人持劍的手腕。那兩人眼見躲不過追命的快腿,棄劍同向後翻,身形之韌實是少見。但尚未立穩,追命左腿又至,勁風掃過,那二人已躺倒在地,呻吟不斷。
戚少商方一運勁,卻覺丹田內空空如也,四肢瞬間麻軟,心下大駭。顧惜朝見戚少商不動,心知有異,踹開戚少商坐的長凳,待他一著地,便拉過旁邊另一張桌子,兩張桌子並在一起,將戚少商掩在其下。
顧惜朝拔出戚少商的逆水寒削向直刺過來的長劍,雖不含內力,但逆水寒剛猛沉重、削金斷玉,竟將對方的長劍硬生生從中間斬斷。另一柄長劍遞到胸前,顧惜朝攀住桌沿急翻過身,左手小刀急刺而出,正中對方手腕,只聞一聲慘叫,對方長劍脫手而出。
厲南星右手持簫抵住面前兩人的長劍,眼見剩下四人繞過自己和追命攻向顧惜朝,心急如焚,手下再不留情,左手一揚,十幾支銀針罩向眼前兩人。
耳邊利刃破空之聲又至,顧惜朝不及擋避,只能勉強仰身以避過要害,但其中一劍卻在他身前不到一寸處停了下來,然後連人帶劍軟倒在地。另一人長劍只遞出一半,便被追命一腳正中背心,直跌了出去。
厲南星拉起顧惜朝,急搭住他右腕脈搏,一向淡然的眼眸中滿是憂急。 顧惜朝心中一暖,笑道:“你放心,我沒有提真氣。”厲南星探得顧惜朝脈象平穩,確實無礙,這才放下心來,和顧惜朝一起拖開桌子,將戚少商扶了起來。
客棧一樓的大廳裡此時已是狼籍一片,躲在桌下,縮在牆角的客人聽著沒了動靜才先後探出頭來,一時間罵爹喊孃的聲音此起彼伏。
追命將那八人挨個點了穴道,拉住其中一人正欲問話,那人卻忽然抽搐起來,兩下便癱軟不動了。追命一驚,去探那人鼻息,已然氣絕。再轉頭去看其他七人,無一例外,皆是面色青紫沒了聲息。
“站住!”
追命循聲看去,只見顧惜朝站在客棧門口,攔在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婆身前,追命不及多想,騰空躍起欲拉住那老婆婆,人在半空,卻聽到身後厲南星大叫“別碰她!”。
追命反應極快,反拉了顧惜朝一步躍開。厲南星搶到門口,那老婆婆早已在黑沉沉的夜幕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追命叫客棧的老闆報了官,和顧惜朝、厲南星一起把戚少商扶回房中。
“他中了什麼毒?”顧惜朝臉色陰沉地似暴雨前的天空。
“是幻花草,中者無法運功提氣,無法講話,渾身麻軟。”
“可有解?”追命急問。
厲南星點頭道:“放心,這毒並不難解。”說著走到桌前,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味藥交給追命,追命拿了便跑去藥堂抓藥。
顧惜朝忽然俯下身把臉湊到戚少商面前,一股淡淡的草藥清香夾雜著些微的苦澀揉進了戚少商的呼吸。戚少商在顧惜朝漆黑如探不見底的深潭般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
“戚大俠,你再這般神思恍惚,只怕有九條命都不夠丟的。”清冷的聲音裡帶著戚少商無比熟悉的淡淡的嘲諷。戚少商一愣,沒想到自己在樓梯上出神竟被顧惜朝看到,又想到自己走神的原因,面上一熱,乾脆閉上眼睛,不再看那雙能攝人魂魄的眸子。
顧惜朝並不知道戚少商這番心思,見他閉了眼,便直起了身,嘴角微揚,眼中盡是落寞。顧惜朝啊顧惜朝,你真是瘋了,戚少商和你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站在一旁的厲南星不由訝異,他知道顧惜朝性冷,卻緣何對仇人這般緊張。
顧惜朝轉身對厲南星道:“我們走吧。”
厲南星點頭,和顧惜朝一起走出房間,帶上了房門。
“啪噠”一聲輕響後,躺在床上的戚少商便睜開了眼,神色複雜。
剛才一番折騰,此刻樓下除了還在收拾打掃的小二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這八人中的是鳳求凰,先服下的毒藥,方才聞到藥引的香氣才毒發。”厲南星檢查了那幾人放大的瞳孔、舌苔和插在屍體上變了色的銀針後下了結論。轉過身又指著地下酒杯的碎片道:“酒裡的毒和戚少商中的一樣,幻花草只要沾上一點就會中毒,氣味與酒香很像,所以常混入酒中,讓人很難查覺。但這種毒藥的配製成本很高,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會用。”
“看來他們還想抓活的。”顧惜朝皺眉,眼神銳利如刀,“我們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忽又挑眉冷笑道:“看我沒有內力就以為是最好抓的那一個,算盤打的真響。”
厲南星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