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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坐到桌邊。
白文牧笑道:“文瑤,我們今天可都沾你的光了。”
白文瑤瞪了一眼白文牧,嗔道:“哥,你怎麼也開始胡說了。”
白文瑄兩臂交疊放到桌上,頭枕在手臂上仰頭看著白文瑤,笑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姐夫呀?說好了,要當我的姐夫,必須是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必須是才高八斗,學識出眾;必須是武功高強,技壓群雄,最最重要的是必須是清墨坊的老闆。”
白文牧哈哈大笑,林子昂正是清墨坊的老闆。
白文瑤面上微紅,伸手去推白文瑄,輕斥道:“你這丫頭,嘴越來越刁了。”
林子昂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文瑤,白文瑤卻始終不曾將目光落到林子昂身上,林子昂心中不免有些不快。
白文牧道:“林兄,你也頗通音律,巳一道長今日贈予家父一尾琴,你且看看如何。”白文牧說著拿起靠在牆邊的琴袋,將琴取了出來。林子昂接過琴,仔細觀察,琴的面板是椅桐木所制,琴腹有晉陵子銘:“卓哉斯器,樂惟至正。音清韻古,月澄風勁。三餘神爽,泛絕機靜。雪夜敲冰,霜天擊磬。陰陽潛感,否臧前鏡。人其審之,豈獨知政。”
林子昂正欲說話,白文瑄忽然站起,喜道:“是顧哥哥”,說著朝顧惜朝快步走了過去。
“是你啊。”顧惜朝看到白文瑄眉梢眼角都柔和了幾分。
白文瑄看了看站在顧惜朝身側的玉墜,問道:“這位姐姐是?”
玉墜垂眼道:“我叫玉墜,是顧公子的丫鬟。”
白文瑄笑道:“顧哥哥、玉墜姐,來和我們一起喝茶吧。”
顧惜朝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事,你們聊吧。”
白文瑄卻不依不饒,挽住顧惜朝,微仰起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顧惜朝,笑道:“就呆一會兒,顧哥哥,我們好不容易才能看見你一回,你就留一會兒,好不好?”
顧惜朝心裡一軟,“好”字脫口而出。他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對這個小姑娘沒有辦法。
顧惜朝和玉墜隨著白文瑄走到幾人桌前,跟白文牧、白文瑤、林子昂打了招呼,白文瑤笑道:“顧哥哥,原來你和林大哥認識啊。”
顧惜朝看了一眼林子昂,林子昂笑道:“是,前幾天剛認識的。”
輔一落坐,顧惜朝就看到了放在林子昂腿上的琴,不由詫異萬分,“冰清!這琴是哪來的?”
白文牧奇道:“你說這琴是沈振蓄的冰清?”
白文瑤道:“琴是妙庭觀的巳一道長所贈,顧公子見過這琴?”
顧惜朝點頭道:“曾有幸聽人彈過此琴,音清而不散,實而不緊,清迥幽奇,故而印象極深。”
白文瑄道:“好琴當有高人來奏,不如顧哥哥用這琴給我們彈一首曲子?”
顧惜朝笑道:“你從未聽過我彈琴,怎麼說我是高人?”
白文瑄偏頭笑道:“那顧哥哥你彈彈我不就知道了?”
白文瑤笑道:“妹妹說的不錯,顧公子不妨一試。”
林子昂轉頭叫來小二,道:“去把你們老闆娘找來,就說林子昂有事相求。”
不多時,陳念嬌就滿面春風地走了過來,笑道:“今兒是什麼風把幾位都吹來了。江白家真是榮幸。”
林子昂笑道:“陳姐,給我們找間能彈琴的好房吧。”
琴架在琴桌之上,顧惜朝擦淨了手,輕撩衣襬坐下。手底輕動,琴音悠然而起,空谷出遠,澄澈似山澗之水,皎皎如朗空之月,似乎拂去了全部的塵世紛撓,惟有恬靜自由。
白文瑤一震,看向顧惜朝。從窗外射進的淡黃日光下,顧惜朝面沉似水,清潤如玉。白文瑤腦海中忽而現出一句話:“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一個心機深沉似海的人,何以能彈出這樣的曲子。白文瑤再一次恍惚了。她突然覺得顧惜朝就像有毒的罌粟,讓人明知危險,卻還是不可抑制的想要靠近。
“好!”白文牧撫掌讚道:“得聞仙音如許,實是大慰平生。不知顧公子彈的曲子叫什麼?”
“這曲子從嵇氏四弄中脫演而來,是我和我哥興起而作,尚未有名。”
白文瑄笑問道:“姐姐,顧哥哥的琴藝比你如何?”
白文瑤笑道:“你這丫頭存心取笑你姐姐是不是?我的琴技如何敢跟顧公子相提並論。”
顧惜朝笑道:“白姑娘太客氣了。”
白文瑄笑道:“我說顧哥哥是高人,可沒說錯吧,回去我就求爹爹把這琴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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