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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說著伸手入懷就要拿出來。
“不用取了,先放你那兒吧。”
戚少商依言放下了手,顧惜朝接著道:“貢品是殷顥劫的,目的是要得到裡面的江山風雨圖。這幅圖加上我和我哥的兩枚玉佩可以找到一處寶藏。當年我爹要整頓易教,殷顥為了得到圖、玉佩還有教主之位將爹的計劃洩露了出去。我爹事敗,易教大亂,爹孃死在了叛亂中,我哥被當年易教的水壇主季常帶走。我不知道被誰救出來,送到了明月樓頭牌顧水涵的房裡,一起送去的還有江山風雨圖。後來娘病死了,圖被明月樓的老媽媽拿了去,一直收在樓裡。前些日子被楊紫蘭送去了明金局。殷顥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江山風雨圖在進京的貢品裡。從雷鈞那兒買了雷火彈,劫貢品,取江山風雨圖,炸燬了貢品清單,又串通知州張建年換掉了保管在衙門裡的底單,去掉了上面記錄的江山風雨圖。再把其餘的貢品扮做標物送到神威標局,等著張建年去查,屆時人贓俱獲,圖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殷顥手裡。”
戚少商沉聲道:“好精密的心思,好歹毒的計劃。”
顧惜朝點頭道:“的確是滴水不漏。只可惜陳妃的弟弟被意外炸死,驚動了皇上,案子落到了六扇門手裡。”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接著淡淡笑起,“結果殷顥的計劃就被你們搞的一團糟。他的運氣實在比我還要差。”
戚少商細細思量,前因後果此刻都被串聯起來,所有的事情都漸趨明朗。又忽然想起當日妙庭觀起火一事,問道:“那日你和白家的人是被誰抓去了?”
顧惜朝微眯起眼,“你不懷疑是我自編自導,把他們抓了殺了,好坐上青洪幫幫主的位置?”
戚少商搖頭,“當日著火時,你說不是你做的。”
顧惜朝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事情,眉梢眼角都彎了起來,聲音卻很涼,涼的發冷,“我說你就信?你就不怕再上當受騙?”
戚少商心中一窒,知道顧惜朝仍舊沒有放下自己誤會他劫了貢品,想嫁禍霹靂堂和神威標局的事情,直視著顧惜朝道:“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只要你說我就絕不懷疑。”
顧惜朝原本並沒有刁難戚少商的意思,方才的話實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此時猛然驚覺自己一到了戚少商面前情緒就再難控制,這些日子來讓人幾乎難以喘息的種種壓抑似乎突然間找到了渲洩的出口,如百川入海,奔湧開來。
戚少商見顧惜朝沉默不語,心裡愈發不安,還想再解釋,顧惜朝卻忽然抬起眼看著他,接著嘴角揚起,笑意如同漣漪般在清俊的面上一圈圈漾開,不再有譏誚,不再有落寞,只是單純的輕鬆與愉悅。
戚少商心頭一鬆,不由自主地也彎起了嘴角,酒窩越陷越深,明晃晃地掛了出來。
此生得遇戚少商,不應有憾,何必苦人自苦。顧惜朝心裡忽然暢快了許多,舒出一口氣,低聲道:“當日毒是常千安下的,火是他放的,人也是他抓的。”
戚少商一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惜朝道:“常千安是金人,也是二十幾年前易教的土壇主阮洪,他想讓我當易教教主,自己控制青洪幫,和金裡應外和,覆滅大宋。”
戚少商緩緩點頭,“原來如此。想不到金人不只要滅遼,還要滅宋,真是狼子野心。可笑朝庭到現在還在做聯金攻遼,收復燕雲十六州的美夢。”
顧惜朝道:“聯金攻遼本算不上錯,只怪朝庭軟弱無能,又無精兵良將,戰備鬆弛,根本無力抵抗北夷的鐵騎。”
“不錯,不僅白白浪費了收復燕雲故地的機會,還讓金人將大宋的虛實探的一清二楚。”
顧惜朝點點頭,靜了片刻又道:“大當家,凡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朝代興衰有如人之生老病死乃是無法逆轉的天數,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起兵?”
第二十九章 高山流水(下)
戚少商聞言心中大震,忽而想起了下午灰布長袍男子對他說的那些話,沉默良久方道:“誰主江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四海靖平。戰火一起,苦的還是百姓。”
顧惜朝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停了停又接著道:“改朝換代遠非一朝一夕之事,宋庭雖內憂外患但氣數未盡,還不到分崩離析的地步。只有靜等以聚民心,以待時變。將來的事還有數不清的變數,誰又說的清呢?”
顧惜朝目光空茫,話既像是在對戚少商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戚少商心裡此刻也是紛亂如麻,兩人一時都不再說話。
半響,顧惜朝忽然開口道:“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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