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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也許是因為現在並沒有立刻匯出“新山已死”的結論的關係吧?
“新山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上鎖的,這是可以肯定的事實,然而之後他並沒有離開房間。優佳擔心新山是處於無法離開房間的狀態,但也許他是清醒的,而且不想離開房間。”
“不想離開?”禮子感到困惑。“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我只是認為也有這種可能性。也許當石丸從窗外窺探房間時,他就躲在角落不出聲呢。”
“為什麼要躲起來?”
“我不是說過我不知道嗎?!”
五月大聲地說道,禮子不由得縮起了身體。五月頓時紅了臉,“對不起”,她小聲地道歉。
“我真的不知道嘛!說得更明確一點就是我沒辦法判斷。都這麼晚了,新山還是沒有離開房間。一開始我們還笑他真能睡,可是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樣子就有些詭異了。他很可能是出事了。可是,如果要確認他的安危就必須破壞建築物才行。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深夜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而且真的這麼做的話,會對安東的哥哥造成很大的困擾。”
“我哥哥那邊就請別擔心了。”安東以沉穩的態度說道。“我哥哥身體也不好。如果為了救一條命破壞一兩道門,我相信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真是體貼的發言,可是五月還是搖著頭。
“如果新山是因為出乎意料的病痛而倒地不起的話,我們也許可以接受這樣的建議。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房間應該就不會上鎖了吧?至少沒有必要卡上門擋。然而新山是出自自己的意願不讓別人進房的,就像優佳一開始點出的,還有伏見提醒我們的一樣,就算他發生了什麼狀況,原因也許出自於他本身的行動,而且我們也還不能去除他因為藥效的作用而睡死的可能性。身為在座的成員中最年長的我,實在沒辦法告訴人家‘我們破壞了建築物,原因是學弟睡懶覺’。”
她說的很直接。就因為直接,所以沒有人能提出反論,而她的率直正是伏見所最樂見的。
也許五月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但是她話中的意思等於是“引發這種事態的始作俑者就是新山本人”。新山本人上了鎖——這個想法就足以打消大家為了救他甚至不惜破壞這棟擁有悠久歷史的建築物的念頭,連剛才都還迫切地主張救出新山的禮子也沒能再反駁五月就是最好的證明。本來伏見之所以將犯罪現場安排成密室的狀態,並不是為了將討論的內容導向這個方向的。儘管如此,事情卻演變成這個局面,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幸運。伏見並不想誇示自己的能力,然而他卻能夠利用一直保持警戒的優佳所提出的疑問,把話題導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他對這個事實感到很滿意。
現場籠罩著一股奇妙的沉默,沒有人能夠決定今天晚上該做出什麼樣的結論。
最簡單的選擇就是大家立刻回房去睡覺,等天亮之後再跟保全公司聯絡,破窗而入。也許五月跟安東都很想這麼做吧?伏見自己也一樣。
但是,這麼做就好像對朋友見死不救一樣。姑且不談新山為什麼要上鎖,大家心中都有一種顧忌——朋友可能正在受苦當中,自己又怎麼能安然入睡?禮子有這種想法,連行動派的石丸應該也一樣吧?尤其是禮子,不知道是基於同年齡的情誼,還是個人的性格使然,她雖然認同五月的論點,但是要她把責任都推給新山一個人她又做不到。
那麼,優佳呢?伏見不懂她心裡在想什麼。優佳對自己的評價是“冷靜而冷漠”,伏見當時並沒有提出異議,因為這是事實。伏見認為,冷靜而冷漠的優佳其實對新山的生或死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伏見認為優佳最在意的不是新山的生或死,而是想了解新山為什麼要鎖上房門一事。伏見知道這種態度對優佳而言,並不是不可思事情。
當然也許是不正確的想法。也許優佳在成長的過程中學會了如何給別人溫暖;也許她真的關心新山的安危,和姊姊有同樣的意見,當然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伏見並不相信。因為伏見在今天和優佳重逢了。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伏見就知道她並沒有任何改變。
所以,優佳並不擔心新山本身的問題。對伏見而言,這不是一件好事。他必須避免讓優佳如此優秀的人在這個事件當中扮演中心人角色。
“請問——”
一開口說。這一次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石丸身上。“怎樣?”
“我是說——”石丸的表情是很正經的,甚至有點鐵青。“我們可以確定新山學長是自己上鎖的吧?”
“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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