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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趕你出去啊,進來吧。”
他刻意矯情地說道。他盤算好了,要以開玩笑的態度來打發優佳。
伏見早就料到優佳會來找他。自從兩人針對石丸從視窗看到的景象針鋒相對以來,優佳就不再表達意見了,只是聽著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待討論接近尾聲,伏見握有主導權時,她更是完全不開口,最後甚至還提出休息的建議。伏見心中早就有譜了,優佳想必會利用這段休息時間登門來訪,而且還會問起她無法接受的部分吧?伏見很清楚,所以伏見早就做好了跟優佳一對一對話的心理準備。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等她人一出現,他卻沒有自信自己是否有勇氣與她對峙。所以,他打算以開玩笑的方式敷衍過去。優佳不知道伏見心中的情緒起伏,踩著輕快的步伐走進房內。伏見從床上起來,坐到藤椅上,然後也請優佳坐到藤椅上,就如傍晚時一樣。兩人隔著窗邊的桌子對坐。
“到底是怎麼了?”
他等優佳落座之後開口問道,優佳只是在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
“我三更半夜潛進來找你了。”
伏見搖搖頭。“還要講這件事嗎?”
“人家有一半是認真的。”
優佳說著,從口袋裡拿出萬用小刀,是附有開酒器的那一種。“喝一杯吧?”
“這樣好嗎?不是說好要等新山醒來再喝嗎?”
優佳用萬用小刀的刀刃拆了酒瓶的封條。
“沒關係啦,因為新山先生可能已經死了。”
她說話的語氣是那麼地直接而淡然,使伏見差一點就聽漏了。但是她的確說出口了,優佳說新山已經死了。
他看著優佳的臉,那清秀的臉上沒有一絲絲表情,看起來只是很專心地將螺絲鑽扭進昂貴的葡萄酒瓶塞中,再小心翼翼地將瓶塞給拔出來。隨即軟木塞波的一聲給拔了起來,她將瓶子裡面的液體倒進兩個酒杯當中。
“哪,請用——啊,這本來就是伏見先生帶來的東西。”
伏見以機械性的動作拿起酒杯,輕輕地碰了碰優佳的杯子,然後喝了一口。他還是喝不出味道。
“你來找我是想說什麼?”
伏見將酒杯放到桌上,他必須搞清楚優佳的真正想法。優佳還拿著酒杯,比伏見多喝了一口。
“已經超過凌晨一點了。”她用舌頭舔掉沾在嘴唇上的葡萄酒。“距離我們最後看到新山先生的下午四點已經過了九個小時;距離大家集合的時間下午六點也已經過了七個小時。”
伏見猛然一驚。優佳到底想說什麼?優佳微微揚起了眼睛看著伏見。
“也該是可以讓新山先生被發現的時候了吧?”
伏見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費了好大的勁,總算才讓自己保持冷靜的狀態。他運作著全部的神經,以很自然的動作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光。
“啊呀,這些美酒可不是讓你拿來牛飲的。”
優佳淘氣地笑了。至於伏見,靠著這一杯酒,好歹終於讓心情平靜了一點。
“什麼叫做可以被發現的時候?”
伏見問道。他畢竟不是省油的燈,聲音還是極其冷靜。雖然被優佳先發制人,但是他相信不會有問題的,他可以承受優佳的任何言語攻擊。
優佳也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關於保全系統。”
“保全?”
“是的,就是聯絡保全公司,請他們中斷系統,然後破窗而入的事情。”
“怎麼樣?”
伏見想起剛剛的對話,自己應該沒有露出破綻才對。
“中斷系統少說也要花上兩三個小時,安東先生是這樣說的,他是老闆哥哥所委託的管理人,既然他這樣說了,我想事實應該就是這樣吧?可是,姊姊也說了,這樣做太花時間了,至少我有這種感覺。”
“我想我應該已經針對這一點說明過了。”
是的。伏見是說明過了,並且企圖讓所有人都接受。
“我說採取任何行動都要以保全系統不能被切斷為前提,所以要中斷系統需要花費不少手續和時間。”
優佳曖昧地點點頭,長長的頭髮微微地晃動著。
“你說的有道理,應該說你說得對。但是,我認為在那種情況下匯出這種結論並不恰當。以當時的局面而言,姊姊說的才對。我們的朋友可能正因突發的疾病而受苦,照道理說,我們應該儘快伸出援手才對。如果因為猶豫而延誤了時間,往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