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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他的下巴垂了下來,看上去陷入了深不可測的痛苦深淵。
“我想——”護士說。
她一直在近旁徘徊,現在顯得不耐煩起來。
“呃?啊,對,對,我們該讓病人休息休息了。勇敢些,小姐,這將是我犯的最後
一個錯誤了。真難為情——我上了當、中了計,彷彿我是個小學生似的。但這種事決不
會再發生了。不會的,我向你保證。走吧,黑斯廷斯。”
第一步波洛先去找護士長。她被整個事情弄得心煩意亂。
“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我們休養所裡!波洛先生,完全不可想象。”
波洛對她表示同情,並很老練地使她鎮靜下來,然後就開始詢問那個致命的包裹是
怎麼來的。護士長說他最好還是去問包裹到達時正在當班的服務員。
那人名叫胡德,是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看上去雖然不聰明,但相當老實。波洛設
法使他從緊張慌亂中安靜下來。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他溫和地說,“不過我要請你精確地告訴我這個包裹是
在什麼時間、透過什麼方法送到這兒來的。”
服務員顯得相當為難。
“很難說,先生,”他有點結結巴巴地說,“有很多人到這裡來探問病情,並把帶
給病人們的東西交給我們。”
“護士說這包裹是昨晚送來的,”我說,“大約六點光景。”
那年輕人臉上放出光來。
“我想起來了,先生,是一位紳士把它送來的。”
“瘦瘦的臉,淡顏色的頭髮?”
“頭髮顏色不深,但臉——我記不起了。”
“會不會是查爾斯·維斯?”我猶豫地問波洛,忘記了面前站著的這個年輕人對這
一帶人的名字可能都熟悉。
“不是維斯先生,”他說,“維斯先生我認識的。來人還要高大些,很有派頭,開
著一輛大個頭的轎車來的。”
“拉扎勒斯!”我驚呼了一聲。
波洛警告地盯了我一眼,我知道我又莽撞了。
“那位先生駕駛一輛個頭挺大的轎車到這兒來,留下了這個寫明是給巴克利小姐的
包裹。是這樣嗎?”
“是的,先生。”
“你是怎麼處理這個包裹的呢?”
“我沒碰它,先生。護士把它拿到樓上去了。”
“不錯。但當你從那位先生手中接過包裹時不是碰了它嗎?”
“哦,那,當然囉,先生。我從他手中接過之後就順手放在那張桌子上了。”
“哪張桌子?請指給我看。”
服務員把我們領到大廳裡。前門開著。不遠處有一張大理石臺面的長桌,上面擺著
許多信和包裹。
“送來的東西都放在這裡,先生。然後由護士把它們拿上樓去分送給病人。”
“你還記得我們所說的這個包裹是什麼時候送來的嗎?”
“想必是五點半或稍遲一些,那時候郵遞員剛到——他總是五點半的樣子來的。那
天傍晚相當忙,探望病人和送花、送東西的人特別多。”
“謝謝。現在,我想見見那位把包裹送上樓去的護士。”
那是一位見習護士,生著一頭濃密的軟發,對什麼都大驚小怪得不得了。她記得是
在六點鐘她來上班時把那個包裹拿到樓上去的。
“六點鐘,”波洛低聲說,“這麼說來,包裹在樓下那張桌子上擱了有二十分鐘左
右。”
“什麼?”
“沒什麼,小姐,說下去吧。你把包裹帶給了巴克利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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