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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蜂屋。”
仙石直記冷淡地回答。
“直記,你是怎麼知道的?屍體又沒有頭”
柳夫人從旁插嘴道,她說話的口氣,就好像在討論今晚的選單一樣平靜。
(真不是個普通的女人。)
我不禁這樣想著。
“蜂屋的身上有特徵,我們已經確認過了。”
“什麼特徵?”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爸爸,屋代認為我們應該要報警。”
“當然,這可是殺人命案呀!對了,這位屋代先生是?”
“我還沒有向您介紹,這位是屋代寅太,他是一個偵探小說家,也是我們的同鄉。
(偵探小說家)
仙石鐵之進及柳夫人一聽到這樣的介紹,不約而同用一種怪異的表情望著我,好像在看一種奇特動物似的,而我只是默默地低下頭。
“那麼,趕塊叫源造到警察局報案。”
仙石直記走到門口叫著源造,源造馬上跑了進來,仙石直記把事情交代清楚後就回到座位上,他以一種刺探的眼神望著他父親的臉,然後吞吞吐吐地問道:
“爸爸,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仙石鐵之進張大眼睛,盯著兒子的臉反問:
“幹嘛問我睡得好不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有什麼意思”
“直記,你要好好勸勸你爸爸才行,他最近喝太多酒了,昨晚也一直喝到十二點多如果只是喝酒還沒有什麼,主要是他喝了酒之後的問題比較難處理。”
柳夫人頭也沒抬地這麼說著,好像是在對毛線講話似的。
“爸爸昨晚又喝酒了嗎?阿姨,昨天晚上你一直陪著爸爸嗎?”
柳夫人抬起頭來,白了仙石直記和我一眼後,又馬上將頭低了下去說:
“沒有,我只陪他到十二點。他喝酒一向沒有節制,所以到十二點我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你爸爸好像喝醉了睡著了。直記,你為什麼這麼問?”
柳夫人說完,耳垂竟然紅了起來,當我發現這一點時,心理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先前已經提過,柳夫人是一個像搪瓷娃娃般的美人,五官、身材各方面都非常纖細,同時也顯得有點冰冷,這種女人常常被人冠上縱情愛慾的聯想,而柳夫人恰好也給人那種感覺。
相對於柳夫人的纖弱體型,仙石鐵之進則顯得異常魁梧,他健壯的體型和肌肉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六十五歲的人,手腕和腰部都很粗壯,淺褐色的面板像蛙皮般光亮,不像一般老人那麼粗糙。
這點不只是讓人討厭,甚至有種不潔的感覺。我只要在腦中想像這兩個人晚上一起躺在床上的情景,就有點想吐。
仙石直記似乎已經很習慣了,他接著問道:
“所以,我爸爸昨晚是自己一個人睡嗎!”
仙石鐵之進又瞪大眼晴望著自己的兒子,這種眼神和仙石直記喝酒時的眼神十分相似。
“直記!殺人案件和我是不是一個人睡覺有什麼關係?”
“爸爸,殺死蜂屋的正是那把‘村正’,我今天早上看到那把‘村正’上沾滿了血跡”
剎那間,仙石鐵之進也不禁訝然。
過了一會兒,他才咬著牙,用力喘著氣,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望著仙石直記,然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
“這件事跟我無關,因為我不知道武士刀放在哪裡。直記,你應該是把它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對不對?”
“沒錯,不但你拿不到,照理說,應該是任何人都拿不到的”
“那為何會有血跡在上面?莫非那把武士刀”
仙石鐵之進又一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就在這時,四方太進來了。
“人人,真奇怪!我到處都找不到守衛”
我心中一驚,不禁和仙石直記對望了一眼。柳夫人突然以副冷冷的態度回道:
“不可能吧!他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出過家門。”
“這回好像真的出去了。我檢視過他的房間,他的大衣、帽子、鞋子、手杖,甚至連皮箱都不見了。”
“皮箱也不見了?”
仙石直記霍地站了起來。
“仙石,守衛先生會去哪裡?他有什麼朋友或親戚?”
“朋友?像他那種人應該沒有什麼朋友吧!頂多是到喜多婆婆那裡去”
“喜多婆婆是什麼人?”
“守衛的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