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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聽得清楚,如果說話的嗓門高一點,偶而聽到一兩個單詞,這
只能使他的好奇心大增。
他沒有把握地看看門上的把手。他能輕輕地扭動把手而不引起房間裡的人的注意嗎?
認真考慮後,他認為只要十分小心,這是辦得到的。湯米屏住氣,非常緩慢地,一次一
丁點兒萬分小心地扭動把手。多扭動一點,再扭動一點,難道永遠扭不開嗎?啊!終於,
把手再也扭不動了。
他停下一兩分鐘光景,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輕輕地把門往裡椎。門一寸未移。湯米
感到生氣。如果他多用一點力氣,門很可能會發出嘎嘎的響聲。他等到屋裡說話的聲音
高一點的時候,又試了一次。這次仍不奏效。他多使一些勁把門往裡推,這個鬼東西的
門給卡住了嗎?最後,他用盡全身力氣推門,但門仍舊緊緊關住,終於他突然醒悟,門
是從裡面鎖住的或上了門栓的。
過了片刻,湯米克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他說:“哼,我真該死!多麼卑鄙的手段!”
待他憤怒的心情冷靜下來時,他準備面對眼前的局面,明擺著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將
門的把手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如果他讓把手一下子退回去,屋裡的人幾乎肯定會注意到
的。所以湯米還是以同樣十分的努力,用他剛才的辦法將把手朝反方向退回去。一切順
利,這位年輕人舒了口氣站起來。湯米身上某種固執的倔強使得他不輕易承認失敗。眼
下他徹底失敗了,但他遠遠沒有放棄戰鬥。他仍打算聽一聽鎖了門的這個房間裡正發生
著什麼情況。由於第一個計劃失敗了,他必須設法找到另一個計劃。
他四處張望,過道往前一點,在左面是第二扇門。他躡手躡腳地沿著過道向前走去,
側耳細聽片刻,他試扭動一下門上的把手。門開了,他溜了進去。
這個房間沒有人住,從傢俱擺設來看是問臥室。像這幢房子裡所有的東西一樣,家
具已破爛不堪,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這兒的灰塵是積得厚厚的。
然而讓湯米感興趣的是他希望能找到的東西,那便是兩個房間之間的隔門,位於左
面的窗戶旁邊。湯米小心地關上過道左面的這扇門,走到房間的另一頭仔細地檢查了一
番。隔門的門栓是拉上的。門栓鏽得厲害,顯而易見,門栓好一陣沒用了。湯米輕輕地
來回扭動門栓,竟然把門栓拉了出來,並且沒有發出什麼響聲。然後,他故技重演,扭
動門上的把手——這次完全成功。門晃動一下開啟了——嘎噠一聲,雖然僅僅一小聲,
但已足以讓湯米聽見所發生的事。這扇門的內側有一個天鵝絨的門簾,它擋住了湯米,
使他不被別人看見,而他卻能相當準確地辨別出隔壁房間裡說話的聲音。
新芬黨員正在說話。他那宏亮的愛爾蘭口音絕對錯不了:“那很好。但是有更多錢
才是至關重要的。沒有錢——
沒有結果。”
另外一個聲音——湯米倒有點認為是鮑里斯的聲音——在回答:“你保證有結果
嗎?”
“從現在起過一個月以後——如你所希望的那樣,遲早——我向你保證,在愛爾蘭
將出現動搖大不列顛帝國基礎的恐怖時代。”
停了一會,傳來一號溫和的、發噝噝聲的聲音:“好:你會得到錢的!鮑里斯,你
負責。”
鮑里斯問了一個問題:“像往常那樣透過愛爾蘭的美國人和波特先生嗎?”
“我想那完全可以!”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雖然我想馬上指出,情況正變得
有那麼一點困難。現在沒有以前曾有過的同情,而是一種增長中的傾向,讓愛爾蘭人在
沒有來自美國的干涉下處理他們自己的事務。”
湯米感到,鮑里斯在回答時聳了聳肩膀:“僅僅因為錢名義上來自美國,這就那麼
重要嗎?”
“主要的困難是搞到武器彈藥,”新芬黨員說,“把錢轉過來夠容易的——因為有
我們這裡的同事。”
另一個聲音在說,湯米猜想是那位高個子、儀表堂堂的男子,他的臉對湯米來說似
乎有幾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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