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一直沒說話的凌奕突然淡然出聲,平靜得如同在說一件根本與他無關的事。
只見杜納海在一旁略略點頭,顯然是已經洞悉其中奧秘。我搖頭暗歎,這魏首座也不知道是怎麼坐上這位置的,豬腦子也該能想到啊,凌奕定是安排的另一隊人,選擇了別的路線送貨,而他和吳宗則帶人引開了這批劫貨者,堡主親自出馬,是多麼引人矚目的,這還想不明白。我翻了翻白眼,怪不得送貨這麼重要的事,具體安排他一概不知,看樣子這個首座的位置他是坐不長了。
不過凌奕此話一出,很多人都鬆了口氣,眾人安靜下來,靜待下文。也是,如果換了別人來說這句話,估計沒這個安撫的效果。這人倒是收放自如,懂得什麼時候是需要他出面的,雖然我對他的作為沒什麼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這,這是怎麼回事?”那魏首座膛目道。
唉,我再次搖頭,看來不管什麼場合,總要有個丑角才能襯托氣氛,我如看戲一般好笑的盯著內堂。
凌奕看了吳宗一眼,吳宗會意點頭,繼續道:“從我們收到訊息起,堡主便暗中做了部署,將送貨的隊伍分為兩隊,兩批同樣的貨物,一真一假。真貨仍由鐵甲護衛運送,而堡主則帶著我們運送假貨,兩條路線不同,直到出發地前一刻,兩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要走的是哪一條路。”
原來是這樣。好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但是凌奕怎麼能確定敵人偷襲的不會是另一隊真貨呢?
我還在自顧自的分析,就聽魏首座訝然道:“萬一敵人盯上的是真貨呢?”
吳宗輕笑一聲。“不會。因為敵人知道地路線只有一條。那就是由堡主親自帶隊運送地假貨路線。”
“為何如此肯定?”這次連杜納海都忍不住出聲了。
吳宗沒有說話。只聽凌奕淡淡道:“因為堡裡有內奸。”
此話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座各人神情各異。有地詫異四顧。有地表情嚴肅。有地在暗自思考。甚至還有幾人站起來。義憤填膺地要求立即徹查內奸
這時。一直坐在魏首座下首地一個青衣中年男子突然出聲道:“敵人要打這批貨地主意。又鑑於芙蓉堡地聲威實力。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要做好全盤部署。最佳辦法無疑是裡應外合。所以堡內出了內奸。並不算是奇事。只看堡主胸有成竹。便知內奸是誰已有定論。不如讓我們靜待下文。”
這個人語速不緊不慢。說起話來思路清晰。不卑不亢。反倒比那個魏首座更有氣度。眾人聞言都安靜了下來。我不由在心裡贊同。卻因他背對我坐著。一時看不清他地形容。
凌奕出乎意料地對他點頭致意,看起來對這個人是相當的尊重,他在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這小小的插曲引起了我的好奇。
只聽凌奕鄭重道:“梁執事所言不差。如果沒有內奸,怎麼可能引出這批劫貨的賊子?路線的安排,只有我和吳宗知道,要讓他們自動送上門,當然要先將訊息洩露出去。”
吳宗對凌奕一揖道:“是的,堡主將送貨的線路提前告訴了在下,但是在下卻未對任何人洩露過。”
這兩人在唱什麼雙簧?我納悶了,如果凌奕和吳宗都沒有對外洩露送貨的線路,那敵人怎麼會知道?我心裡一愣,奇怪的感覺冒出來,難道是
我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只是將目光投向前面的費青雲,要想在別人守口如瓶的情況下獲知訊息,這芙蓉堡中可能怕只有費青雲能夠辦到了吧。但是,他會是內奸嗎?這樣一個溫文爾雅,謙虛有禮的人。但是凌奕剛才明確告訴我不要再去歸無院了,難道真是他?我難以置信地看著費青雲的背影,卻見他輕鬆自如地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他,會是誰?
大部分人聽了吳宗的話,都露出不解的表情,卻聽凌奕淡淡道:“先說說這些劫貨的人都是哪裡的吧。”
吳宗鄭重道:“在下覺得該是赤鷹莊的人。”
“不對吧,”杜納海皺眉道:“如果是赤鷹莊的人,派出這批庸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讓我們認為危機已經過去,從而掉以輕心,放鬆防備,那他們不該留下如此明顯的記號,因為赤鷹莊眾人肩頭紋有赤鷹,是天下皆知的事,這不是明擺告訴我們,是他們做的嗎?”
凌奕略一點頭,卻沒有說話,只聽那位梁執事沉聲道:“敢問堡主,第二批襲擊我們隊伍的高手,是否肩頭也紋有赤鷹。”
“我們沒有將那批屍身帶回來,但在掩埋前仔細檢視過,他們肩頭也均紋有赤鷹。”吳宗代答道。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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