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也不知道奔了多遠,眼前驟然明亮,卻不是我印象中的明媚陽光。我頓時收住腳步,呆看著眼前的一切,連淚都止住了。
我仍然身處這山腹之中,剛才慌亂的奔跑讓我根本就忘記了尋找來時的路,現在這地方是一個如同剛才的祭壇一半大小的石洞,四周的石壁上竟然綴滿了十數顆發光的明珠,它的光輝清幽冷僻,卻將這大殿照得明亮。
石洞四周堆滿了精緻的紅木箱,洞心正中分佈著十數張石臺,每張石臺上都有一盞小小的燈,燈的周圍還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東西,每張石臺前都有一個白衣人,正拿著什麼東西在燈上烘烤,那些白衣人從頭到腳都裹在白色的衣物中,只露出一對眼睛,卻沒有任何人因為我的闖入,抬頭來看我一眼。
我心裡一驚,驟然明白過來,這裡,是他們的製毒工廠?
怪不得他們要在石壁上嵌明珠,是怕溫度過高引起這毒品的化學反應吧?或者是怕火星濺落,引起火災?難怪隧道里面只點小小的油燈,原來這東西怕火,哼,還真是大手筆,這芙蓉堡因為這罪惡的東西是賺的盆滿缽滿了吧。我心裡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我要一把火燒掉它們,我要毀了這罪惡的東西。
我回頭開始尋找隧道石壁上的油燈,就在不遠處就有一個,我忙奔過去。這油燈放置的位置太高,我踮起腳尖,伸長了手去夠它,眼看就要將它從嵌在石壁的鐵環裡取出來,突然腰間一緊,便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我一顫,手中的油燈頓時跌落,眼前漆黑一片,我驚恐地開始掙扎,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為什麼不能安分點?”
“你這個惡魔!”腦子裡驟然浮現祭壇四周汩汩流動的血溝,那血腥味彷彿又飄了過來,我無法再維持冷靜面對他,掙扎更加劇烈了,可是卻怎麼都掙不脫那雙強有力的手臂。
“你要用多少人的生命去祭顧清影,你的殺戮就不怕給她帶來罪孽!”我咬牙切齒。
“那是獸血,是獸血!”他壓抑的低吼傳來。
我怔了怔:“那又怎麼樣?你造地孽還少嗎?那這裡又是什麼?”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我看向一旁隱隱傳來地幽光冷笑。
抱著我地手臂頓時一緊。勒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你知道什麼?”他地聲音有一絲驚異。
我一驚。頓時閉嘴。連掙扎都停止了。我都說了什麼。如果讓他看出我知曉這芙蓉膏地秘密。不是會將我自己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你還知道什麼?”他地聲音帶上了一絲威脅。
“我知道什麼。我知道你是個惡魔。你是個妖怪。你變態。只要是你做地。就絕沒有好事。”不能讓他看穿我地驚訝。我繼續掙扎。裝作語無倫次地嘶吼。
耳後突然一麻。身體頓時不能動彈。一陣困頓襲來。我便淹沒在了無邊地黑暗裡。
再次醒過來,天已近黃昏,眼前出現了凌奕冷冷地臉。
“你怎麼在這裡?”我戒備地問他。
“是我該問你才對。”他還是一臉漠然。
想起昏睡過去前的情形,我渾身一震,翻身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已經回到了房間,心裡一緊,若薇還藏在外面等我,此時見不到她,我開始擔心,如果凌奕發現了我,不可能沒有發現若薇。
“若薇在哪裡?”
“你如果擔心那丫頭,就不應該到處亂跑。”凌奕冷冷道。
“你將若薇怎樣了?”我開始有些心慌。
“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你,你殺了她?”我驚恐的跳下床,瞪著他。若薇說過,隨意進入禁地,是叛堡的大罪,難道她?我不敢想下去。
“她今天帶你去了後山,難道不該死?”凌奕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彷彿在說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
“你怎麼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我忍不住牙關發戰,想起他的惡行,不由一陣發寒。
他皺眉道:“她將自己賣身到我芙蓉堡為奴,我為什麼不能決定她的生死?”
“你在說什麼?”我瞪著他,眼裡快要恨出血來:“人無高低貴賤之分,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權利,她的生命不屬於任何人,她今天也許是賣身為奴,但她仍然是個人,跟你一樣,都是有父母生育,有生命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件物品,任你擺佈。”
我越說越激動:“你的生命就是命?她的生命就不是命?假若有一天都到了幽冥地府,你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魂魄,一樣地要追究生平善惡。你怎麼知道下一世不是她為主,你為奴,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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