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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但想起錦孃的忠告,又硬生生的將話吞了回去。
費青雲換了一身月白錦袍,連頭髮也重新束過了,髮髻上配了一塊碧綠的玉箍,手裡仍拿著摺扇。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想起了凌奕身穿白袍的樣子,當時的驚豔還歷歷在目,再看費青雲,就覺得他少了那種颯爽的凌烈之氣,就像個書生,文質彬彬的,將他狠辣的手段都完美地掩飾起來了。
費青雲見我發愣,微笑著迎上來,不動聲色的遣走若薇,對我拘禮道:“青雲已備好酒席為寧夕洗塵,這邊請。”
我愣了一楞,他不是一路上都稱我作“夫人”嗎,這會兒又將稱呼換過來了,,想和我套近乎?我心裡失笑,瞄了他一眼,沒說話,順著他的手勢朝裡走。在費青雲的帶領下,穿過正廳,繞過園林花樹,竟然前面立著一坐不小的假山。假山上有一座六角石亭,跟著他拾階而上,我心裡嘀咕著,這個人究竟要搞什麼鬼?
跨入亭中,眼前豁然開朗,原來這裡竟然是整個熙島的最高處,無論從亭中哪個方向看出去,都能遙望到波澄如鏡的蘭庭湖,此時天色還未黑盡,但明月已經掛在了半空。落日的霞光還剩一絲餘暉,在湖面灑出一片金色,景色奇妙得讓人讚歎。
我來不及繼續欣賞這日月交輝的美景,轉頭打量。亭中已經點起了六盞六角宮燈,亭心的圓桌上擺滿酒菜,只有兩幅碗筷。亭中空無一人。
費青雲殷勤地為我拉開椅子,一邊笑道:“寧夕可覺得此處景色尚能入眼?”
我心裡一動,忙眼觀鼻,鼻觀心,視線盯著別處,漠然道:“吃飯而已,哪裡不行,對我來說都一樣。”
費青雲笑而不語。落身坐到我對面。端起酒壺往我面前杯子裡注滿酒。微笑道:“青雲一直回味第一次和寧夕喝酒地情形。此次專程備了我赤鷹莊珍藏多年地佳釀“蘭庭懷古”和寧夕共飲。”
名字倒是很風雅。我心裡動了動。搖頭道:“我不喝酒!”
費青雲笑了笑。“青雲不會勸酒。寧夕可以淺嘗則止。此酒乃十年年前取蘭庭湖水。加竹葉埋入冰窖。一年後取出。再同產自熙島獨一無二地黑珍果裹釀成。酒色晶瑩剔透。閃亮生輝。味美醇厚。十年時間才得如此數壇。寧夕也是愛酒之人。若不品嚐著實遺憾了!”
我被他說得饞蟲被勾起來。我確實喜歡酒。在芙蓉堡地時候就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了。而且特別喜歡那種度數不高。但是醇厚綿甜地果酒。我極力控制著自己嚥唾沫地慾望。還是搖頭。
這個糖衣炮彈發得真準啊。費青雲為什麼對我那麼殷勤。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總不能愚蠢到這樣就上鉤了吧。先不說他造地那些孽。即便我真願意向他妥協。我也拿不出可妥協地東西。鬼才知道那阿芙蓉是怎麼種植提煉地。
費青雲見我這樣子。露出一個意料之中地笑容:“雖然此行請來夫人。在下確有目地。但是來日方長。寧夕不必有顧慮。我們今夜只是敘舊。絕不談別地事。”
他一句話裡既是夫人,又是寧夕,身份的變幻,倒是將立場分得很清。無疑是在提醒我,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可這又怎麼樣呢?難道我今晚和他虛與委蛇,來日他就會放過我嗎?
心裡閃過一個念頭,費青雲費這麼大功夫將我弄來,那就是認定了我知道阿芙蓉的提煉方法,但我實際是不知道的,他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讀到我心裡不知道的東西吧。如果立即和他撕破臉,那我和錦娘不知道會被置於何種境地。
我突然就笑起來,端起酒杯欣然道:“那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我先乾了這杯!”說完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果然甘香醇厚,回味悠長,不由讚道:“確是好酒!”
費青雲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立即恢復了笑容,也對我舉杯道:“說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才是我認識的寧夕,青雲陪飲此杯。”
我放下杯子,淺笑盈盈地盯著他,看他接下來還會說什麼。
費青雲又將我跟前地酒杯注滿,嘆道:“如果不是身份限制,青雲其實更願做個閒雲野鶴,遠離塵囂,悠閒自在地浪跡於天地山水之間。”
我垂下眼瞼,掩飾了眸子中的不屑,但笑不語。這點倒是和我很像,不過他說出來,我不信!
費青雲是何等敏銳的人,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寧夕一定是不信,也難怪,作為芙蓉堡的堡主夫人,自然是對我的所作所為不屑一顧的。”
“堡主夫人”幾個字極為刺耳,我突然抬起頭,冷冷道:“不是不提別的嗎?我如今不過就是個酒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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