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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二十出頭卻沒有嫁出去的大姑娘,如今也動了春心。
琦善心想若是李振和芷蘭成親,李振又對他忠心耿耿,這是和桂良結盟的最佳機會。琦善心有所思,便笑說道:“芷蘭,今日陽光明媚,是湖上泛舟的好時機。你難得出來一趟,等李振回驛館洗漱一番,我讓他陪你去湖上泛舟,你看如何?”
芷蘭停下來,妙目在李振身上掃了一眼,略顯嬌羞的說道:“李參將和俄國大力士比鬥,身心俱疲,恐怕難以陪小女子泛舟,還是算了吧。”
李振眉頭一挑,這哪是拒絕?分明是以退為進。
黃士海嘴角浮現出一抹怪笑,他早就看出不對勁兒了,果然是有內情。
琦善說道:“比武雖然累了,但是泛舟就是休息啊。”
芷蘭微低著頭,小聲的嗯了聲。
琦善目光一轉,吩咐道:“李振,芷蘭小姐難得出來一趟,你陪她散散心。此次回北京述職,已經見了皇上,不久之後就要返回江北大營,你要抓住機會,明白嗎?”
抓住機會?
李振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卻忍不住嘆息。
琦善這老傢伙,真會添亂啊!
一行人回到驛館後,琦善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機會留給了李振。接下來,李振回房間去洗漱了一番,換了身乾淨清爽的白色長袍,梳理好辮子。走出來的時候,衣袂飄飄,器宇軒昂,端的是俊朗無比。
李振也不矯情,帶著黃士海、蝶兒和芷蘭出了驛館,去湖上泛舟。
陽光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湖面上,一艘艘小舟緩緩行駛,靜謐魅力。李振和芷蘭單獨在一艘小舟上,黃士海和蝶兒又在另一艘小舟上。兩艘小舟隔開十餘丈,給李振和芷蘭留下了單獨的空間。
“譁!譁!”
李振操槳前行,到了湖中心後,乾脆停了下來,靜靜地坐在船頭。
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愜意無比。
李振看著旁邊靜坐的芷蘭,心中略微嘆了口氣。
到了現在,他若是還察覺不出來,就真的是榆木疙瘩了。可是李振卻明白他不可能留在北京,因為這裡是一座囚籠,這裡關押著無數遛狗鬥雞的滿族子弟。若是留在北京,只能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所以李振必須是要離開的。
但是離開了北京,他和芷蘭之間難有結果。
故此,李振並不想涉及太深。
芷蘭見李振不說話,心中暗暗惱怒,她以為李振還在為當初的爭執惱怒,便開口道:“李振,小氣鬼!”
“小氣鬼?”
李振不明所以,問道:“芷蘭小姐,李振磊落男兒,胸懷坦蕩,怎麼就小氣了?”
芷蘭哼了聲,嬌嗔道:“還說不是小氣鬼,當初我就想讓你到北京做官,你拒絕了,然後一句話都不說,分明是心有怨氣。現在肯定也是有怨氣,所以才不搭理我。”
李振欲哭無淚,女人心當真是難以捉摸。
李振解釋道:“芷蘭小姐,在下真的沒有怨氣,事情也忘記了。”
芷蘭美眸轉動,柔聲說道:“叫我芷蘭吧,每次都在後面加個‘小姐’,聽著彆扭得很。”頓了頓,芷蘭又說道:“你現在打敗了俄國大力士,名震北京,連皇上都賜給你黃馬褂,非常欣賞你。若是再有我阿瑪從中周旋,你調入北京做官,也肯定能得到重用。”
芷蘭心裡,還是認為李振要調入北京做官才行。
畢竟北京是天子腳下,這裡有著無數的八旗子弟。不管你在外面多強勢,只要入了北京,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趴著,所以芷蘭希望李振入京做官。
李振心知這是芷蘭好意,卻搖頭拒絕,說道:“芷蘭小姐,我不會入京做官的。北京的限制太多,不可能施展我的抱負。”
“你,你,”
芷蘭氣得吐字都不清晰,但想到李振的倔脾氣,又趕忙閉嘴不說話。
她緩了口氣,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北京是天子腳下,即使是做一個五品的小官,也比外面的封疆大吏更好。況且現在世道亂了,到處都是賊匪。尤其是江北大營,更是不安全。北京還算是安寧,你在北京才不會有事情。”
李振搖頭道:“芷蘭小姐,我已經說過,我不想在北京做一個小官。你對我的一片心意,李振心領了,可是李振志不在北京,我們之間難有未來。”
說到這裡,李振看向漸漸西陲的夕陽,說道:“我有豪情壯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