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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究竟通往哪裡,只覺得後面好象一直有人在追趕她;她被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包圍住,只知道自己必須死命地往前跑、往前跑
西村鯰子事後回想起來,當時她的模樣一定相當滑稽。
因為她幾乎是全裸的,身上只披著一件風衣,而且那件風衣還是河野十吉為她披上的;後來,她發現那件風衣竟然是自己的。
西村鯰子拼命跑了一陣子,終於來到有燈光的馬路上,剛好有一輛空車經過。
她叫住車子,只說了一句:
“載我去淺草去淺草的麗人劇場”
說完,她就昏倒了。
4、悲情演員
第二天,報紙上登出西村鯰子的冒險故事,這個事件又在社會上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聽了西村鯰子的敘述,似乎可以毫無疑問地判定迦納三作就是“幽靈男”,否則他為何耍那種陰險手段來劫走西村鯰子?
何況,那間房子裡還有河野十吉以西村鯰子為樣本所製作的人形蠟像。
這些證據應該足以證明迦納三作就是“幽靈男”了吧?
問題是,西村鯰子無法清楚地描述那間房子她只記得那間房子玄關前面的樣子,其他地方則一點印象都沒有。
譬如:她衝出的那扇大門究竟是怎麼樣的門?門外是否有矮樹圍牆,或者是水泥圍牆呢?
對於這些,西村鯰子完全不記得了。
她所遭遇的一切宛如一場噩夢,存留在記憶中的只有深沉且無盡的恐懼
唯一可以成為調查線索的,就是西村鯰子搭乘那輛計程車司機的證詞。
司機是在青山三丁目遇到西村鯰子的,警方曾以那裡為中心,往東西南北四處搜尋,可是都沒有進一步的發現。
由於西村鯰子對自己被劫走之後經過的路線說不出個所以然,又沒辦法提供警方任何尋找的標記,搜查人員調查起來當然很困難。
她衝出那個房子後,一直跑到青山三丁目為止,到底花了多少時間?就連這一點她也無法確定。
案情再度陷入膠著狀態,警方感到焦躁不安。
因為那天晚上的遭遇對西村鯰子打擊很大,她在家休息了兩天,沒有去麗人劇場表演。
第三天,她又開始到麗人劇場上班。
西村鯰子那天晚上被劫,結果卻使她聲名大噪,更加受到歡迎,所以劇場也不能讓她休息太久。
相對的,劇場後臺的警戒也更加嚴密。
那天晚上河野十吉喬裝成工作人員混進後臺,這一次,警方絲毫不敢懈怠,分別在後臺入口、觀眾席,以及後臺的出口設定嚴密的監視站。
西村鯰子說:
“我想,也只有我上臺表演的時候,警方才會這麼嚴密地警戒吧!不管怎樣,我還是覺得上場表演比較好,既然同樣會被殺,還不如死在舞臺上比較熱鬧。”
說完,她對著菊池陽介和建部健三露出笑容。
歷經那次被劫事件後,西村鯰子每天在後臺放一瓶威士忌,試圖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今晚,她好象又喝醉了。
“鯰子,不要說那種喪氣話,你一定要心存希望”
建部健三語氣溫和地鼓勵她,可是她的臉色看起來非常晦暗,對自己所說的話也沒什麼信心。
“謝謝可是健三,我想過了”
“想過什麼?”
旁邊的菊池陽介依舊是一臉悠哉的表情。
“古人不是常說,無論是夢境還是幻覺,只要是看到自己死亡的時候,就表示自己真的快死了,而我我既不是作夢,也不是幻覺,而是親眼看到自己死了。”
建部健三吃驚地問:
“你看到自己死了?”
“是的,就是那個人形蠟像那個人形蠟像跟我一模一樣,像得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害怕;而且我剛看到人形蠟像時,直覺認為那是個死人我想,那一定是我快死掉的前兆。”
“啊哈哈!鯰子,你怎麼變得這麼迷信啊?”
“但願真的是我太迷信。”
西村鯰子喝了一口威士忌,接著又說:
“我真的越來越不相信人了,像迦納醫生那樣的好人竟然會是‘幽靈男’都是那個‘X夫人’不好”
說到這裡,西村鯰子突然潸然淚下,菊池陽介和建部健三不解地對望著。
“鯰子”
建部健三露出訝異的神色,看著西村鯰子的臉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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