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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剛才踩井蓋了,按照太原的說法,屁股上拍三下,把黴運趕走。”
爺爺笑道:“踩井蓋還有這說法呢?前年在你家住,我見樓下的井蓋挺結實,還專門在上面跳了幾下,不過這說法也不是沒道理,井蓋下面全是髒東西,汙穢氣很重,能不踩,最好還是不要踩。”
“怪不得那年我考試倒數第一,原來你把黴運傳給我了。”
“少往爺爺身上賴,你哪次不是倒數第一。”爺爺樂呵呵的說:“給你講個故事吧,跟這個踩井蓋很像。”
這個故事要追溯到古代,我估計爺爺是誠心不想讓我問不化骨的事,這才胡編了一個長故事。
說是明朝中後期的時候,我們晉南有個郭頭村的地方,大大小小也住了一百多戶七八百人,村中有個姓張的老漢,老伴死得早,他一個人鰥居在家,兩個兒子早就死了,一個閨女嫁進城裡,這老漢有閨女隔三差五打發人捎回來些銅錢,日子過得也算富足。
張老漢沒事又有錢,隔三差五偷偷溜進城裡的青樓,他當然不是去玩女人,而是迷上了波斯商人帶到中國的通天粉,這東西和後來的鴉片差不多,只是便宜而且危害性小,說是把通天粉加進煙鍋子裡面吸,能直通天際的凌霄寶殿。
張老漢這一抽就抽了八年,好日子終於到頭了,他女婿涉及到某個邪教的勢力中被罷了官流放三千里,女兒費了好大勁才逃出來,估摸著這幾年給張老漢不少錢,夠兩個人相依為命,於是就跑回了郭頭村。
可惜張老漢的錢都花完了,無奈之下閨女只好種地做工,養活自己和老父,張老漢有了煙癮,三五天沒抽就難受,可家裡確實困難,這老漢就捲了一把乾草,用草紙捲成管,吸那灰煙,雖然不舒服,起碼胸口裡滿堂堂,倒也算是個飲鴆止渴的辦法。
就這樣過了半年,張老漢不行了,整天咳嗽個沒完,濃痰裡還有血絲,閨女請來郎中給他看病,這才發現是染了肺癆,兩片肺子估計都爛成破棉絮。
張老漢有個孝順閨女,說什麼也要給他治病,就賣了祖宅搬進破廟,每天湯藥侍候,可肺癆這東西現在都很麻煩,別說那個時候,藥用了半年,錢花了不少,病卻不見好。
這時候發生了一個更可怕的事,郭頭村的很多人都開始咳嗽,咳出來得全是血絲。
誰都知道肺癆傳染,可老漢閨女早帶著張老漢住進破廟,躲著村裡人遠遠地,誰也沒再趕他們離開,可現在不同了,村民的病顯然是被張老漢傳染的,於是村長帶人進廟,要燒死這對父女。
老漢閨女說,別把事往我家身上賴,我爹的肺癆好了有一陣子,怎麼可能又傳染給你們?
村民不信,叫出張老漢一看,果然面色通紅,精神盎然,根本不像是病怏怏快死的模樣。
其實破廟和郭頭村隔了五里地,他們父女平常又不出來,嚴格來說,把事賴在他們身上也不合適,於是村民討了張老漢的藥方,也就各回各家。
張老漢的肺癆病嚴重,都能被這方子治好,其餘人也不擔心,可日子過久,村裡病死兩個人,剩下也只有出氣沒進氣。
村民又去找張老漢,閨女說方子沒錯,村民不信,跟著她找郎中買了同樣的藥,回去又煎著喝,結果張老漢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村裡卻又死了倆人。
這時人們覺得不是張老漢傳染的,可也有幾家人認為就算與張老漢無關,老漢閨女手裡也一定有治病的藥,惱怒他們欺上門去才沒有交出真藥方,於是幾家人聯合起來跟蹤老漢閨女,他們覺得老漢閨女一定要去買藥,到時候搶過來配藥就行。
白天裡,閨女去買藥,就是那幾種藥材沒錯,於是村民改成晚上盯梢,他們認為閨女一定會在晚上溜進城。
接連盯了三天沒有動靜,直到第四天的時候,老漢閨女半夜捧著個煎藥的鍋子出來了,幾個村民大喜,偷偷跟在後面,可老漢閨女卻沒有找郎中,而是徑直來了郭頭村口,趁著夜晚無人,用小鏟子在村口的大路上挖了一個坑,將藥渣子倒進去埋好,便回了家。
村民不知道她在幹嘛,也不敢貿然詢問,就將這事告訴幾個老人。
老人活的久,聽說的事也多,直接告官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說是關外有個巫術教派叫薩滿教,如今流傳在漢地的出馬仙,保家仙,老鼠耗子黃鼠狼什麼五仙,其實就是他們的神,薩滿教一般流行於深山老林之中,這些地方容易有蛇狐狼,所以他們信奉這樣的小動物,郭頭村的老人有個出過關的,和滿洲人打過交道,他說滿洲部落裡的薩滿巫師給王公看病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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