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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有一番風味呀。
“老鬼,你想玩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把戲?”
“爺爺嘴裡吐出去的話從來沒有善意。”
“挺有自知之明。”我也起立,刀尖微挑防止他忽然發難,可陳三水確實沒了鬥志,抽著涼氣從褲口袋裡掏出一根染血的煙:“把你的槍借我用用?”
打火機扔過去,陳三水點上煙後又是一陣唏噓:“你說現在人的腦子裡裝著什麼?如果沒有這玩意,今夜輸的不是我。”
“你out了!”
“是啊,確實落伍了,當年和你爺爺在小院裡坐而論道,我年輕氣盛。他腐朽老邁,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生平愛和老人閒聊。就因為這個嗜好,才認識了我的師父,茅山派一真子道長。”
我靠著一棵樹,點上煙,很享受這種勝利者的姿態:“我有個二師父,當年茅山掌教的私生子,論起輩分來,我比你高的多。”
陳三水陷入回憶,不理會我的揶揄:“那日夕陽西下,你爺爺指著餘暉說:人生如陽,奮力爬到日中卻終究要落下。我答:雖然落下,可整整一天都屬於太陽。你爺爺說:是啊,所以它不甘心,你看這餘暉灑的多美?血一樣的顏色,遲暮不能殺人,卻也讓全天下染上了血。”
陳三水狠狠吸了口煙,他問我:“你爺爺殺過很多人麼?”
“不知道,他對我說的也不多,害人事做了不少,殺沒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處的那個年代,人命不值錢。”
“哎,我一直很佩服你爺爺,真心佩服,他以夕陽暗喻,勸我不要執著,我以白日做答,告他要輸了也算值得,可這最後一句卻始終沒有明白,明明在說服我放棄上山,怎麼話鋒一轉談起了殺戮之事,直到剛才我終於明白了他的心境,呵呵,可笑,你爺爺不是個合格的說客。”
聳聳肩,對陳三水的遭遇表示無奈。
夕陽做比,陳三水以為爺爺勸他,卻沒想到是在說他自己,為了神仙窟裡的寶貝操勞一生,雖然得不到,卻在年老後始終看守,誰敢覬覦便要殺誰,他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就是第三句,爺爺已經懶得勸他,自比為夕陽,要讓杏橋山被血浸染。
“方小子,你的本事都是你爺爺教的?”
“說實在話,在爺爺身邊三年,我一直聽故事,搞物件,挨巴掌,從沒感覺他教我道法,只是爺爺不在了我又遇到危險,才發現居然學會這麼多,當年我倆喝醉了,爺爺拉著我的手扭秧歌,半個月以後我偶然間扭起來,爺爺才詫異的問我跟誰學的踏罡步鬥,之後便完整的教了一遍罡步。”
此時回想,不知爺爺是專門用特別的方式教我還是真的無意間漏出一點被我學了,除去對付李冉時教了兩手,其餘的都是我從故事裡聽來,或者他給我講忌諱禁忌時我隨口問出來的把戲,就連五乘也沒有認真傳授佛法,每次上山只讓我坐在他墳前打瞌睡,久而久之,經聲灌耳,需要用時便從心底裡浮現。
如果爺爺是花式故事性教學,五乘應該算催眠教學了吧?不過我總覺得他倆是不知道如何授徒,只好任其發展。
看我的眼神不似作偽,陳三水有些意外:“你隨意學來的幾手道術,就能接連破了我的狠招?”
“咱倆並沒有真正交手吧?都是誤打誤撞。”
陳三水正色道:“挖出小惠已是不易,更別說在明耀大廈保命,還有今夜,你搞得什麼東西絆我一跤?我請來的亡魂也奈何不得你分毫,你在陝西的日子,我接連做法三次想用草人咒殺你,卻全部無功,尤其是七天前的夜裡,四十九年一次的陰日,我做了你的替魂傀儡乘陰船入河,還是在與你有仇的金悅湖邊做法,可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茅山術最常用的把戲就是替魂傀儡,與電視裡那種扎滿了針的木偶布偶一個性質,這種招數用在正道能替人消災擋禍,就連血光之災也能擋下,可若是生辰八字和貼身之物落到對頭手裡,稍不慎就會被搓圓捏扁。
我那本破書裡就記著如何製作替魂傀儡,總之很麻煩,光那扎草人的東西就很難收集,更別說要口誦茅山秘傳的咒言,陳春峰並沒有教我這個。
而陳三水說的乘陰船入河,乃是河水屬陰,紙船沉了之後,便是乘船人落入黃泉之際,直達陰間的快捷通道,不過是死了才能去的,曾經我還有個想法,把自己弄死去偷偷去陰間找爺爺,找的見萬事大吉,找不見就不回來了,正好與山女同死,只是彭海庭說這事不現實,先不說誰來送我的魂魄下地府而不被陰差發現,就算被真的溜下去,最後可能的結果是見到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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