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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殺心,這女人殺夫殺子,還三番要挾李三,留在身邊只能是定時炸彈。
且不說他們在屋裡有多忐忑,單說當年少遊死的時候那位老嫗便覺得事有蹊蹺,有件事誰都不知道,害死少遊的水鬼是老嫗的情郎。
當年她和情郎私奔,準備進山繞道逃跑,結果在山裡被那些山民刁難,又順著原路跑回來,情郎失足跌進了河裡,也是被水鬼拉了替身,她從此便經常做夢,夢見情郎求她送個人到河邊助他投胎,可老嫗心善一直沒答應,還上博山觀找老觀主請教,但水鬼從來厲害,老觀主也沒奈何,只教她經常去河邊祭拜,卻不能下河,水鬼是六親不認的。
水鬼特殊,在生死簿上也沒記載,但他們淹死在哪裡,便只能從哪裡害人,不然順著地下水游到海邊,還不是想殺誰就殺誰?
老觀主教她不要靠近上游,下游卻無大礙,所以她在下游洗衣服,可少遊死後,她雖然納悶卻也沒有多想,畢竟鬼身之事誰也說不準,而且下游說不定也有水鬼。
十幾年後老嫗已經七十多歲,聽人說爺爺回來甚感詫異,隔了一日又聽說爺爺閉門不出,連以前的街坊鄰居都不見,老嫗心說這是傷心兒子夭亡,便沒有多想。
今天一早,老嫗在院子裡曬太陽,瞧見爺爺換了道袍出門,還以為他要收拾兒子化得水鬼,心裡唏噓一陣後,又看見李三鬼鬼祟祟的進了爺爺家門,老嫗這下便不爽起來。
她是個痴情婆子,家裡許了親事,便要和情郎私奔,情郎死後便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為他守節絕不嫁人,在這可敬女人的眼裡,劉碧珍偷人的事實在齷齪,可又不是一家人,也可憐劉碧珍艱辛便沒有罵街,如今爺爺回來了,她覺得劉碧珍就算沒坦白交待,也該改過自新與李三恩斷義絕。
她分明看見,劉碧珍很親熱的迎了李三進去。
老嫗怒了,她要找爺爺打小報告,邁著短腿小腳吧嗒嗒往河邊走,到了地方卻發現沒人,正納悶爺爺的去向,就看見遠處有個青牛小娃,興高采烈的走來。
老嫗上去打聽,有沒有見一個黃袍道士,四十歲左右的模樣,揹著一把桃木劍。
青牛小娃說:“往山上走了。”
原來這小娃被爺爺騙了之後怒氣難平,拖著青牛在山下要找爺爺算賬,今天又見了,撿塊石頭就衝上去要拼個同歸於盡,爺爺無奈,給了些錢讓他自己去糖吃,卻沒想正巧由他告知了老嫗。
老嫗看著不算挺拔卻綠蔭遍佈的青山,又看看自己的短腿小腳,心中一陣苦悶,就算在平路也趕不上爺爺,更別說崎嶇山路,老嫗好言相求:“小娃,能不能將你的牛借我騎騎?”
小娃從爺爺那得了好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可以,拿錢來買糖。”
老嫗沒有子女,比當年的劉碧珍更艱難,是將家裡的半畝薄田放給外人,收些租子討生活,半畝田能有什麼收成?再加上佃戶欺她無依無靠,有意瞞下數目,老嫗幾乎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原本她想算了,等爺爺下山再說也不遲,可正要轉身回家,心中一沉想到一個可能。
爺爺回了家,劉碧珍又不傻,為什麼還與李三往來?這事被揭發了可是要浸豬籠的,她覺得爺爺此番上山是被劉碧珍支出去,李三就在家裡藏著,等爺爺回來後暗害他,或者送上一杯下了藥的水。
事不宜遲,救人要緊,老嫗將僅有的幾個銅錢給了小娃,騎在牛上由小娃引著上山追爺爺。
老牛慢吞吞,還是被小孩牽著,爺爺身輕如燕,老嫗能看見山間的那個身影卻追不上,叫喊也傳不遠,只好一路綴在後面,等日上三竿,爺爺進了破敗至極,四處墳包的小村,開始拾掇帶來的法器後,老嫗才姍姍來遲,隔著老遠就喊:“喂,是李家的XX嗎?”
爺爺聞聲,回頭看去,卻不認識這個蒼老的婦人,他放下手中的傢伙什迎上去問道:“老媽媽有什麼事?”
老嫗從牛上下來,想說話卻見小娃豎著耳朵偷聽,便說:“你先去一邊,我跟他有些話說。”
小娃做個鬼臉,挪著腳出村,到了看不見的地方就獨自下山,他也知道這裡鬧鬼,不願意多呆。
老嫗看看那堆法器,沒說明來意反而先問道:“李家小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您是?”
“看不出了?小時候你經常去我家吃飯,我還揹你去田裡逮過兔子。”
爺爺定睛一看,驚叫道:“翠姨,居然是你?”
老嫗含笑點頭,又問:“快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爺爺指著法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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