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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和尚,難道這是杏橋山是另一片空間不成?警察也不來管管?
腦袋一熱,我就做了一件打死也想不到的事。
五乘盤膝之後,腦袋頂只到我屁股的高度,我抬起腳就踹在他腦袋上,可還沒等踢上,也不見他有動作,一股巨力將我打飛了,五乘也終於誦完經,我聽到最後一句,願以此功德,普及於一切。我等與眾生,皆共成佛道。
五乘站起來,煞有介事的拍打身上的土,對我說:“起來吧,我帶你下山找爺爺。”
我腦袋一扭,呈大字躺在地上:“不去了,我就呆這!”
“不去就死。”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哈哈。”這句話是小說裡看來的,總覺得很有氣勢,卻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從我嘴裡說出來:“你殺吧。”
“不怕死,為何要逃出狐狸窟。”
五乘說話很有意思,他問我卻不是提問的口氣,好像胸有成竹知道答案的模樣。
“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可你要是拿我威脅爺爺就不一樣了,哥們也是硬骨頭!”
五乘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走到我面前將我拖起,他的手枯燥生澀,就好像萬年老樹皮一樣摩擦我的手腕,那隻樹猴子在他的示意下上前,將我扛上肩膀,緊跟在五乘後面向山下走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沉一下,出了林子便是一條黃土小路,烈日早就烤盡了小路上草木散發的溼潤,可五乘對炎炎烈日恍如無覺,這讓我不禁擔心起來,連太陽都不怕的鬼,到底得有多厲害,李冉從城裡一路跟了三百里路到杏橋村,可她白天依然不敢出現,五乘顯然比她厲害許多,不過想想也是,他連佛經都敢念,恐怕不好對付。
其實不管五乘有多厲害,就算是最普通的鬼收拾我也輕而易舉,我是擔心爺爺對付不了他。
咬舌自盡我不敢,別說是我,就算是四川渣滓洞裡關著的那些鐵血黨人,有受不了折磨自殺的,也沒見過一被俘就自殺。
“五乘,你到底要做什麼!”
“送你下山。”
“謝謝,我認識路,你放下我就好。”
“不必,一道去見你爺爺。”
我使勁扭著腰,樹猴子倒是沒為難,它將我放下來,卻用爪子提著我的衣領,我不敢亂動,只好說:“你為什麼要見我爺爺?”
“好久沒見!”
“大師,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吶,難道你連這個也看不開?”
“回頭,只能看見我的墳。”五乘終於扭臉看了我一眼,方正的臉龐滿是肅然與淡漠,看不出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喜不悲,不怒不慍:“小夥子,回頭看見我的墳,只能讓我更想見他。”
我不寒而慄:“你別告我殺你的是我爺爺。”
五乘終於有表情,他露著一排白牙森然笑道:“正是。”
我愣住,樹猴子又將我扛在肩上跟著五乘下山,他在前面幽幽說道:“墳也是他挖的。”
第十九章 吐血的對話
直到進了杏橋村,我依然沒有從五乘帶給我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墓碑上寫的是恩師五乘之墓,也就是說爺爺把他的老師殺了,還立了個碑。
雖然我的想法有點大逆不道,可腦中還是不由自主冒出一個念頭,這與當婊子立牌坊沒什麼區別。
怪不得老黃牛知道我要從另一條路上山後驚恐之極,它應該知道爺爺的敵人就在山上。
先不說爺爺為什麼殺自己的老師,畢竟那是過去的恩怨,何況親人犯法,心底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包庇一下,不管誰對誰錯,我都擔心爺爺被五乘傷害,進了村經過坡池時,我忽然大叫起來:“大師,我跟你說個事,你看這個小池塘,裡面有個水鬼,我從城裡帶來的,你要是不放了我,一會我叫她出來弄死你,那可是我老婆變得水鬼,最聽我話了!”
樹猴子“假假”的叫了起來,大爪子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三下,我當它是惱怒了,可五乘卻在前面哈哈大笑,也不知道鬼有沒有眼淚,反正他是煞有介事的摸摸眼角,搖著頭對我爽朗道:“小夥子,我第一次見你爺爺的時候,你爺爺指著另一條河對我說,他老婆是河裡的鬼,要是我敢動他,就出來弄死我,不過我卻知道,河裡的水鬼,也就是你的大奶奶,是被你爺爺推進去的。”
五乘一步步靠近我,臉貼臉對我很玩味的說:“你的老婆在裡面?可知道在樹林裡見到的雙頭蛇是何物?是你老婆派來抓你的,要是你喜歡,我送你倆團聚!”
五乘的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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