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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恰到好處,修長消瘦卻結實。
奶茶白的顏色。
印象中最後一次見到青禹的時候,不是這種奶茶白的顏色,
而是加了焦糖的咖啡色。那個時候他剛下部隊。
那個時候他天真又熱情,脆弱但堅強。中 間 色
他那在目睹愛人揹著自己跟別的男人偷情的那一刻,
噙著眼淚卻緊咬著唇一語不發的表情。。。。。。
可愛到令人難以置信,阿洛至今依然忘不了。
這麼看著想著,阿洛忍不住伸手往那曾經屬於他的領土摸去。
「幹麻?」
冷冷的聲音像是突然飛來的叉子叉住了阿洛的手,停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摸一下也不行。。。。。。」阿洛咕咕噥噥地縮回手。
「不行。」青禹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放在床邊的T恤穿上。
「嘖。」
連睡覺都有防備的男人最最不可愛。
「我們早就不是那種關係,你少在那給我鹹豬手。」
「哪種關係?」
「。。。。。。」青禹瞪了他一眼用凜冽的眼神代替回答。
「禹,你真的結了婚就轉性愛女人了啊?」
「兩碼事,我只是不想和不是我喜歡的人太親熱。」推開阿洛,青禹跳下床穿了拖鞋就往浴室走去。
「你和你老婆親熱嗎?」
「幹你屁事。」
「真冷淡耶。你變了。」
「今非昔比。」
關上浴室門開啟洗手檯的水龍頭讓水流出來,直接從屋子後方溪澗引入的山泉水清澈冰冷,衝在手上,抹在臉上,面板有針扎般的微微刺痛。
洗臉檯上掛著一隻檸檬黃色老舊的塑膠置物小櫃,櫃門上鑲著一面鏡子,鏡中映出了一張年輕男人的臉龐。
臉色蒼白,雙眼沒焦距,一臉鬍渣地頹喪。
青禹自嘲地笑了,鏡中人也跟著笑。
那也不算是笑,只是嘴角肌肉稍微牽動的皮笑肉不笑。
早就忘了如何笑。
因為生活中沒有稱得上愉快的事情,沒有需要動用到〃笑〃這個表情的時機。
今非昔比。
今天的他總是沒有辦法像過去的他那樣愉快地笑著,沒辦法用和顏悅色的表情和別人社交,沒辦法用善意的言語來表達,
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推心置腹地愛上一個人。
過去的一切就好象那年夏天並排曬在陽臺上的四角褲的水分。
不知道到底是何時就消失了,可能是被風可能是被陽光帶著遠走高飛,只留下了兩個男人的四角褲。
青禹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就如同那兩條幹巴巴的四角褲一樣,索然無味,孤單又僵定。
他不否認,阿洛的背叛是個關鍵。
七年來的愛戀、依賴、信任、忠誠,還有自以為是的天長地久,一瞬間全部都崩壞,他流著眼淚好想衝到廚房拿菜刀砍死床上那兩個姦夫淫夫。
然而他卻沒有那麼做,只是無言地收拾著屬於他的東西,包括還曬在陽臺上那兩條四角褲的其中一條,然後離開兩個人同居很久的公寓。
從高二某個放學後的傍晚兩個血氣方剛毛才長齊的16歲男生,在無人的教室做愛,直到那一刻開啟房門見到他的男人跟陌生男人在那張他們一起去購買的大床上交纏,剛剛好滿七年。
多年以後青禹從朋友那聽說了一直漂泊不安定的阿洛終於中標,隱居深山去等死。
多年以後阿洛也從朋友那聽說了青禹結了婚,生了小孩。
一個等死的絕症病人,一個冷淡的已婚男子,溼柴沒火,他們都知道多年後的今天他們再也擦不出什麼火花。
那的確是個關鍵。
但不是全部。
阿洛的背叛只是讓青禹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清楚了一些事情,然後從那些體認他決定了自己的模式。
是他自己心甘情願走到現在的模樣,是自己慢慢地弄了個繭把自己包起來,而他覺得這樣的狀態正是他想要的。
不想要再花力氣和人類周旋了。
娶了一個他不愛也不愛他的女人幫他理家,這樣很好。
從事著不需要上班打卡搞麻煩的同僚關係,只需要面對責任編輯一個人的寫作工作,這樣很好。
真的值得他花心思去對待的,只有小然一個。
小然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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