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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馬榮叫他有何事,只得硬著頭皮上來船面。
且說馬榮與卜凱正在船頭賞玩,金昌則去與鴇母賠話,卜凱道:“馬榮弟,我與你去船尾看看如何?”
馬榮道:“船尾堆屯若貨物,又有有什麼好看的。”
卜凱一手牽了馬榮,便往後面船尾方向走。船尾聚著五、六個船工在閒聊,見馬榮兩個過來,,都止住了話頭,屏息不吱聲。
卜凱大聲笑道:“你從這船尾向海口望去,雲日猶餘一線彩弧,海水幽藍,明星照耀,正是人境難得的奇景。”
馬榮看了半晌,並不甚覺有趣,便繞過船尾欲回去前艙找別的女子,忽瞥見鐵錨邊上擱著十幾根舊禪杖正與他們在小菩提寺後殿神龕下見到的一模一樣,心中不由狐疑。正躊躇間卻見喬泰尋路而來。
“馬榮弟,叫我來有何事?”
“你且看這些根禪杖,這花船上如何也有這勞什子?莫非船上也躲藏著和尚尋歡作樂哩。”
喬泰也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覺可疑。
“馬榮弟,我們須留個心,暗中查訪,倘是真撞著有和尚,定不輕饒。”
“咦,喬泰哥,你如何不去陪侍玉珠小姐?”
“不是你喚我來的麼?”喬泰不無埋怨。“就來看這堆破禪杖!”
馬榮這時乃發覺卜凱不知到哪裡去了,忙問:“誰叫你來的?”
“金昌來傳的話,說是你喚我。”
馬榮叫道:“上他兩個當了!你快下艙去責問金昌,我這裡尋著卜凱,定要問個明白。——沒想到我們今日倒被他兩個消遣了。”
喬泰趕回後艙,艙門緊閉,裡面傳出一聲痛楚的哀泣。喬泰一腳將門踢開,見金昌一把揪住玉珠頭髮,一手持皮鞭正在抽打玉珠。玉珠滿身血痕,幾乎昏厥過去。
喬泰怒從心起,大吼—聲,正要上前擒拿金昌.不留意猛地絆了桌腿,合撲跌地。
金昌嚎叫了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回頭對準喬泰背脊正待刺下,玉珠躍起一把拖住金昌大腿大聲叫:“喬大哥,快逃!”
金昌猛一揮手,匕首刺人了玉珠胸膛。玉珠慘叫了一聲:“喬大哥,他們正偷運黃金哩!”
喬泰聽了,如霹靂轟頂,站起身子,一手揪住金昌臂膊,劈頭蓋面便是四五拳,打得金昌鼻門破裂,腦漿血水一齊流淌,忙又回頭抱起玉珠,玉珠已經不省人事,血流滿身。嘴裡還不住念著“喬大哥”。
喬泰抱起玉珠剛要出後艙來,見馬榮趕到,便將這事說了。兩個將玉珠身子託上船面時,玉珠已氣絕。
月光照在玉珠慘白的臉面上,如一朵潔白的梨花,正是妖嬈怒放時節,竟橫遭風雨,不幸凋喪!喬泰懊惱不已,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胸脯,熱來橫流。半晌,乃道:“馬榮弟,玉珠小姐林死前說出,金昌一夥正陰謀私運黃金。”
馬榮一手托起金昌待欲盤問。見金昌歪倒了頭,口中流出一塊一塊的汙血,一摸脈息早沒了。
喬泰輕問:“馬榮弟可曾尋著卜凱那廝。捉住了他,不愁問不出私販黃金的內情來。”
馬榮憤憤道:“不知什麼時候,他溜之夭夭。”
喬泰拭去了淚水:。“我們此刻即命老鴇及船工將這條船停泊到河口的霓虹橋下,隨即回縣衙去稟告老爺。”
馬榮點頭,忽又想到說,“適才我聽卜凱說及,這條船的船主就是那丟了老婆的顧孟平。倘真的是捲入金昌一夥黃金走私,這顧孟平想來也難脫干係。”
兩人回到船頭,老鴇及眾船工早驚惶失措地圍聚在船頭,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馬榮見遠遠水面上漂著一片小舟,船上正立著卜凱,竟在放聲長歌哩,心中好不氣惱,恨得牙癢癢,一味頓足。
…
第十四章
在喬泰、馬榮回到縣衙已經半夜了。那條花船已羈押在內河口的霓虹橋下,喬泰從城東門分撥出四名士兵在那裡看守。
狄公與洪參軍還在書齋議事,喬泰、馬榮兩個將適才發生之事一無遺漏地詳細稟告,又猜測道:“金昌一夥私販黃金,會不會與那些和尚用的舊禪杖有關聯。”
狄公聽罷,慢慢點頭道:“那些破舊禪杖不無蹊蹺,但與奸徒走私黃金又有何干系?我想來這花船倒是與小菩提寺甚而白雲寺大有關聯。”
喬泰道;“這花船是顧孟平產業,委託金昌管視的。”
“可惜金昌已死,這內裡許多勾當,不得審知。縱傳來顧孟平,又能問出多少東西?何況這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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