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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秦元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只不過雪兒高興,他也就隨她而去了。
不一會,雪兒又寫了一首,興致勃勃的拿給秦元看,秦元拿過來唸道:“遙望山上松,隆冬不能凋。願想游下憩,瞻彼萬仞條。騰躍未能升,頓足俟王喬。時哉不我與;大運所飄揺。”
唸完這首詩,秦元就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出於職業特徵,他敏銳的察覺到,這中間有些蹊蹺。
首先,這兩首詩的作者都是東晉著名的才女謝道韞所作,這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問題關鍵是,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丈母孃教給孟雪的。
自己的岳母,作為一個普通人家的主婦,家裡條件並不是特別的富裕,而且她的病逝,估計多少也會有一些原因,是因為看病的銀子不夠,那麼問題來了,作為識字率相當低的明朝,尤其是女性,自己的岳母,會有時間去鑽研謝道韞的詩詞?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如此說來的話,那就是孟雪的父親,也就是那個叫做孟世的男人,恐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甚至,在大膽的推測一下,就連他有沒有埋骨沙場,都不一定!
第四十七章 鷹以落網,山已撤離。
“相公,在想什麼呢?”孟雪望著怔怔發呆的秦元,揮了揮小手問道。
“哦,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問題,我們繼續。”秦元哈哈一笑,掩飾了過去,並沒有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孟雪。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雪兒似乎是開啟了話匣子,一會給秦元說這些,一會又問秦元那些。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知不覺間一陣睏意襲來,秦元竟然坐在那裡打起了瞌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元,隱約感覺有人把自己扶上了床,但是他實在是太累了,實在是睜不開眼睛。
孟雪艱難的把秦元扶上床,累的滿頭大汗,看著床上一臉疲倦的秦元,孟雪輕咬紅唇,嬌俏的小臉上閃過幾分心疼。
她看的出來,秦元是真的累了。
秦元在屋裡睡得天昏地暗,殊不知外面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梅知縣和胡山兩個人把紅梅逮捕起來後,直接關到了大牢內,兩人更是連夜奮戰,企圖從紅梅的嘴裡,用酷刑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官府眾人前腳剛走,何府緊接著就飛出一隻信鴿,方向正和好衙門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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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嗚!”
秦元打了打哈氣,伸了一個懶腰,頓時感到渾身舒服多了,總算將這些日子的疲憊給補回來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雪兒已經做好了早飯,香噴噴的白米粥和一份青菜豆腐,雖然只是粗茶淡飯,但是卻很溫馨。
秦元簡單梳洗過後,坐在桌子前,和雪兒一起吃起了早飯。
用過早飯後,秦元急急忙忙的往衙門趕去,他一口氣睡了這麼長時間,可別發生什麼大事才好。
然而就在秦元趕去衙門的路上,突然碰上了神色匆匆的何府管家,餘力。
“管家,又見面了。你這是?”秦元望著管家肩上揹著的行李包裹,有些驚訝的問道。
管家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秦元,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哀嘆道:“原來是秦先生啊,何府突逢鉅變,餘某本應該與夫人同舟共濟,無奈家母病重的訊息突然傳來,所以,餘某這才這番行頭,準備趕回滎陽老家,照看病重的老母親。”
“理當如此,父母有恙,為人子當侍候床前。”秦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老母親病重,這個管家倒也是個孝子。
“秦先生,既然如此,餘某就不跟你多說了,家母病重,餘某急著趕路。”管家對著秦元擺手告辭後,轉身就急匆匆的走了,看樣子似乎真的很著急。
“管家的舉動有點奇怪啊!”秦元望著神色有些慌張的管家,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只是到底奇怪在哪裡,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
想了半天,秦元決定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先去衙門裡看看在再說。
就在秦元離開的時候,管家的身影突然從一個轉角露出來,看了看秦元的身影,似乎是冷笑了一聲,然後對著另一個方向,快步離去。
衙門。
“吳大哥,知縣大人在哪裡,你有沒有看到他,對了審問紅梅有什麼什麼結果?”秦元剛走進衙門,就看到了正要外出的吳雄,就順口問